待雲風走後,雲風思慮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在玉山待着,即然師父和太師叔都已經下山找尋“凌濤”,以二人在雪山多年的經驗想要將之找出,料想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還是在後山將勤煉武技、功法纔是正事。
雲風從龍鳳手鐲中將《幻影神蹤》取出,與《銷魂一刀》一般,書冊前面幾頁紙便是敘述《幻影神蹤》高級身法的修煉口訣與圖式,後面便皆是厲代掌門的修煉心得。
《幻影神蹤》分爲:入門,精進、顛峰、入微。
步法下面寫着功成時的幾句口決“萬里之遙一日期,追星趕月皆無形,我自來去任逍遙,踏雪無痕影無蹤!”
看着書冊之上的這幾句話,雲風不由的喃喃自語道:“好大的口氣,真不愧是天階技法。”
雲風一手抓着書技,一邊照着書上所畫的步法走了幾遍,那本極其複雜的腳伐示意圖,在雲風這裡卻是沒有一絲的困難,這還是要得益於雲風將本門輕身技法《流雲渡》,修煉至天人合一的境界。否則,如此高深的步伐,自己怕是還的無沒辦法輕易的走下去。
雲風心中暗暗想到:“難怪《銷魂一刀》和《幻影神蹤》都是歷代掌門才能修煉的,若是沒將過人的刀法、步法爲基礎,想要將《銷魂一刀》和《幻影神蹤》修煉至上乘境界,絕不是輕易能夠做得到的。”
竹林中,雲風那銀灰色的身形在竹林內忽東忽西快速的移動着,只見其虛影的身影后面,好似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一般,不論往哪個方向,其身形皆是有着一串長長的虛影緊隨其後。
雲風在後山竹林中一遍一遍的施展着《幻影神蹤》,在竹林之外若是有人,怕是也只能見到一串銀灰色的虛影拖着長長的尾巴在竹林中竄來竄去。
“嗖”一把飛刀從這銀灰色的影子疾速的射了出來,而那飛刀的速度可謂是一閃即過,快得令人驚歎。
“當”的一聲脆響,飛刀狠狠的射在一塊厚近十寸的鐵板之上,鐵板被飛刀撞出一個小洞,而飛刀也隨之掉落在地上竹林之中,飛刀的前端也已經有彎曲。
雲風走到飛刀前,撿起已經彎曲的飛刀,無奈的搖了搖喃喃自語:“每次施展《幻影神蹤》之時,由於速度太快,這飛刀根本沒辦法使盡全力,也很難找準目標,看來想要將《銷魂一刀》與《幻影神蹤》徹底融合,也非一天二天便能做得到了。”
雲風不過才練了這麼不到一個月時間的飛刀、身法,便已經有了如此境界。可是他哪裡知道,昔日燕子厲代掌想要修煉到他這般的境界,沒有一年也至少要十個月以上。若不是雲風所修習的《四合神功》極大的強化着他的靈魂力,憑藉着強大的靈魂力,他才能清晰的感應到四周物體。否則的話,以《幻影神蹤》所施展時那驚人速度,雲風的《銷魂一刀》根本就沒準頭可言,更不可能命中懸掛於竹枝之上的“鐵板”。
“看來,《幻影神蹤》、《銷魂一刀》最爲基本的步伐,出刀的手勢、力道自己差不多掌握了,明天應該就可以進汜水澗中進行強化修煉了。”雲風看着手中的飛刀,喃喃自語道。
雲風隨意收拾了一下衣衫,便緩步向山崖邊走去,只要修煉稍有瓶頸之時,雲風便喜歡走到玉山面向萬里的後山山崖邊沿,只要望着眼前一望無垠的大雪山和血紅夕陽的萬道光芒,雲風便頓覺心胸豁然開朗,心曠神怡。
突然,雲風
眉頭一皺,下方玉山鎮邊緣處,隱約可見一處寬大的宅院內,火光沖天,滾滾烏黑濃煙快速的向虛空衝出。
“凌濤!”雲風冷冷的叫道,在冷傲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暴戾的殺意,他能猜想到,這便又一定是一處冰蠶蠶房被人縱火。而在這玉龍關方圓數百里內,敢對他玉山燕子下手的,怕是便只有那天山派的凌濤。
入夜,玉龍關外距玉蘭河不過數十里的“玉河城”中,統管玉河城周邊三城十七鎮的父母官“雷滿金”雷城主府上,可謂是燈火通明,這位玉河城的雷大人有個毛病,那便是不喜歡黑,所以在他的家中。到處都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燈飾,將整個雷府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雷府內室之中,雷滿金抱着兩名身形嬌柔的年輕女子,正在牀榻之上溫柔纏綿,一陣陣嬌媚氣喘之聲從房中傳出。
“咳!咳!”兩聲輕輕的咳嗽之聲,從房內大桌旁的紅木高凳之上傳出。
“何人!”雷滿金猛的一聲,高聲叫道。
“啊!”
“啊!”
雷滿金身下的兩名女子皆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閉嘴!”坐於桌旁的中年男子冷冷的叫道。
“閣.閣下何人,爲何要行.行刺本城主!”雷滿金略微顫抖的看着桌邊那位無聲無息進入房中的男子,驚恐的說道。
“我並非來行刺大人,我是來結大人送金來的!”來人冷冷的說道。
“送金?”雷滿金疑惑的說道,這些年來,玉河城的各方官員也深知他愛才愛女人,也時常有人給他偷偷的送上金幣、美女,但是像這個男子這般,夜晚入室送金之人,雷滿金還是第一次遇到。
“大人,我們可否單獨聊聊?”男子淡淡的說道。
“呃..這!”雷滿金有些憂慮的說道。
“大人放心,在下絕不會對大人有一絲的威脅,若是在下真的要對大人不利,想必大人你已經沒有機會說話了,不是嗎?”男子言話間略帶冰冷的說道。
“你們出去!”雷滿金看着身旁的兩名女子朗聲說道。
二女子如獲重釋一般,抓起衣衫便快速的朝門外跑去,赤-裸的身軀連遮掩一下都嫌浪費時間。
男子見二女子出門之後,伸手便倒了一杯茶水,淺淺的飲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大人當年買這城主之位時,花了多少金幣呀?”
“花了..本城主乃是本省省府親任委派之職,何來花費之說。”雷滿金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尷尬的說道。
“大人,這幾年下來,你好像不還沒有把你那買官的金幣賺到手吧?”來人冷笑着說道。
“閣下到底有何事,不妨直言!”雷滿金皺着眉頭說道,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個男子究境是何來路,怎麼會對他的事情如此瞭解。
“大人莫要氣惱,在下剛纔說了,此次前來,便是爲大人送金而來。”男子正色的說道。
“說下去!”雷滿金淡淡的說道,雙眼卻是緊緊的盯着來人,雖然對方以長髮遮顏,但是他卻依然好像在哪裡見過此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而已。
“大人可知玉龍關外燕子門之事?”男子冷冷的說道。
“你所指何事?”雷滿金不悅的問道。
“據說燕子門一夜之間,將天山派、雪鷹派盡數潰敗,成爲玉龍關外第一大門派,也是唯一的一個門派,不是知
大人可知道此事?”男子緊盯着一身肥肉的雷滿金,眉頭微皺的冷聲說道。
“還有這等事,我怎會不知?”雷滿金眉頭一皺,朗聲說道。
“看來,大人的消息還是差了一些。”男子冷冷的說道,在其陰冷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殺機,“啪”的一聲,男子手中的茶杯被其捏得粉碎。
“閣下是這天山派或是雪鷹派之人?”雷滿金見男子如此激動,心中也便猜到了一些端倪。
“我是何派中人不重要,大人,你可知燕子門從天山派、雪鷹派中,奪下了多少金幣?多少奇珍?”男子冷冷的說道。
“多少?”雷滿金激動的叫道,在其無神的雙眼中猛的射出了一絲光芒。
“哼!”男子一聲冷哼,伸出了二個手指。
“二百萬?”雷滿金激動的說道。
“大人,天山派、雪雪鷹在雪山之上屹立了幾百年之久,你覺得他們兩派的藏金,會僅僅只有這麼一點嗎?”男子冷冷的說道。
“二千萬?”雷滿金神色激動的叫道,在其閃光的兩目中,盡現那貪婪之色。
“這只是最保守的估計。”男子淡淡的說道。
“可是即便是如此,與我又有何干?玉龍關外的燕子門就連省府的“寒大人”都管轄不了,更何況是我這一個小小的玉河城城主。”雷滿金無奈的說道,眼中盡是不甘之色。二千萬金幣,這是何等的數目,哪怕他只得到十之一二,他便可以用這筆金幣,將這個“玉河城”城主之位,換個更具高位的肥缺,到那時,這些金幣、美人還不是滾滾而來。
“大人,你錯了,省府寒大人確實是不能官燕子門的事,因爲若是他出面的話,朝中自會有人污衊他與地方勢力溝結,試問以寒大人現今的威望,又如何會因一個小小的燕子門而犯險。但是寒大人不聞不問,卻並不代表他不想管,因爲寒大人不是把你放在,距離玉龍關最近的玉河城嗎。”男子淡淡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管?”男子淡淡的說道。
“當然,前年寒大人在五十年壽之時,便曾說過,他最想要的禮物便是燕子門的中品冰蠶金絲手套,哪怕是下品冰蠶金絲手套也可以。寒大人的這句話,其實僅僅只是說給兩個人聽的,一個是燕子門的雲飛揚,而另一個就是雷大人你了,只是可惜,雲飛揚自持武者,不屑於寒大人所言。而更可悲的是,雷大人你也未將寒大人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我敢斷言,大人的官途,在這玉河城城主之位便已經是巔峰了,也許他日寒大人一個不高興,你這玉河城城主便也要易主了。”男子冷笑道說道。
“這.可是燕子的雲飛揚極其頑固,他連寒大人的話都不放在心上,我又能有何辦法?”雷滿金焦急的說道。
“以前大人也許沒有辦法,但是不就有一個極佳的好機會了嗎!”男子冷冷的說道。
“什麼機會?”雷滿金隨口問道。
“大人,燕子門雲飛揚率門人強行強奪誅滅天山派、雪鷹派,二派的藏金,已經觸犯了我帝國的律法。雖然說燕子門乃是大陸門派,有權力與敵對勢力互相拼殺,這不屬帝國勢力所管轄。但燕子門與天山派、雪鷹派未有恩怨,他雲飛揚卻率衆強奪天山派、雪鷹派的藏金,誅殺二派弟子無數,若是如此的話,大人身爲這玉龍關的父母官,又是如何可以不管呢。”男子冷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