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冰箱裡取了一些冰塊,宋知暖看見立馬明瞭,他又想給她再敷一敷,想盡快的消腫。
席淮南將白毛巾包起來的冰塊先放在桌上,取下宋知暖臉上的創口貼,替她換上新的問:“剛剛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注意背上的傷?”
“我都是用熱水擦了一下,不敢泡進去或者直接用水淋,也多虧我的幾個研究生一直護着我,其實他們身上的傷比我嚴重多了。”
席淮南貼完創口貼,順勢摸了摸她的臉,點頭說:“多注意一點。”
她已經很注意了,但是席淮南這樣說,也無非就是關心她,她很識趣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席淮南貼好創口貼,然後伸手脫下她身上的衣服,她裡面還穿了一個抹胸,他猶豫了一會沒有取下。
他拿過桌子上的冰塊讓她躺在沙發上,宋知暖聽話的順着他的意思,冰涼的感覺襲上來,宋知暖下意識打了一個抖,席淮南感覺到了,他勾了勾脣拿過一旁的毛毯遮住她的腰。
冰敷過後,席淮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回了臥室,他進門看見那一坨粉紅的一愣,腳步頓了頓。
但也只是一瞬,他步伐堅定的走到牀邊,將她放在牀上說:“你先躺進去,我去洗澡。”
宋知暖點頭,等他進了浴室以後,她看了眼在臥室門口臥着的花捲,輕聲笑了笑說:“今晚允許你在門口睡覺,記住不要偷跑進來。”
不過十幾分鍾,席淮南就洗了澡出來,穿着寬大的睡袍,露出堅硬有型麥色的胸膛,讓她看了不禁心底一直流着口水,果然只要是英俊的美男子,對女人來說都是有殺傷力的。
特別是這麼一個極品。
席淮南看着宋知暖的目光,知道她又想到很歪的地方去了。
他內心嘆息一聲,隨即上牀將她擁在懷裡,聲音清淺說:“睡吧。”
他抱着她的姿勢,避開了她的背卻又將她穩定在自己懷裡,兩人緊緊的挨着,很快一起睡過去。
第二天天明的時候,宋知暖醒來後沒有看見席淮南,她有些迷茫的在整個房子裡找了一遭。
昨天說好一起上班的,他怎麼就不在呢?
宋知暖沒找到人索性拿起想打一個電話,看見上面有個短信,是席淮南發來的:“等會讓李至接你。”
她笑了笑,放下跑到浴室裡面去洗漱,今天還特別換了一件俺花色的短裙,穿了一件紅色的兜帽外套,顯得人特別的小和青春陽光。
不知爲什麼,在他面前她總是想要將自己打扮的年輕一點,雖然她看上去也不老,還很漂亮。
宋知暖到了客廳,看見花捲還在,它連忙跑到一旁的飯桌前,她順着它的動作看過去,桌上有做好的三明治。
是席淮南走之前做的。
宋知暖拿過一旁的三明治,吃了兩口又喝了幾口奶然後放在桌子上,然後拉着花捲下樓。
剛坐上出租車就接到趙水雲的電話,宋知暖接起來問:“什麼事啊?”
“知暖,過來幫我搬家。”
趙水雲這麼一說,宋知暖就想起來了,她們上次看的那個房子已經可以住進去了,她說:“馬上來。”
掛了電話之後,她對司機重新說了地址,很快就到了出租房下面。
宋知暖上樓的時候,趙水雲正在忙活收拾東西,她已經幾乎打包好了,看見她來,她說:“我已經叫了搬家公司,等會就過來,對了你的臉怎麼了?和別人打架了?花捲也來了啊。”
趙水雲說着,便過來和花捲玩鬧了一番,宋知暖鬆開花捲的繩索問:“沒什麼事,就是和別人打了一架”
宋知暖不想讓她擔心,又轉移話題道:“曉曉有說過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趙水雲聽她這樣問,解釋:“我問過,她說看餘庭,餘庭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宋知暖哦了一聲說:“她這次出去玩的挺久的,卻總是抱怨餘庭工作忙不陪她出去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趙水雲立馬說:“她那是秀恩愛。”
宋知暖笑出聲,正在這時搬家公司來了,宋知暖讓開身子拉着花捲在走廊等着,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一個多小時後,才搞定。
他們開車走了,宋知暖和趙水雲坐了出租車過去。
到了新房子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搬運東西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結束。
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就是這幾年累積起來的書本,資料,前段時間剛買的沙發,以及一些自己捨不得丟的東西。
雜七雜八的還弄了一車。
等搬運公司的人走後,宋知暖和趙水雲開始整理房間了,將所有的東西復原之後也是快到中午了。
宋知暖累的癱坐在沙發上,緩了許久過後趙水雲問:“現在去吃飯嗎?”
她拿出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中午了,宋知暖搖了搖頭說:“我還要去席先生的公司,就先離開了。”
趙水雲問:“你要去陪他吃飯?”
宋知暖點頭,笑的很開懷說:“那是,和我老公一起吃飯。”
“看你一副得意的樣子,也和曉曉一起秀恩愛吧。”
宋知暖抱了抱她,說:“這恩愛根本不用秀。”
不用秀就能玩她們一臉。
趙水雲見她這樣讓她趕快離開,被人趕走,宋知暖立馬起身拉着花捲到了門口問:“你多久找工作?”
趙水雲好奇說:“就在這一週,怎麼了?”
“找到工作記得慶祝一下,邀請我和曉曉出去玩,很久也沒有去那個酒吧了,到時候我們三個不醉不歸。”
趙水雲一口答應下,宋知暖轉身離開,在樓下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席淮南公司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前臺人員還記得她,看見她來,連忙將她引到席總的專用電梯。
公司的人見這樣,好奇的打量宋知暖,這是什麼人?
還能帶狗進來?
宋知暖上了電梯之後,這時候鈴聲響了起來,她從包包裡翻出來,看見淮南哥哥這個備註,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容,她接起來問:“有事嗎?”
“過來嗎?”
男人清淺的聲音通過冷漠的電話傳了出來,依舊性感的不行,宋知暖笑了笑看了眼快要到達樓頂的電梯說:“不過來了,我陪花捲在外面玩。”
席淮南嗯了一聲,又說:“那你記得吃午餐,先掛了。”
宋知暖掛了電話之後,這邊已經到了頂層了,宋知暖走出去,看見李至在走廊上,她對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李至笑笑,點頭。
宋知暖放開花捲,悄悄的打開門看見席淮南正低着頭處理文件,她突然出聲道:“席先生還在忙?”
聽見這個聲音,席淮南一愣,他擡眼看見她,立馬起身過來問:“你不是說不來嗎?”
宋知暖解釋:“騙你的,我早上陪水雲搬家來的,所有來的晚了。”
席淮南嗯了一聲,過來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問:“背上的傷不疼嗎?”
“放心,我就是幫着收拾了一會家,不會很累的。”
宋知暖知道他擔心,現在瞭解席淮南之後,她能明白他話裡的一些畫外音,雖然語氣依舊,但是他是真的在關心一個人。
席淮南沉默,也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宋知暖問:“你吃飯了沒?”
聽她這樣問,席淮南也知道她沒有吃飯,他起身拿了沙發上的西服說:“走吧,去吃飯。”
宋知暖起身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邊說:“我想吃牛排。”
席淮南勾了勾脣角,眸子裡深不見底,他看了眼她臉上的傷口說:“清淡的。”
“那好吧。”
宋知暖面上有些失望,席淮南是個固執的人,決定了一件事不會讓人輕易改變,她也順其自然。
席淮南拉着她出去的時候,看見在走廊上亂蹦噠的一蠢貨,臉色沉了沉問:“它怎麼來了?”
“不帶它出來,它一個人在家就很孤獨。”說起這個宋知暖又想起昨晚的念頭說:“要不我們再養一隻哈士奇或者貓咪吧,這樣它就不會孤獨了。”
本來只是一個建設性的問題,席淮南立馬答應:“嗯。”
宋知暖驚異,她不確定又問了一次:“你答應了?”
席淮南點頭,這隻金毛犬是許笙留下來的,他也應該養一隻自己的在她身邊晃悠,他垂眼看了眼花捲,他想他肯定會寵愛他的哈士奇。
而且既然她想要哈士奇,就滿足她,這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宋知暖牽起花捲的繩索,拉着席淮南的手進了電梯。
公司下面的人看見席總這樣被一個女人依偎,還十指相扣,大家都驚異的不行,席總這樣冷漠的人居然也會允許一個女人這樣依靠他?
這太匪夷所思了。
簡直就是給他們這些上班的人提供八卦的話題。
席淮南等宋知暖上了車,這才坐上去對李至說:“選一家清淡的餐廳。”
清淡的餐廳,李至瞭解一家,離這裡就不遠,他對司機說了地址。
窗外的風景流逝,宋知暖摸了摸花捲的腦袋,席淮南看了眼她的手,沉默沒有說話。
只是在吃飯之前,他看了眼蹲坐在一旁的金毛犬,讓她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