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最後一個學期剛開學就被人當衆告白,這個感覺不要太糟糕。
符以姍向一旁的易思涵求救,哪知她露出一副“別看我,我不知道怎麼弄”的表情後,符以姍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跟白澤交往的事情還沒有在班上傳開,而且上個學期白澤還是他們的任課老師,如果公開了對兩人的影響都不會好,畢竟之前的論壇帖子事件就已經給她做了提醒。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讓男生繼續。
男生因爲同學的話變得更加激動,他喝下一杯酒壯膽之後便直白地說:“符以姍,我從大一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可是那時候有人在追求你,所以我退縮了,但是這一次我不能再當縮頭烏龜。現在你好不容易單身了,我一個寒假都在苦苦掙扎,想着要不要向你告白。後來我決定了,告訴你纔會有可能,悶着不說就永遠不會有結果。所以,我喜歡你,希望你能夠跟我交往。”
這是表白過後求交往,而不是單純的告白。
男生的話剛說完,再做的所有人包括易思涵都起鬨了。
符以姍怒瞪了一眼易思涵,她明明知道她已經有男朋友還見了家長,結果還跟同學們一起起鬨,她還是不是她的好朋友?
大家都在喊着讓她接受,只有她一個人皺着眉頭不發一言。
她最不喜歡這種表白方式,因爲這樣很容易煽動外力給被告白的那一方壓力。這種情況下,往往被告白的那一方就算不喜歡對方,也因爲承受不住壓力而點頭。
告白求交往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卻牽扯到其他人進來,她很反感這一舉動。
符以姍從始至終都是坐着,看着大家起鬨得差不多之後,她纔對上那男生期待的雙眼。
“我想說的是,很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也見過了家長。我的家人對我男朋友很滿意,我也很喜歡他,所以我還沒有要放棄他而選擇你的想法。”
她現在可是有着男朋友的人,再給別人機會就是在作死。
“你有男朋友了?可是我並不知道!”男生詫異的說,一臉的不敢置信。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當然也會牽扯到各自的家庭和生活圈子,只是他的身份和工作比較特殊,我沒有公開,給你造成了一定的誤解我很抱歉。”
“你是爲了拒絕而選擇的藉口吧。”在座的同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只覺得這是符以姍找的藉口。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說的,不需要找藉口。”男生看到自己的同學都站在自己這邊,相信了他們說的找藉口。
“好吧,應你們所求,我就直說了,我確實不喜歡你。還有我有男朋友這件事情是不是藉口你們可以向思涵求證,她過年時去過我家。”符以姍實在是不想再應付他們,便把問題拋給了易思涵。
易思涵氣她出賣隊友,可是看到班上的同學都向她求證,她只好忍下她吃了虧。
其實告白的那個男生算是他們班長得不錯的,身材高挑,長得也白淨,家裡還有些小錢,待人處事也很不錯,渾身上下看着都是優點,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談過戀愛,最多也只是暗戀,而符以姍還是他第二個暗戀的人。
這樣的男生,易思涵本來是想撲倒的,結果她秉着“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而放棄了。
她看到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清了清嗓子,說:“其實呢,你家符女神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呢,雖然兔子不吃窩邊草,但咱們可以玩一玩當做過家家,畢業了大家也好聚好散多好吧。”
男生因爲她的話面子有些掛不住,“你的意思是她真有男朋友了?”
易思涵笑了,“何止是男朋友,都快談婚論嫁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談婚論嫁是沒有,但估計也快了,見過父母之後,按照白大帥哥那霸道總裁的性子,會讓符以姍逃掉嗎?答案是不會!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最後得到的結果是這個,打着哈哈想把這一篇章給翻過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符以姍在來學校前已經跟白澤打過招呼,出來聚餐前也跟他說了要去做什麼,讓他不用過來找她,她也不會回市裡。可是現在這一刻,她卻想反悔了。
符以姍見他們吃得差不多,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說:“這餐算是我請的吧。”
“不用了,怎麼能夠讓女生結賬,而且一開始說好了就是我請的。大家請的都差不多了吧,收拾收拾東西,我讓服務員過來結賬。”那告白的男生趕緊說。
符以姍也沒有與他爭執,拿起掛在椅子後背的外套穿上,把圍脖帶上,整裝待發之後等着纔開始慢悠悠收拾的易思涵。
因爲是在學校附近的餐館裡吃,用不了什麼錢。
大家高高興興的來,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尷尬回去。
符以姍的身邊永遠都是易思涵,只是這一次易思涵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拋下她一個人跑到前面去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向她告白的男生,得體地回了一個笑容,問:“有話要問我嗎?”
“剛剛的事希望沒有給你造成困擾。”
“這事情沒有給我造成困擾,估計是你以後看到我會覺得不好意思。你放心吧,畢業創作我基本不會在學校,你不用擔心。”
“你不用因爲這個那麼做,除了學校,外面沒有大畫板方便創作,這樣會給你的畢業創作造成不便的。”
“關於這個,我男朋友會幫忙解決,你不用擔心。”她說着看了一眼前面的易思涵正在路口等她,轉頭對男生說:“從這邊回寢室比較快,再見。”
她說完這話便快步走到易思涵面前,挽過她的手,說:“走吧。”
“都說通了?”易思涵問。
“能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接下去的時間裡我基本不會在學校,就算創作上有什麼困擾,我在市裡找導師也很方便。”
“聽你這話,我怎麼有一種你會爲了男人把我拋棄在一邊的感覺。”
“絕對沒有!”
“就有!”
兩人互相拌嘴,聲音在黑夜裡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