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看了一眼符以姍手中拿着的杯子,問:“買杯子做什麼?”
符以姍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杯子上,猶豫不決地說:“學校的牛奶杯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正打算重新買一個,但這兩個杯子,不知道選哪個好。”
其實她手中拿的只是兩隻極其普通的玻璃杯,唯一區別是一個杯身比較長一個杯身比較短。
“要不我兩個都買了?”始終拿不下主意的符以姍破罐子破摔地問。
白澤拿過一個杯身比較長的杯子放回架子上,說:“買兩個不是你的風格,這個杯身太長,不好清洗,這個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的符以姍突然間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你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她把杯子放在購物車上,邊走邊問:“現在我們要去買什麼菜?”
白澤自然地接過購物車,讓符以姍走在他的右手邊。
“你最喜歡吃什麼?肉類、蔬菜都說一說。”
符以姍走在他身邊,東張西望差一點就撞到一旁的貨架,好在白澤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來,否則這會她就要蹲在地上捂着頭直喊痛了。
“擔心點。”
白澤用着無奈卻有寵溺的語氣說着,經過他們旁邊的人聽到他的話,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兩眼,在看到男的俊朗女的嬌弱,十分登對時,都心生羨慕。
只覺得倍感出醜的符以姍尷尬地笑了笑,爲了防止白澤過多注意她,指着一旁的攤位說:“我喜歡吃魚,咱們去看看魚吧。”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白澤也沒有揭穿她,而是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邊挑選着午餐要用的食物。
“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嗎?”兩人選好了魚,白澤推着購車車走在符以姍的身板,問。
符以姍不明白白澤爲什麼突然間問這個,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畢業後在安海市找份工作,先過兩年悠哉生活再回家去。”
“沒想過考研?”白澤不禁好奇。
“沒有,我專業成績只能算是中上,而且英語爛到家,考研十有八九不過,不想沒事找事做。”
白澤聽了她的回答,覺得這種決定確實是她會做的。
“我聽說你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家裡人允許你到這裡求學。你所學的專業是安大出了名的,本科期間基本學不到什麼東西,你就那麼心甘情願地學完大學四年就出去工作了?”
話剛落,符以姍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着白澤,惹得白澤一身的不自然。
“我說,你平時總是一副冷冰冰面無表情的樣子,說話也總是簡短的很,怎麼現在話兒這麼多?”
聽了這話,白澤不覺得奇怪,拿過一把青菜放在購物車裡,“因爲你在。”
本來還想再說幾下白澤的符以姍嘴角抽搐,耳根不由變得滾燙。她還真不知道,白澤除了面上冷冰冰的,竟然還有嘴甜和悶騷。
“考研報名時先去報名吧,聽說今年白院長招的研究生名額比往年的多。”
一聽到這話,符以姍的雙眼放光。她來安大就是衝着他們院長來的,他們院長是白旭的兒子,白旭可是國內德高望重的山水畫家,他們白院長身爲他的兒子自然得到了他的真傳。她既然做不了白旭的徒弟,被他們院長教過也不錯。
哪知道在她進入大學之後才得知,今年開始,他們白院長不教本科生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符以姍那麼狠呀,最後卻也只能認了。
白澤看到符以姍有些蠢蠢欲動,繼續說:“英語你更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提高。”
如果說之前他的話只是讓符以姍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那麼他這句話就已經讓符以姍兩眼放光。
白澤是個中英混血,純正的倫敦腔她偶然間聽過一次,那聲音,酥了她一身。
爲此,她一臉期待的看着白澤,問:“真的嗎?”
“前提是你要考研。”
符以姍一聽,激動地說:“沒問題。”
她老久以前就想考白院長的研究生了,無奈英語太差只好打了退堂鼓。如今在得知白院長招收的名額比往年多,而且還有人幫她補英語,不考研那就傻了。
“回去吃過午餐了,咱們好好制定一下學習計劃。”
“沒問題。”
看到符以姍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走下去,白澤的臉上再一次掛上了笑容。
這養兔子,就應該根據兔子的喜好和興趣進行。
午餐過後,符以姍對白澤的認知又有了刷新。她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從小在國外長大,外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澤,居然能夠燒出一手典型的南方菜。
“你說你一個混血兒,家人都是北方人,你是怎麼燒出了那麼好吃的南方菜?”
“爲你學的。”
白澤說着這話的同時,把手機瀏覽器頁面給關了,而剛纔的頁面顯示的不是其他,正是菜譜。今天中午的飯菜是他現學現賣,雖然賣相差強人意,但整體味道不錯,起碼符以姍沒有嫌棄。
他本來就是一個對吃不講究的人,平時也不會自己做飯,都是由助理叫外賣,一直以來他吃得最多的就是海天閣的飯菜。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以爲,安海市只有海天閣一家飯店。
聽了他的話,符以姍怒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她最受不了這些話,可這一次聽過之後心裡卻像是吃過蜂蜜一樣,甜的不行。
見符以姍消食得差不多,白澤看了一眼時間,問:“還回學校嗎?”
吃飽喝足之後,符以姍有了睏意。她擡起頭看向白澤,問:“幾點了?”
“一點半。”
“新課程快開始了,我還要回學校準備東西的。你有事就先離開吧,我眯一小會。”
符以姍說着,抓過一個抱枕就往沙發上躺。
白澤見她這樣,眉頭緊皺,“要眯就到房間去,睡沙發不舒服。”
“不想動。”符以姍難得使性子,不情願的說着。
哪知,她的話剛落,下一秒就被白澤抱了起來,把她嚇得尖叫起來。
白澤低頭看着正睜着一雙大眼看他的符以姍,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說:“你不想動,那我就做你的雙腿好了。”
符以姍的臉頰就是一陣滾燙。
她把臉埋在白澤的懷中當鴕鳥,雙手緊緊的抓着白澤身上的衣服,腹誹了一頓。
白澤,你說好的沉默寡言呢?你的霸氣風範呢?怎麼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