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不會被提及的問題最終還是被人問了出來。
易思涵注意到提出這個問題的是繪畫班裡另外一個小班的女生,本來她們和她的關係就不是很好,雖然見面還是會打招呼,但都屬於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種。平時沒有撕破臉是礙於還有同學情分在,如今竟然把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搬到檯面上講,易思涵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正想站起來理論時,卻被符以姍攔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沖動,現在是在班上,而且白澤身爲老師也在場,這事情不是說衝動就能解決的。
被符以姍拽着不懂站起來的易思涵惡狠狠地颳了一眼那囂張的女生,用手指指着她,惡狠狠地說:“老孃記着了!”
底下的一幕白澤都看在眼中,記住了剛纔提問同學的樣子。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爲他一向都是有仇必定當場就報復回去。可是現在是在學校,底下的人都是符以姍的同學,做得太絕無疑就是讓符以姍以後在班級在學院裡無法立足。
眼看時間就要下課了,白澤一邊收拾講臺上的東西一邊說:“我小姨把符同學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了,那麼我們這節課就到此結束。”他說完話就拿起一旁的手機發起了短信,全然無視臺下的學生。
白方媛有沒有把符以姍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姑姑恨不得讓他把以姍娶回家倒是對的。
底下的學生因爲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全都哀怨起來。但白澤的話卻讓他們瞭解到,符以姍和他雖然不是那種關係,但交情也不會淺,否則這白老師的小姨怎麼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至此,剛纔還拿有色眼光看着符以姍的人皆都換上了羨慕的眼神。
能夠和這樣的混血帥哥走得近,讓人羨慕嫉妒恨呀!好想也有一個帥哥的小姨當他們當做親生的看待,這樣他們離帥哥就更近一步了,撲倒帥哥就指日可待了。
面對白澤沒有直說的回答,符以姍的內心是感激的。本來這件事情就不宜說太多,點到爲止,剩下的就讓學生自行想象去了,反正只要他們知道,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沒有發生,包養門更加是莫須有的事情。
隨着下課鈴聲的想起,同學們都收拾東西稀稀拉拉地離開了教室。
符以姍在收拾筆記本式,原本被調爲震動的手機亮了起來。她拿過手機,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時不由地看向還站在講臺上的白澤。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才轉過頭對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易思涵說:“思涵,我一會還有事,就不和你一起了。”
易思涵一聽,先是疑惑了一下,在看到講臺上的白澤還沒有離開,頓時一目瞭然。
她挑了挑眉看向符以姍,賊兮兮地笑着,問:“今晚需要我給你留門嗎?”
符以姍臉一紅,怒瞪了她一眼,裝作生氣地說:“說什麼呢!到時候看情況吧,是待在學校還是回家,我會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好,記得提前說。”易思涵說完這話,在離開前還不忘對白澤揮了揮手。
不出一會,原本差不多坐滿學生的教室只留下白澤和符以姍兩人。
白澤拿着手中的文件袋走到符以姍身邊站穩,雙眼微垂看着她,嘴角隱約間還帶有一絲笑意,問:“你好像忘記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事情?
符以姍不解,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她這周的時間都被她安排好了,而且記得清清楚楚的,並沒有遺漏哪一件事情。
她這迷糊不解的樣子讓白澤不由地笑出聲來,聲音很清脆,人聽了之後都會受到他的影響而變得心情好。如果不是教室裡只有他們兩人,估計符以姍都以爲剛纔的笑聲不是白澤發出的,因爲他臉部的表情實在是太少。哪怕剛纔上課時風輕雲淡的,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還是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估計與他常年擺着那張冷臉有關。
“你姐找過你。”白澤簡短地提醒。
如果說剛纔符以姍還不懂,這會兒一提到她姐,頓時想到了週六是遇到符以晨,她說過週三要挪出時間去拜訪老爺子世交好友的女兒和兒子,今天就是週三,而她居然把那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的。
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樣子,白澤不知道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符以姍疑惑了,“你怎麼知道?”
“你姐剛走時,我們碰面了。”白澤同樣簡短地回答。
符以姍明白地點了點頭,看來是她姐擔心她會忘記,跟白澤又說了一遍。看她這迷糊的性子,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要不是白澤提醒她,估計就釀成大錯了。
其實,符以晨並沒有告訴白澤這件事情,而是今天出門前白方媛就提醒他,讓他在下課之後就把符以姍接到他舅舅家,免得讓她一個人擠着公交回市裡。而讓他去接符以姍,只因符以姍最後要去的,是他舅舅家裡。
對於這樣的美差,白澤自然是樂意。
他以爲符以姍會記得這件事情,結果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來她的性子和兔子還是相似的,迷糊且可愛,讓人忍不住去疼愛。
兩人出了學校就直接往市區裡趕,一路上符以姍都在緊張着。
“怎麼辦?我現在纔想起了,而且我都沒有準備禮物,空手拜訪別人家多不好啊。你說我一會到了市區裡,要不要先去挑點禮物?”
符以姍剛說完這話,下一秒就把這打算給推翻了。
“不行,這麼草率地去買禮物,一點心意都沒有,要是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飛過來打斷了我的腿。”
一路上,符以姍都在糾結、懊惱中。她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千不該萬不該呀!
她的喋喋不休不僅沒有讓白澤覺得吵鬧煩心,反而覺得身邊坐着一個人不停的唸叨着是一種享受。他的副駕駛座上一向很少人出現,頂多就是他小姨偶爾坐一坐,一直以來他一個人開車出行,從來不帶司機。
“禮物我幫你選好了。”
估計是看不得伏翼散繼續苦惱下去,一直都沉默寡言的白澤終於開了金口。
聽到他的話,符以姍像是見到了救星,雙眼冒着金光看着他,“你真好?是什麼東西?”
“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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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