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父沒有料到他聽到的會是這個回答。
他震驚地看着符以姍,隨後又看了看佈置好的四周,氣敗地說:“那你媽媽爲你準備的這一些不是白費了?”
符以姍忍不住在白澤的懷中笑了起來,她看着符父,說:“爸,麻煩你老人家長點記性,我媽媽已經過世了,那個人只是符太太,和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另外,舉辦茶會你們並沒有正徵詢我的意見,而且和我無關。”
這事情不能怪她不近人情,剛纔的事情已經讓她忍無可忍了,要是現在還裝作聖母,心寬似海的話,那她就是有毛病!
“姍姍,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話,我也是爲你好。”
不知什麼時候,符夫人出現在符父的身旁,十分委屈的看着她,好像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符夫人這個樣子讓她惱火,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坐,只是實話實說,難道也有錯?而且能夠說出那樣的話,證明她剛纔的話都聽到了。說了一次沒有用,就沒有必要再說第二次了。
爲此,她抿緊嘴巴,掃了一眼那所謂的父母,沒有留戀,示意白澤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符夫人看到她要離開,立馬對符父說:“怎麼辦?這個可是我昨天聽說姍姍回來就開始籌辦的。”言外之意,你捨得我的付出都付之東流嗎?
能讓符父娶回家並且符老爺子沒有意見,符夫人沒有點手段,又怎麼能夠把符父綁在身邊那麼多年?
只見符父聽了她的話,當下就上前攔住白澤的去路,說:“年輕人,這是我們的家事,如果你要離開,把姍姍留下。這裡是她媽媽爲她準備的茶會,她媽媽付出那麼多,她這個做女兒的不能置之不理。”
符以姍真心的覺得可笑之極,她怎麼就有這樣奇葩的父親?完全就是被人迷惑了!
此時的她還覺得頭暈暈的,腳踝傳來的痛楚讓她冒冷汗。
她直視着符父的雙眼,一句一字地說:“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還有,你說過不會插手我的戀愛我的婚姻,現在是要說話不算話嗎?”
符父想起他曾經的承諾,竟然發現他的承諾一點都不值錢。爲此,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符夫人,在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時,原本對符以姍的愧疚一下子蕩然無存,有的只剩下埋怨。
“姍姍,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們都是爲你好!”
忍無可忍,符以姍最終還是笑出聲來,只是這笑聲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察覺到她臉色逐漸蒼白,白澤身上散發的戾氣又降了幾度,看向符父的眼神更加不善,語氣冰冷地說:“不需要!”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是他的未來岳父,抱着符以姍快步離去。
看着符父繼續上前攔住他們,白澤的忍耐點直接爆了。
“符先生,如果你還當你是姍姍的父親,就別攔着我送她去醫院,而不是讓我把她留在這裡參加你們安排的相親會!”
在他知道這是一場相親會時,他的火氣就到了一個固定點,但離爆發還有些遠。可在看到符以姍這麼模樣出現在他面前時,怒氣值已經到了最高點,隨時都能夠爆發。
如今他們的做法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同時也明白了他懷中的小女人爲什麼會選擇離家遠的城市讀書了。
說到底,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不少共同點。
符父在聽了白澤的話,注意力終於放在符以姍的傷口上,在他錯愕之餘,白澤已經抱着她坐進了車子,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此時符父的內心再次升起愧疚感,剛纔的他才真正的注意到符以姍的傷勢,那麼的觸目驚心,而他剛纔竟然讓她留下來繼續參加這場相親會,他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當符夫人上前詢問時,他沒好氣地回了句:“都是你做的好事!”說完便憤怒地離去。
白澤把符以姍帶到了最近的醫院檢查,好在腦袋沒有什麼問題,好好休息靜養幾天就沒事了,就是右腳踝有些嚴重。
兩人聽着醫生的叮囑,一一記下了注意事項。
符以姍看着白澤認真傾聽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最後耐不住內心的小心思,拿出手機把他拍了下來,接着偷偷地把照片發到朋友圈,並附上文字:果然,認真的男人永遠都是最帥的。
結果這條朋友圈剛發出去沒有三秒就收到了一個點贊和評論,她點開來看,發現竟然是易思涵。
[臭丫頭,你不秀會死啊!]
她笑了,迅速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沒一會,易思涵就回了個敲打的表情,順帶“奏凱”兩字。
這下她沒有回覆,而是默默的收起了手機,因爲她看到白澤正一臉不善的看着她。
“少玩手機。”
最後,白澤也只是無奈地說了這話。
符以姍朝着他吐了吐舌頭,最後把話題轉到另外一邊,說:“我這段時間右腳都不能下地,那我還怎麼帶你去參觀?”
白澤見她居然在擔心這個問題,更加無奈了。他彎腰抱起她,便向外走邊說:“以後有時間。”
回去的路上,符以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沒有感傷反而樂呵呵的。
“什麼事情那麼開心?”正在開車的白澤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忍不住問道。
符以姍收起鏡子,看向白澤,高興的說:“其實也不算是開心的事情,畢竟我傷成這樣,爺爺看到了肯定心疼的要死,只是一想到這些都是符太太做的,爺爺對她的印象會大打折扣。”
“嗯?”白澤不解。
“如今的符太太其實和爺爺有些關係,否則爸爸也不會把她那麼風光地娶進家門,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那裡,這些都是爺爺默許的。不過說起來,你今天不是和哥哥一起出門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白澤邊開車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請柬遞給她,“你哥給的。”
符以姍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沒有猶豫就把它揉成團丟到一旁。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這個,她倒是好奇,她哥找白澤到底是做什麼,因爲她完全不相信今天早上她所聽到的。
“我哥和你沒有說些什麼嗎?”
她一臉期待地看着白澤,希望從他嘴中聽到一些有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