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工作上的原因,周睿婕也認識肖海清,但對他現在的背景卻不是很瞭解,見趙敬東現在卻是又跟他混在了一起,心裡雖然還依然有着狐疑,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周睿婕沒去回握肖海清的手,只是嘴裡客氣的回道,“肖總,沒見我現在都換了制服了?這纔剛下班,路過這裡,看見了有很多人聚集在這裡,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回頭過來看看,這裡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啊!這裡沒出什麼事吧?”
肖海清裝模作樣起來,故意的詢問着趙敬東,沒等趙敬東回答,卻又自己回答了起來,“哦!帶着幾個朋友來這裡玩,沒想到又意外的碰到了另外幾個長時間沒見過的朋友,大家也都認識,於是就聚在一起聊了幾句,沒影響到這裡的治安吧?”
這肖海清的反應還真是挺快的,也挺能比喻,竟把這差點都已經鬥毆的現場給說成了是朋友相聚,不過也是,這水無定勢,人無長情,這對頭有時侯也能是朋友,這朋友,有時也是對頭,現在,他們也正是處在了非友非敵的狀態,說是朋友,也不爲過。
肖海清一邊狡辯着,一邊也在意到了周睿婕那一身潮流的服飾,不由的就打趣道,“周警官,你今晚的這身打扮還真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周警官是要去約見對象呢!”
周睿婕雖然開來了警車,但身上的打扮卻依然還是那身潮流的時裝,一是因爲時間緊來不及換,二來是因爲警服放在了家裡,想換也換不了。
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再看看高歡在一邊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周睿婕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故意的去選這身衣服,而且還是在趙敬東來了之後才故意換上的,難道是……
想到了自己有可能是真的愛上了趙敬東,周睿婕的臉色不由得微紅起來。
好在肖海清並沒在意,而是再次好奇的問道,“你跟我的兄弟趙敬東也認識?”
“你兄弟?噢,我倆認識,但算不上很熟!就像我跟你一樣。”周睿婕滿懷心事,卻也打起了哈哈,想了想,又說道,“既然你們認識,那你們聊吧,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高歡,這裡沒咱們啥事,咱倆還是先回家吧?”
周睿婕想避嫌,也想避開進一步的尷尬,便招呼起高歡來。
“周警官,這都到門口了,幹嘛不進去坐坐?”趙敬東也不好過份客氣,便隨口回了句。
周睿婕微笑道,“不了,你這裡屬於治安重點,如果有啥事,還請記着趕緊報警,別等着把事情鬧大了再去處理,那樣對誰都不好。”
周睿婕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可她說的雖然很隨意,也挺適合她自己的身份,但在場的其他人卻都不是傻子,就連二愣子也都聽出來了這是周睿婕在有意的關照,肖海清是那麼精明,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又怎能不去懷疑周睿婕跟趙敬東的關係?
再說,這趙敬東的主力干將二愣子的妹妹高歡還陪着她在一起,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聯繫,這周睿婕跟高歡又怎麼會走得這麼近?
雖然不知道周睿婕跟趙敬東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肖海清還是暗暗在慶幸,心想,虧的是沒把事情給鬧大,否則,這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不說別的,單是這三兩天的來幾個便衣到自己的酒店裡轉轉,都能讓人煩死,就更別說會在別的地方給你穿小鞋了。
肖海清便更加的暗恨起陳延泗來,“媽的,你這小子他媽的在故意坑老子呢!虧得是老子見機沒上當,要不然就真的被你給害死了……媽的,整不死老子,等有機會,老子就整死你!”
肖海清這麼想着,若是陳延泗有知,只怕不被自己氣死,也得對自己的行爲後悔死。
這一箭雙鵰沒做成,卻反而結下了仇恨自己的人,他陳延泗能不被氣死悔死嗎?
恨完了陳延泗,肖海清的嘴裡卻是客氣的對着周睿婕說道,“周警官,難得大家都認識,現在也還不算太晚,要不大家就一起去我的酒店吃個宵夜如何?”
周睿婕卻拒絕道,“算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呢,不像你們這些當老總的,睡個九點十點也沒人管,我要是遲到了,這獎金和福利也就全都泡湯了,到時你給我報啊?”
這冷美人也會開玩笑,還真是出乎了大家的預料,肖海清也笑了起來,“只要你周大警官一句話,別說是這些獎金和福利了,就是再給你封上一個大紅包,我肖海清也能捨得,關鍵是,就是我想給你,你也不會拿啊!哈哈!你說是不是啊周警官?”
“不可以再開這樣的玩笑,別人聽見了會影響不好,也影響了這警車和國徽的**!”周睿婕嚴肅起來,卻瞥了一眼趙敬東,“要是沒啥事,你們也可以早點的休息,熬夜太深會對身體不好,這裡要是真沒事,那我們也就先行告辭了!”
肖海清知道,這樣關心的話語肯定不是出於警官工作的需要,而是隱藏着周睿婕對某一個人的關心。
而這種關心,當然不可能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這現場,除了趙敬東,還能有誰?難道還會是二愣子?
那當然更不可能!
肖海清八面玲瓏,不小心看到了周睿婕看趙敬東的眼神,再去聯繫周睿婕這番有意無意的話語,肖海清的心裡不由的更是一驚,琢磨着,這可不是一種普通的關心,而是女人對男人那份特有的關愛之情,難道這周警官跟趙敬東之間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肖海清的嘴上卻是很客氣的說道,“肖警官,那你就慢走啊,回家後,還請代我向老爺子問個好!”
周睿婕笑道,“肖總,我爺爺你還不知道嗎?他雖然退休了,卻生活得很好,你還是別費這個心了,能有這份心思,還是多想想怎麼去做慈善事業,給子孫積些德,比啥都強,你說不是嗎?”
肖海清尷尬的笑着,心裡又多了些恐懼,心想,“難道有什麼把柄被她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