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了一回,夏小美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就說道,“走一步,是一步,順其自然吧!等到那一天,自然會瓜熟蒂落的。”
趙敬東也想不出好招來,嘆了口氣回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惜的是,兩個都是好女人,捨棄了哪個,心裡也都不捨得!”
夏小美忽然就想到了聶美琴,心裡更是替趙敬東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道,你還以爲就是這兩個啊,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你還不知道呢!就怕這以後,你這情感上的苦惱更是會沒完沒了了。
發現趙敬東的心裡還依然有着聶美萍,夏小美想了想,忍不住就問了句,“要不然,你就休息兩天,回家去看看?”
趙敬東不知道周睿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聶美萍的真正來意,再想想聶母那不歡喜自己的表情,於是就委婉的回道,“迪廳昨晚纔剛剛出過事,我有些不太放心,再說,美萍已經來了市區,我回家了也不一定就能見到她,反正還有段時間她纔會開學,這事……就過兩天再說吧!”
看着趙敬東落寞的表情,夏小美估摸着肯定是另有什麼隱情,想了想,也就不再努力勸說了……
……
趙敬東陷於了情事的無奈,陳延泗卻是陷於了經濟上的苦惱。
在火車站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旅館裡,陳延泗好不容易纔找到了那幾個外地來的兄弟,一番客套之後,其中一人發話了,“這次來的匆忙,身上的銀子不多了,能不能先再預支點?”
聽見這話,陳延泗隱隱有了點不太開心,“沙成明啊、我的沙老弟,這預付款我不是已經打過了嗎?怎麼又要預支點?”
沙成明也看出了陳延泗的不悅,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彎腰,就歉意的笑了笑,“不瞞你說,來之前家裡出了點意外,折了筆銀子,這手頭一時有些緊,就趕緊的過來了先接了你這活,忙完了你這裡,回頭咱還得去再打理,可兄弟來了好幾個,這吃住行可不是一筆小的開支,這手頭上沒了錢,那可是寸步難行啊!”
“這好像有些不太符合規矩吧?”陳延泗沒理這套,“這拿錢辦事,向來都是先付一半的定金,事成之後才能全部結清,這可是道上的規矩,這訂金的錢,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早就已經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了,你們沒錢活動,那應該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的關係,好像不大吧?”
沙成明也微微有些慍怒,忍了忍,還是笑臉說道,“是是是,陳哥說得有理,按理說這是有些不合道上的規矩,可這不是遇上了特殊情況嗎?再說,兄弟們來都來了,反正你這活哥們幾個也是接定了,這筆款子,你遲早也都得付,還不如就先付全了,兄弟們幹起來了,也才更有心氣,事情也才能做的更加圓滿。”
“先付全了?”陳延泗更加不開心起來,臉色也立馬完全放了下來,“話是這麼說,但誰知道你們拿了錢,會不會就立馬跑路了?我出了錢,可事情卻沒辦,回頭東家那裡,我該怎麼交代?”
可能是真的遇到了難處,一臉精幹的沙成明卻還依舊在強忍着,甚至還賠上了笑臉,“陳哥,這怎麼可能呢?咱們哥倆那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交情了,多少事都替你辦了,今天就這點錢的事,難道你還信不過咱們哥們幾個?萬一不行,你就支點,只要能胡飽肚子,多少都行,等完事了咱再一起算,你看行不?”
陳延泗考慮了一會,卻依舊有些不太放心,“沙老弟,不是哥哥信不過你們,只是,這交情歸交情,辦事歸半事,可不能混爲一談,畢竟不是一碼子事嗎不是?”
陳延泗是咬死了也不願意鬆口,而沙成明呢,也可能是真的遇到了無法可想的難處,也終於忍無可忍了,就變了臉色說道,“陳延泗,這想當年,咱們這兄弟幾個那可都是替你出過大力的,兄弟們的心裡,也全都有過陳哥的救命之恩,也都是重在義氣,卻還從來沒有看過錢的面子,若不是這次遇上了坎,哥們幾個,怎麼也不會想出此種下策,還望陳哥這次能行個方便,能體諒一下兄弟們的難處。”
陳延泗看了看沙成明的臉色,有些猶豫,邊上卻跳出來了一個脾氣更爲火爆的,而且一上來就張口罵了起來,
“你他媽的陳延泗算個什東西,要不是當年你在賭場無意中救了咱們老大的性命,我他媽的就早不鳥你了,再說,我們老大欠你的情,也早他媽的在幾年前就想法還清你了,你他媽的倒好,現如今有事求着咱們,卻像個大爺似得使喚着咱們,而且也就花了那麼幾個小錢,卻請我們做大活,就這點錢,他媽的都不夠兄弟們的路費的,可兄弟們卻還是顧戀着舊情,也大老遠的屁顛屁顛的來到你這裡,這臨了臨了的倒好,竟剩他媽的聽你在這唧唧歪歪了,你信不信老子會忘了前情一腳踹翻了你?”
人有時就是這麼賤,好好的說話不行,偏得加些料才能聽得進去,而陳延泗此時就是屬於這種人,一旦別人真的惱怒了,這纔想起了去賠起小心來,“哥幾個都別急,只因哥哥近日手頭上也有些緊,才一時沒能顧上往日的交情,要不這樣,容哥再想想別的辦法?”
火爆脾氣卻沒給他面子,“有難處你早說啊!唧唧歪歪的一點也不乾脆,要不看在我們大哥的面子,哥們幾個早他媽的都跟你斷交了。”
陳延泗看來也真的是挺怕火爆脾氣的,聽見這話,就急忙陪起了笑臉,“我三兒兄弟還是那樣的乾脆,有話總喜歡那麼直來直去的,不過,咱和你大哥,那可是有着過命的交情的,可千萬別真的斷交了,這也不附和道義啊是不是?再說,咱們以後相互照應的地方還多着呢,咱就這樣斷交了,那多不值當啊?”
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陳延泗還依然在忙着自己的算計。
“誰是你三兒?你還是叫我大名吧!我叫張鴻兵,沒忘不?”張鴻兵可沒領陳延泗這份情,也一點沒慣着陳延泗,“還他媽的講道義呢?要是真他媽的講道義,你早就該叫上一桌好酒菜來招待咱們了,還會在這跟咱們唧唧歪歪的亂磨牙?……小樣,哥幾個今天要是不給你甩點臉子,你還真以爲哥幾個也都跟咱老大一樣太好說話了。”
張鴻兵訓完了陳延泗,就真把臉給轉向了沙成明,商量道,“大哥,咱哥幾個的肚子都餓了,是不是應該給兄弟們幾個上點啥?”
熬了都快一夜了,沙成明也早已經是飢腸轆轆,看了看窗外,又把臉轉向了陳延泗,試探道,“是啊!都這個點了,也是覺着有點餓了,陳哥,這裡可是你的地頭,你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給兄弟幾個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