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東輕輕抿了一口肖海清剛剛斟好的清茶,也悠悠的嘆了口氣這才說道,“肖哥,你我之間雖然也有過誤會,可是經過了那晚的那場事情,你我之間,其實早就已經相互的都有了瞭解,也早已不再是外人,衝着這份哥們兄弟的情義,我今天也就不再瞞着你,也跟你說句實話吧,其實那哥幾個,是他陳延泗特意花錢從外地請過來的幫手,目的就是針對着我和我哥二愣子,所幸的是,我趙敬東卻僥倖的棋高一着勝了他們……”
肖海清似乎有些聽明白了,卻又似乎沒太明白,就有些詫異的打斷道,“你是說他陳延泗曾經在背後暗算過你?而你跟那哥幾個,也已經曾面對面地交過手?”
趙敬東點了點頭,也簡潔的說起了那晚發生的事,“那一晚,他們哥幾個曾經夜訪過在下的寒舍,只因爲寒舍的場地小,我也不想惹出事端而累及到小區裡的無辜,於是就把他們哥幾個給約到了郊外,也小小的切磋了一番……”
肖海清就問道,“你們還真的已經交過手?而且,還是去了郊外?……那結果如何?”問完了,肖海清就又自己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是多此一問,如果你趙老弟要是當時就已經落敗了,那你今天,怕是早就已經不可能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
看來這肖海清,其實也是挺了解陳延泗跟那哥幾個的,也確實猜想的沒錯。試想那一晚,如果不是趙敬東身手超羣,那結果,還真是難以設想。
趙敬東也不由再次得點了點頭說道,“當時的情況確實有點兇險,所幸的是,他們雖然人多,敬東卻僥倖的沒能被他們哥幾個給傷着,不僅是毫髮未損,而且,竟還意外的就和他們都成了好朋友。”
頓了頓,趙敬東又接着繼續說道,“承蒙那外地的幾個哥跟我大哥陳延泗也有着很厚的交情,也自願的兩邊說和,於是在第二天,也就是我們來你這裡吃飯的那天下午,大家就把這事情在私下裡給和解了,所以我和陳延泗陳大哥……也只是相互在合作,卻並沒有俯首稱臣這一說。”
趙敬東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在肖海清的心裡,卻很是有些不太輕鬆。
那外地的哥五個,不僅個個都魁梧強健,也都身材高大,單挑一個人出來,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匹對的,可是趙敬東隻身一人以一敵五,卻竟是毫髮無傷,而且,他跟這幫尋仇的殺手不僅化解了恩怨,最終卻竟然還成了好朋友,這番話,要是被那些不知道趙敬東爲人的人給聽見了,或許就會以爲趙敬東是在NB,可是以肖海清的閱歷,卻已經意識到趙敬東說的這件事,卻絕對沒有半點誇大的成分。
這也難怪,因爲那哥幾個的底細,肖海清不僅早就已經查清楚了,而且,也早已經在那天就從那哥幾個對趙敬東的恭敬中看出了端倪,再加上自己那天晚上在皇冠迪廳的門口,也早已經親自領教過了趙敬東那過人的膽量,肖海清自然也就相信着這事情是絕對的真實。
故而,趙敬東越是說的很輕鬆,越是說的謙虛,肖海清的心裡,卻反而越是更加的高興不起來,也翻江倒海着難以心寧。
肖海清雖然沒能親自跟那外地的哥幾個交過手,卻曾有幸在一邊旁觀過那哥幾個跟別人的械鬥,故而早就已經知道那哥幾個的身手其實都是個個不凡,也個個都是兇狠殘忍,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哥幾個合着五個人的能力,卻竟然都奈何不了他趙敬東,甚至是連根皮毛都沒傷到,那他趙敬東的身手到底能有多好,這或許,也只有他趙敬東自己的心裡才能知道了。
想到了趙敬東這身手的高不可測,肖海清的心裡自然是難以心寧,也隱隱的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還不止趙敬東所說的這麼簡單,而他趙敬東和陳延泗,也絕對不會只是簡單的相互合作。
心裡面過了一遍,肖海清便笑着試探道,“敬東老弟,你說的雖然輕描淡寫,可是我聽着,卻覺着有些毛然悚骨,如果我要是猜想的沒錯的話,那麼在那天晚上,你們這之間一定是經歷過了一場生死決鬥,也肯定是兇險無比。”
肖海清話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趙敬東也就不想再隱瞞,於是也就坦誠相告道,“那外地的哥幾個本是衝着弟弟的性命來的,這一旦真的動起了手來,那自然確實少不了會有些兇險……”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趙敬東就簡潔的把事情說了一個大概,也最後總結道,“好在那哥幾個也都很講江湖道義,雖然他們確實落敗了,卻不失他們自己該有的身份,而弟弟我,自然也不能失了我自己該有的身份,再想想這冤家宜解不宜結,於是也就聽從了大家的建議,便和他陳延泗就在私下裡給和解了……”
終於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肖海清竟也開始敬重起趙敬東的爲人來,但是心裡面,卻是更加的看不起陳延泗了,於是便婉言的警告起趙敬東道,“雖然他陳延泗已經是自願的跟你服小了,也雖然你很看重這朋友義氣沒拿他當小弟待,只是他這人……可能卻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而敬東老弟你,這該當小心的時候,你自當還是要多加一份小心。”
肖海清這一次卻是發自內心的告誡,並沒有多少挑撥離間的意思。
肖海清竟忽然的也關心起了自己來,這可是趙敬東原先所沒想到的,可想到了“待人以誠,無物不格”這一話語,再加上現實生活中李刀疤的改變,趙敬東竟也有了自己的感觸。
心裡面稍稍的沉思了一會,趙敬東也真誠而動情的說道,“肖哥,既然你能如此的關心我趙敬東,那我趙敬東,也跟你掏心掏肺的說上一句實話吧!”
趙敬東一邊說,也一邊口袋裡掏出了香菸來,欠身遞給了給了肖海清一顆。
相互打火點上了,也再次的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趙敬東這才接着說道,“肖哥,我跟你說句實話吧,真要是說起我這陳延泗陳大哥,其實在那件事情之後,我當時的心情……差不多也是跟你一樣,在這心裡面,也跟你一樣確實是有些看不上他,可是靜下心來再仔細的想想這做人的道理,其實卻是各人都有着各人的難處,也未必事事都是別人的不對……”
再次的吸了一口香菸,也稍稍頓了頓,趙敬東就又接着補充道,“其實,就算我陳延泗陳大哥,曾經確實是有過許多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是這做人,卻不是始終就一成不變的,人也可以隨着對方的改變而相互有所改變,我相信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情,我陳延泗陳大哥的爲人,遲早也會隨着大家的改變而有所轉變的……肖哥,這交友重在交心,只要大家都能夠坦誠相待,也都能真正的以誠相待,那這以後,我相信我們大家就都能拋卻成見,也一定都能成爲那最好的朋友!”
如其說趙敬東是在勸說肖海清,還不如說是他自己在勸說自己,但不管怎麼樣,趙敬東的這一番話語,倒確實說的極其的真誠和認真。
趙敬東那一臉動了真感情的模樣,竟讓肖海清也有了動容,也不由的就回道,“但願能夠如此吧!”回了這一句,肖海清想了想就又回道,“敬東兄弟,既然你已經把話給說到了這地步了,而你自己也說了這‘交友重在交心’,那你卻爲何不直言你來找我的真正來意?……趙老弟,這說不定你要是直說了,我肖海清,或許還真能幫到你一些什麼。”
話語已經再一次的扯上了正題,也已經試探的夠多了,趙敬東也就不敢再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也坦言直敘道,“肖哥,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有着兩件事,這其一,就是我先前跟你所說的他黃金龍的事,我想從你這裡多瞭解一些他的情況,好讓自己的心裡能對以後好有個打算,這其二嘛,其實是我手裡有個項目,想要跟肖哥你一起合作,卻不知道肖哥你……會不會也有興趣?”
雖然趙敬東還並沒有說出是什麼樣的項目,可肖海清卻早已經有了興趣,也興致盎然的問道,“是嗎?快你說說看到底是個啥樣的項目,如果這事情真要是對了我的胃口,那他黃金龍的事,我自然也會一併的告訴你。”
趙敬東就笑了,也調侃道,“肖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如果要是我的項目不對你的胃口,那我今天……豈不是就會要無功而返了?”
肖海清就輕輕地自掌了一下嘴,也笑道,“你瞧瞧我這張嘴也真是太不會說話了!老弟,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先說,等你說完了,我也一定不會讓你無功而返的,這下總可以了吧?”
趙敬東正襟危坐道,“是這樣,我聽說這現在,但凡是跟房地產能沾邊的生意,似乎都很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