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美的表情有些誇張,好似很生氣的樣子,趙敬東笑了起來,“夏姐,幹嘛這麼大的反應,是我說錯了什麼嗎?還是你是你心裡本身就有鬼。”
“我心裡有鬼?”夏小美看着趙敬東,卻忽然聲音軟了下來,“我心裡能有什麼鬼,只是有些事情一時還不太好說罷了,到了該你知道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的。”
夏小美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趙敬東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便笑了笑,回道,“我也只是好奇隨口問了句,既然夏姐有着難言之隱,不說也罷,只要你不坑你小弟,弟弟便會感激不盡了。”
趙敬東也自稱起小弟來。
“你還是不相信我,”趙敬東把自己的事情和陳延泗的事攪合在了一起,夏小美不免有些傷感,苦笑道,“這也難怪,這些事擱在誰的身上也都有些難以理解,姐不怪你,但你放心,姐絕對沒有坑你的意思,再說,你除了這身皮囊長得還可以之外,又有什麼是可以讓我坑的?”
想想也是,趙敬東心裡不免有了些歉意,笑了笑,道,“夏姐,你想多了,咱倆還是快走吧!哦!你的鞋跟也太高了,要不,就讓我攙着你走吧?”
“你想攙着我走?”趙敬東的忽然殷勤讓夏小美有些不太適應,一愣之後,竟是轉嗔爲喜,“敬東,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憐香惜玉了?”
趙敬東回道,“離大排檔還有着一段路呢,像你這麼一搖三晃的走,得到什麼時候纔是盡頭?要是二愣子又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咱倆又白忙活了。”
“趙敬東,你成心是吧?”夏小美瞬間熄滅了熱情,倆眼直視着趙敬東,粉臉也是一片忿怒,想了想,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俏臉不免緋紅起來,又輕聲道,“在你心裡,到底還是兄弟多於女人……不過也是,在你眼裡,我或許根本就不算是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跟你兄弟一樣的女人。”
趙敬東愣了愣,呵呵笑道,“能做兄弟,不也挺好嗎?”
“既然是兄弟,那你就應該……”夏小美忍了忍,鳳眼四顧了一圈,卻忽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笑道,“揹着我走!”
看着夏小美一臉的壞笑,趙敬東瞬間崩潰,連聲音也哆嗦起來,“老大,你能不能饒了我啊?”
……
“二哥,好酒量,小弟這杯酒,無論如何你也得幹了,不然你就是看不起兄弟。”趙敬東揹着夏小美尷尬的行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大排檔裡,一個瘦猴一般的混混卻正在給二愣子在敬酒。
二愣子已是滿面紅光,嘴裡含糊不清着,“喝,都他媽的全乾了,誰他媽的不喝乾,老子跟他媽的沒完,幹了!”
“咕咚”一聲,二愣子又是一杯白酒直接灌下了肚子,砸吧了下嘴巴,叫道,“給老子滿上!他媽的,都滿上,還有誰沒喝乾,都他媽的全給喝乾了,不然老子可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都幹了,全都喝乾了!”瘦猴拍着馬屁大聲吆喝着,說完,還屁顛顛的拿着酒瓶來到二愣子的身邊,“二哥,你看,我的那杯也喝乾了,我先給你滿上,再給大夥都滿上,咋樣?”
二愣子拍了拍瘦猴的肩膀,“嗯!不錯,你小子還不錯,也真他媽的是好酒量,都快趕上老子的酒量了,來,咱倆再喝一杯。”
二愣子剛一坐下就又端起來酒杯,要找瘦猴再碰上一杯。
瘦猴坐回座位還沒拿上酒杯,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跟你喝。”
瘦猴回過身來,卻看見一個嘴裡叼着菸捲的高個子青年從另一桌走了過來。
瘦猴問道,“你誰啊?認識我們二哥嗎?”
高個青年皺了皺眉頭,“誰是你們二哥?不認識。”
“艹,不認識我們二哥?那我們二哥憑什麼要跟你喝酒啊!不知道我們這裡是流氓在聚會啊?”
瘦猴酒沒喝多,人卻醉了,自稱起流氓來,嘴裡說着人也迎上前去,還兇狠的推了高個青年一把,誰知竟沒推動,不由愣了一愣,“媽的,還挺沉……找事的吧?”
高個青年蔑視的看着瘦猴,“見過恬不知恥的,卻沒見過你這麼恬不知恥的,居然自己說自己是流氓,流氓很了不起嗎?”
瘦猴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往後退了退,順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居然又迎了上去,“別以爲你個子大我就怕了你啊,說,到底幾個意思?”
高個青年笑了笑,問道,“你怎麼不敲掉瓶底啊?這樣似乎才更符合你們這些流氓的身份,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真想動手,只怕還得叫上你那幾個流氓兄弟一起上才行!”
高個青年顯得很狂傲,言語也有些傷人,這一桌六-七個青年的臉上立馬都寫滿了怒意,除了二愣子,也全都站了起來,有幾個甚至還離開了座位,向高個青年圍了過來。
另一桌也有着幾個人,似是才坐下沒多久,桌上連菜都還沒有來得及上,側目看見了這邊的形式,那幾個人也就一起走了過來,雙方互相怒目相對着,大有着一觸即發的態勢,似乎就差一根***了。
二愣子卻一改了平時的衝動,依然端坐在原地竟然沒動,大聲叫道,“兄弟,我們好像是遠日無怨也近日無仇吧?兄弟今天的這個意思是個啥意思?是想交個朋友呢還是找個對手?”
二愣子的酒雖然有些多,卻還沒有忘記趙敬東的囑咐,心裡面依然有着害怕,再說也不太瞭解對方的底細,便強按着性子沒有衝動,先問起了高個青年挑釁的原因。
高個青年看了眼二愣子,回道,“我不管你們是流氓還是黑社會,總之,這裡是個公共場合,不是你們自己的家裡,既然是公共場合,你們就應該講點公德,注意點文明,不要太喧譁,更不要滿口都是髒話,別人聽在耳朵裡,會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