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半宿將祁傲給她的有關人物的資料看完,祁傲已經調查過五個人的興趣愛好,以及經常會去的地方,然後派人整理了下來,只是還缺少直接的證據,而筱嫿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調查到證據。
翌日清晨,皇冠酒店門前,一男子身穿着剪裁臺身的西裝,黑長褲緊裡着修長的雙腿,外披的深色大衣和雪白長圍巾,使他修長的身材更顯得充滿男性魁力。他神態輕鬆地斜倚在轎車門邊,閒雅又瀟灑,黑眸正含笑凝視着酒店門口。
筱嫿的揹着揹包走出酒店,剛走到門前就看到祁天,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轉身裝作沒看到那個醒目的人。“是錯覺吧,嗯,是錯覺,沒有那個人存在。”
語畢,筱嫿堅定的點點頭,隨即釋然的走出酒店,往公司方向走去。
一條手臂攔住筱嫿的去路,緊接着祁天那張帥氣的臉蛋逼近她的面龐,只要她前進一步就會親上對方,她不得已站住腳,滿面假笑的轉開腦袋。
“要去哪,我送你。”祁天甩甩他套在手裡的車鑰匙。
“不用,反正我們都是相互討厭,幹嘛還要沒事就見面啊。”筱嫿僵硬的假笑着,如同機器人般的對答,眼底沒有含着絲毫的笑意,繞開祁天往前走。
手腕被抓住時,筱嫿真想反射性的將一條腿掃過去,甩掉這個狗皮膏藥般的討厭鬼,既然那麼討厭她,爲什麼還非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真是搞不懂。
現在不是流行用前打發人嗎?他就用錢來把她打發了,這樣她可以脫身,他也不用費盡心思來折騰找事,真是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還真是小氣吧啦的。
“別說得那麼絕情啊,畢竟這是在爲祁氏做事,沒必要在這時候鬧彆扭不是嗎?還是說你很放不開?”放開筱嫿的手,祁天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還不忘用激將法刺激筱嫿。
筱嫿握着柺杖的手不斷握緊,每次和祁天說話她都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生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卻每句話都能踩在她的弱點上,能夠短時間內就掌握到對手的缺點,還真是令人討厭的感覺,看來他的脾氣還真的是不好呢,纔會讓祁天用激將法!
咬咬牙,筱嫿深呼吸一口氣,卻還是不得不投降。“祁二少,我上班的地點距離這裡不用五分鐘,你至於要一大早就用這些事來找我麻煩嗎?”
“怎麼能是找麻煩呢,筱嫿想多了,只是大哥吩咐,要我幫助你行事,要知道你目前的情況可是半殘人士,做事很不方便的吧。”祁天悠閒的解釋,甚至搬出了祁傲來壓筱嫿。“你目前之需要專心把要調查的事情調查清楚,至於公關部的工作沒你更好。”
半殘人士!筱嫿嘴角笑容越發勉強,心隨意動,將所有重力壓在左腿上站穩身子,握着柺杖直接一轉,就掃向祁天,卻是被輕易躲過。
筱嫿眼神一轉,收回柺杖,嚴肅起心思,祁天也練過啊!
她到底是怎麼招惹祁家人的啊,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好像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一樣。
“說吧,祁傲有什麼要交代的。”最終筱嫿還是滿帶無奈的鬆口了,和祁天硬碰硬她還沒辦法做到,所以現在只能順從而已,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祁家的,擺脫掉祁家的惡魔。
“上車。”祁天坐回車裡發動車子,就等着筱嫿上車,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車子駛向與公司相反的方向,筱嫿看着路邊快速消逝的風景,有些不明祁天打算帶她去哪裡,但見祁天的表情,她聰明的選擇了沒問,反正也不會回答她。
車子停在一家安靜的酒吧門前,另類的招牌很顯眼,筱嫿幾乎能想象到到了夜晚這個招牌會是多麼吸引人的眼球,但相對招牌的設計,酒吧的名字卻是取得相對土氣了些,叫藍色月亮。
筱嫿看着關門的酒吧,呆愣的站了許久,才無語的出聲。“這裡是哪裡?就算是來調查,大白天的你以爲有人會來這種地方嗎?”
“就是沒人來,所以才帶你來這裡,孤男寡女的。”祁天神秘兮兮的在筱嫿耳邊說道。“沒想到你那麼聽大哥的話,還真跟我來了。”
哈?筱嫿聽着祁天那莫名其妙的話心底很不愉快,居然用這種方法吧她騙到這裡來!
“我要走了,你要進去就自己去好了。”然而筱嫿卻是低估了祁天,轉身後看到的卻是她身後站着五個男人,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站在不遠處,擺明是不能讓她離開的意思。
“我都好心請你來了,不進去很失禮的吧。”見筱嫿的眼神看過來,祁天依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滿臉戲謔的說道,那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危險光芒在閃爍,充分說明他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她打算反抗的話,祁天同樣會真的讓這些人將她帶進去。
看看自己受傷的腿,筱嫿緊抿脣瓣,若是腿沒受傷的話,興許還能跑掉,現在完全不行。意識到這點,筱嫿沉默的走想祁天。
得到答案,祁天將門推開,走進了酒吧,筱嫿只能跟着走進去,而身後幾個男人同樣跟着進來了,進門後就將門從裡面鎖了起來,然後守在門旁。
酒吧內一切就如晚上營業般,只是少了顧客而已,吧檯前還有酒保在調酒,五顏六色的燈光亮起渲染着氣氛。祁天走到吧檯的高腳椅上坐着,熟悉的跟酒保要了杯威士忌與一杯粉紅瑪麗,並示意筱嫿在旁邊坐下。
“你到底想幹嘛?”筱嫿沒有去碰那杯酒,只是盯着粉紅色的液體,好似那杯酒有什麼問題般,警惕的盯着酒杯。祁天將她帶來這裡,而且貌似很熟悉這裡,她不能掉以輕心相信祁天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
“都到這種地方了,還問這種問題,筱嫿還真會裝。”祁天搖晃着酒杯,一改常態的語氣。
“是你擅自帶我來的不是我要來的啊!”還真是會說,她是被強迫來到這裡的好吧,說得好像是她的錯似的,自我也要有個度!
“該說是你自願跟來的纔對!”舉起酒杯,祁天碰了碰那杯筱嫿不打算喝的粉紅瑪麗,這纔開始喝自己的救,也沒逼迫筱嫿喝。
“是你先騙我的!”哪裡看出她是自願的了,哪裡表現出了自願這樣的表情,他眼神是鈦合金眼嗎?說到底都是他說祁傲要她來,所以她才趕來的。
忍住,忍住,這傢伙肯定是有問題,認真就輸了。
儘管筱嫿心底無數遍的勸說自己要忍耐祁天這自我的想法,但太陽穴的青筋還是不斷在跳動,也差不多是要到極限了。
喝了一杯酒,祁天就突然站起身,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就將她拉走了,而且速度還非常快。
被帶到一個寬大的房間,嫿這次是真的忍受不了啦,猛地甩開祁天的手。“祁天,你有病就吃藥,折磨我有意思嗎?”
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祁天,眼神兇狠的看過來,隨即折返回來,隨手就將筱嫿推到了那張大牀上,不給筱嫿任何起來的機會,他就已經上牀壓住了筱嫿意圖起身的身子。
手被祁暴的舉過頭頂,筱嫿看着祁天,他逆着燈光面部全是籠罩的陰影,頭髮垂在臉的兩旁,使得他現在看起來很是頹廢,褪掉那層溫柔外衣的祁天,內心是匹不受束縛的生物。
野性,隨時都會爆發!
筱嫿緊張的注視着壓住自己的男人,心底沒有害怕,只是有些緊張有意。
“你說若是讓大哥看到你和我發生了關係,你還能留在祁家嗎?”祁天危險的聲音響起。
筱嫿眼神四下查看,只見房間裡各個角度都安裝了攝像頭,若是祁天打算在這裡和她做些什麼事,一定都會被拍下,然後做成影像交給祁傲。
“和討厭的人發生關係,也沒關係?”筱嫿莫名冷靜的反問。
“我的目的只是把你趕出祁家嗎,社會底層的螻蟻住在祁家只會侮辱了祁家。”祁天的聲音變得很冷酷,有點像祁傲的聲音,但與祁天的聲音卻感覺是陰沉的。
“很容易,給我錢,這是很合理的交易,雖然方式有差,但目的卻是一樣的,我也想離開祁家。”沒錯,祁天想要她離開,而她也想離開,如果是能商量的交易那就更好了。
“向你這種粗俗的人,沒有用錢打發的必要。”祁天冷哼一聲,隨即手伸向筱嫿的衣服。
一把將祁天伸過來的手打斷,筱嫿護住自己的衣物,認真的回答道:“我是個粗人,不要用錢侮辱我這種高風亮節的話我也說不出來,如果可以,就是湊上前被人打成重傷,只要留條命就能得到錢和房子,我想我會做,那樣起碼我也算是在這座城市落地生根了,但就算你湊上前人家未必肯打,打了人家也指不定給你錢,生活沒有那麼簡單。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活在社會底層的螻蟻,儘管如此我也努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