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挑了挑眉,輕輕鬆鬆的便讓她將質問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他剛剛沐了浴,身上似乎帶着水汽,一頭墨色的青絲隨意的披散着,幾分慵懶的優雅無聲的散發了出來,彷彿萬種風情般的叫人無法抵擋。
妖孽一詞,用在他的身上也是毫無違和感的。
“阿蕙,我們該就寢了。”他放下身子,伸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環在了自己的懷裡,以一副入睡的姿態。
“睡覺就睡覺嘛,你撩撥我做什麼……”她嚥了咽口水,這廝幹什麼誘惑她啊,她差點就把持不住了!果然是美色如刃!
“嗯?我做什麼了嗎?”將臣疑惑的問道,喉間輕哼着,帶着些許的慵懶語調,性感的不要不要的。
“……”說起來他還真的是什麼都沒幹呢,只是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她便給勾去了心神。果然是定力不夠啊!她有些憂傷的想着。
唔,她要挺住,絕對不能讓他的美色得逞了。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然後躺在了他的懷裡準備睡覺。
可是……抱着她的人似乎並不安分呢。
“咳咳,小臣臣,你是不是想……”
他已經拉開了她系在腰間的腰帶,輕輕的一扯,衣襟便散開了。他的大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向上攀移,移至腰間,入手的是滑膩的觸感。
紫蕙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不得不說他的撫摸確實是挺舒服的呢。
“阿蕙,舒服嗎?”耳邊是男子特有的氣息,熾熱的散在她的耳際,她的耳朵不由的紅了。
天啊,這是將臣嗎,竟然會問她這種……呃,曖昧不明的問題!可是偏生聽來是毫無違和感,聲音反倒是染上了什麼一樣,沙沙的,啞啞的,很是性感,很是好聽。
“爲什麼不說話,嗯?”他的大掌不在滿足於腰際的滑膩,他摸索着輕輕的往上移動,有些遲疑的,還是覆上了她起伏不斷的胸口。
紫蕙有些難受的哼了哼,手是已經按住了他作亂的大手。“你又……你又用妖法!”她輕輕喘息着控訴道,眼神有些迷離。
將臣也是不好受,他隱藏在長髮中的耳際微微的泛着紅色,那是桃花一樣的顏色,若是紫蕙見了也是要好好的端詳一下的,記錄下這一刻將臣害羞的模樣。
“你難道不喜歡嗎?”將臣卻是笑了,喉間意味不明的哼笑着,像是帶着幾分的醉意一樣,叫人慾罷不能。
“……”我擦,她這是害羞了好嗎?
身爲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兒家,害羞是她的本能好不好!
“你不是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嗎?原來是逗人玩的嗎?”他的聲音透着奇異的妖冶,帶着奇異的魔力。
只是,紫蕙是聽出來了,他是在‘嫌棄’她的意思嗎?
“唔,小臣臣……你別用激將法,我還真……真就吃這一套呢!”說罷,她用力的翻轉了身子,掙脫了他的桎梏,已經是以一個她上他下的姿勢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四目相對,他的長髮垂在他的肩頭,垂在他的胸口,掩住了那一抹衣袍透露出的好景色。
“看嘛,誰說只能女下男上的,我們女兒家的也是能夠翻身做主人的好不好?”她有些得意的瞅着他,眸光裡帶着些許的狡黠。像是得逞了一般的。
“做主人?你想如何做……”將臣卻是調笑的看着她,眸光是不信。
“又是激將法,都和你說了,我很吃這一套的……你還偏要來招惹我!”她有些生氣了,撩開他的長髮,小手便拉扯着扒開了他本就寬鬆的袍子,然後是一寸寸的輕輕的撫摸了下去。
她的小手像是在撫摸着小白一樣,柔柔的,帶着憐惜。
可是,很快她察覺到了這廝和小白質的不同,小白是毛茸茸的,這廝是硬邦邦的……
摸着摸着,她準備用嘴,瞧見他頸項上的那個痕跡,似乎是淡了些許,可是瞧着還是醒目的。她歪了歪頭,脣已經貼着他的脖頸親吻了起來。她吻得毫無章法,只憑自己的喜好,伸出舌頭舔了舔,像是在舔吃食一樣的津津有味兒。
她的小手撐着他的**的胸膛,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
將臣的手放到了她的後腦上,微微的壓着她的腦袋,讓她的脣與他的頸項更加親密的相貼。
他哼了哼,好聽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喘息之意。
紫蕙亦是喘息着擡起了頭,她紅着一張臉,到底是擺不出得意的神色來,臉上是一片的羞紅。她的小手撫了撫他散亂的墨發,只是待他露出了耳朵,她才發現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小臣臣,原來你害羞是耳尖紅啊……”她伸手摸了摸他紅紅的耳尖,同他白皙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像是摸他的耳朵摸上癮了,面上是不由的得意了起來,“原來你這麼純情啊,還會害羞呢……”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眸光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此時,她還跨坐在某太子的肚子上,一隻手還撐在他**着的胸膛上,及其曖昧和危險的姿勢……
“這很好笑嗎?阿蕙……”將臣挑了挑眉,眸光中帶着笑意,是危險的笑意。似乎下一刻就能將她吞入腹中,連骨頭都不剩了。
“唔……是有點好笑呢……”她不怕死的說道,嬌俏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嫵媚的風情。
“嗯……”將臣卻是眸光一轉,直直地盯着她的身體瞧。這一瞧不要緊,她的袍子先前是被她解了腰帶了,此時便是敞開的,裡邊透露出了無限的好風光……
她連忙想要遮掩,某太子已經有了動作,果斷的一個翻轉便將她壓制到了自己的身下,大掌貼着她的鎖骨,慢慢向下移動,讓紫蕙不由的顫了顫身子……
“阿蕙,冷嗎?”他已經俯下了身子,親吻她。
怎麼會冷呢?熱……
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攀着他的肩膀,美眸迷離的看着他,這是她的夫君,一輩子走下去的人!
終於,她**出聲,帶着女兒家的嬌喘,女人家纔有的風情和嫵媚。
然後她是悟了,原來這纔是真正的圓房啊,至少她是感覺到了傳說中的……嗯,傳說中的xiaohun滋味兒了。勿怪現代會有‘牛郎’的存在了,原來女子也是可以享受的……
兩人在牀榻上纏纏綿綿,錦被覆上,蓋住了那羞人的春色。
卻說蘇畫苑裡,有人獨守空房。
燭光微晃着,她躺在冰冷的牀榻上,孤對燭火,難以入眠。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將臣不會碰她,哪怕她如今是他的側妃。
“主子,您早些睡吧,明日一早還要進宮去給見皇上和皇后娘娘呢。”碧花看着天香神色空洞的看着燭火,不動聲響,心裡頭不免爲她擔憂。
“你去歇息吧。”天香沒什麼反應,所幸還是回答了她的話。她依舊眼神空洞的看着燭火,莫名的透着些許的落寞。
“是。”碧花點了點頭,到底是退了出去,她看了看天香沉靜的神色,叫人莫名的有些害怕了。她的嘴角似乎是帶着笑意,陰測測的笑意……
呆愣了片刻,她翻身下了牀,打開窗戶看着外邊黑漆漆的天空。自她受傷以來便再未見過將臣了,說來好笑,如今她身爲他的側妃,竟然也是沒見過他一面呢。
將臣,真是好得很哪,他這個人可真是狠!
羣書閣裡,牀榻之上兩人交頸而眠,一夜好夢。
只是一覺醒來,紫蕙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上下痠痛難忍的,果然是那啥那啥之後都會出現的後遺症啊。早知如此,她便不會由着他亂來了,今天她還要帶天香側妃進宮去給皇上皇后請安呢。
她紮在將臣的懷裡不想動彈,有些埋怨的掐了掐某太子的腰間的肉。可惜,他腰上哪裡有什麼贅肉啊,怎麼掐都掐不到,她氣得張嘴咬了咬他,也不知道是咬到了他哪裡,惹得他輕哼了一聲。
“阿蕙,你想叫人怎麼傳?”將臣攬着她的後背,有些無奈的說道。
“唔,咬到你哪兒了?”紫蕙睜開了眼睛,赫然是某人的下巴,下巴上確實是一道牙印……
“旁人還以爲我家裡有個母老虎呢,對夫君這麼狠。嗯?”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戲謔道。
“少唬人了,待會兒就消了,誰看得到,誰敢盯着你看。再說了,就算是看到了又怎麼樣嘛,這是夫妻間的情趣兒,誰敢嚼舌根子。”她理直氣壯道,伸手抱着他的腰繼續賴牀。
唔,以後那啥那啥必需謹慎,太辛苦了點。
她閉着眼暗道,整個人都不好了。憑什麼她一副死魚樣兒,他卻是神清氣爽的,這不科學!
將臣摟着她的肩膀輕輕的按揉着,感覺到了她的疲憊,“累了今日便不要進宮了,明日再去,父皇母后不會放在心上的。”他輕聲道,語調裡帶着柔情。
“哪有那麼嬌氣啊,我可是女漢子呢。”她蹭了蹭他的衣裳,故作堅強道。
最後還是起身一番梳洗,她伸了伸賴腰,到底是哀怨的剜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