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難道你不相信我了嗎?難道我們接近六年的感情。還抵不上你妹妹的一句話嗎?”如意的眼中滿是晶瑩的淚,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如此尷尬的局面。
“我自然是相信你,不過我今天希望你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把孩子給我,你個混蛋!”江元修一把搶過路森手中的孩子,路森呆呆的愣在那裡,不知所以然。
路森毫無反應,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對於江元修搶走自己最心愛的寶寶,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溫如意看着江元修從路森手中抱走寶寶,內心更是五味雜陳,她實在是累了,活在這兩個男人中間,這種畸形的關係,讓她應接不暇。
“溫如意,我先走了,希望你到家的時候,會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江元修抱着孩子,扭身就往回走,面對這種紛雜的局面,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兄妹和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怎麼會如此的紛雜,如此的難以處理,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爸爸,我要媽媽和我們一起回去,還有那個叔叔,我很喜歡他。”寶寶說出了讓江元修瞠目結舌的話。
那個叔叔?江元修內心冰涼,難道自己這幾年來對她們母子的照顧,真的抵不上只見過幾面的血緣親情嗎?
“媽媽有事情,我們先走,至於那個叔叔,他今天不能去,等他哪天有空了,我讓他去咱們家找你!”江元修柔聲的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路森又開始咆哮起來。
“溫如意,寶寶是我路森的血脈,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孩子跟着別人的姓氏的,這簡直就是我路森的奇恥大辱!”路森一蹦多高,額頭上的青筋鼓了起來,好像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
溫如意聽到這裡,想死的心都有了,面對這紛雜而尷尬的局面,她也實在是無法處理,不過有一點她是必須要堅持的,那就是堅決不會讓寶寶和他路森在一起。
“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是不會讓寶寶和你在一起的!”溫如意決然的說道。
“是嗎?溫如意,我今天就要看一看,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阻止我!”路森說着就撲將過來,衝江元修撕扯而去。
他要用行動來證明,寶寶在他的心裡是多麼的寶貴,是多麼的重要,只是好像這份證明顯得那麼的無厘頭,有點無賴的感覺。
江元修看路森撲將過來,急忙將孩子放到一邊,迎面一拳打了過去。
路森猝不及防,被江元修打了個正着,頓時鼻血流了下來。
路森不禁勃然大怒,這個江元修,全然不顧好朋友的身份,竟然對自己下重手,他的拳頭也揮了出去。
溫如意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她怎麼也想不到,路森和江元修,竟然會因爲孩子大打出手。
“如意,你傻了嗎?趕緊把孩子抱過去呀!”江元修實在是放心不下在一邊呆呆站立的寶寶,衝溫如意怒吼道。
溫如意緩過神來,忙不迭的衝孩子跑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江姍姍突然發難,也向孩子跑了過去。
“江姍姍,你給我滾開,不要再動我的我的寶寶!”溫如意聲嘶力竭的喊道。
“賤貨,你認爲我會聽你的嗎?這孩子又不是我哥哥的,是你和路森的野種!我今天就要替我哥哥把他處理掉!”江姍姍面目猙獰。
溫如意不再答話,只是快步向孩子的位置跑過去,她實在是再經受不起任何的驚嚇了,尤其是自己的寶寶,不能再有任何的意外了。
……
而此時的江元修和路森,已然倒在地上,滾着扭打在一起。
他們二人是你一拳我一腳,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面對寶寶的這個問題上,他倆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可是卻又同時把誠意轉化成了暴力。
……
就在如意的手堪堪抓住寶寶的時候,江姍姍也趕到了,但還是撲了個空,如意已經緊緊地把寶寶抱在了懷裡。
如意甩開江姍姍,就要從這別墅裡衝出去,扭頭看了一下還在廝打的江元修和路森,目光之中滿是複雜,不是簡單地言語可以表達的。
“路森,你給我聽着,我決不允許你再動寶寶一下,決不允許!”溫如意幾近咆哮,就像一隻母獅在對敵人宣戰。
溫如意說完,擺脫了江姍姍的撕扯,一扭身跑出了路森的別墅。
……
而在地上扭打的路森和江元修,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路森也一拳轟到了江元修的臉上,頓時江元修的半邊臉腫了起來,嘴角滲出了血絲。
“路森,你哥王八蛋,不是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下的了手,枉我江元修當日還和你是好朋友呢!”江元修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絲。
說話歸說話,江元修的手上也不甘示弱,一腳蹬在了路森的小肚子上,路森被這一蹬之下,臉扭曲的變了形,痛苦的打着滾,整個身軀成了一個弓形,江元修這一腳實在是太狠了。
“江元修,你還說我是混蛋,你他媽的出手也夠狠的,你就不怕一腳把我蹬死嗎?你還說我不夠朋友,你這樣做就夠朋友嗎?”路森咧着個嘴,痛的直呲牙。
“我擦,你簡直就是罪有應得,如意是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可愣是讓你給毀了,你難道不知錯嗎?你個混蛋”江元修憤憤的說道。
“要不是你夾雜在中間,我們怎麼會弄的這麼僵!”路森有些強詞奪理。
“算了,我們共同停手,說一說各自的心裡話!”江元修氣喘吁吁的說道,他本是文儒小生,對付路森這樣的角色,自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以爲我想這樣呀,要不是你小子從中作梗,說不定我現在正抱着自己的兒子樂呢,你可倒好,中間插了一槓子,把老子所有的好事都攪了!”路森也氣喘吁吁的說道,即便是他的身體比江元修的強壯,在江元修的百般糾纏下,他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所以當江元修提出共同停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
這對昔日的好友,這對兩大公司的最高執行官,就這樣席地而坐,氣喘吁吁的看着對方。身上那得體的衣服,早就沒有了模樣,弄的是狼狽不堪。
兩人旁邊是呆呆的江姍姍,現在她是徹底的沒有了脾氣,溫如意抱着孩子走了,等於是給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衝擊,她弄了個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起來,路森,我們去對面的酒,我們說一下彼此的心裡話,你不是一直因爲我想娶如意而耿耿於懷嗎?我今天就告訴你所有的一切。”江元修終於緩過勁來,衝路森說道。
“好,去就去,難道我路森還怕你個小白臉不成!”路森嘟囔了一句,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塵土。
“那好,路總,我們現在就去。”看路森已然起身,江元修連忙說道。
路森聽到江元修的催促,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傻呀,我們穿這一身行頭去?到酒裡面不得讓人家笑死呀,你個白癡!”路森忿忿的說道。
“江姍姍,別愣着了,趕緊去給我找兩身衣服,快點去!”路森的話語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面對這個女人,他實在是打不起任何的精神,要不是江元修提出去酒,還有他們三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他才懶得搭理她江姍姍呢。
就像剛和江姍姍訂婚時侯所說的,路森對於她,根本就沒興趣。
江姍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仍然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她到現在還在後悔,自己爲什麼糊里糊塗的挾持了溫如意的寶寶,弄的路森看到她,就像遇見了瘟疫一樣,唯恐避之不及,使得原本就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更加緊張。
“你傻了呀,還不趕快去!”路森的話語更加冰冷,透着不滿的情緒,如果不是當着江元修的面,他現在指定會大發雷霆。
“江姍姍,你個賤貨,千萬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想當着你哥哥的面,把你弄的太難堪,你如果不乖乖聽話,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讓你自己站在院子裡,你信不信?”路森的嘴脣幾乎貼到了江姍姍的耳朵上。
可是他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如此的絕情。
江姍姍緊咬着自己的嘴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面前的這個酷酷的男人,竟讓她感到如此的陌生。
她費盡心機的想討得路森的歡心,千方百計的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結果卻是事與願違,現在的路森,對她的討厭情緒,比剛訂婚的時候還厲害。
隨着時間的推移,江姍姍認爲時間可以沖淡路森對溫如意的感情,但始終沒能如願,路森對她始終若即若離,除了那次無情的發泄之外,路森沒有和她有過夫妻之實。
每次人們問及她爲什麼還沒有懷孕的時候,江姍姍都無言以對,都難堪的應付過去,可是誰又知道她的痛呢。
她把這一切的感情糾葛,全都推到了溫如意的身上,她一直人爲認爲,如果不是她的出現,自己和路森之間肯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但現在的這一切,讓她徹底的明白了,自己想和路森之間擁有幸福,只不過是一個奢望,一個永遠無法企及的鏡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