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心
十、人心
夏帆就這樣坐在地面上,一直到冷穆拿着吃的東西回來。
“怎麼坐地上?是不是腳腕又疼了?你等我一下。”冷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夏帆身邊,抱起夏帆,放在牀上。
夏帆真的很想告訴冷穆,自己的傷早就好了。可是不能說,說了自己就會離開了。夏帆捨不得,捨不得身下的這張牀,捨不得這麼溫柔的冷穆。
“你眼睛紅了,是哭過了嗎?”冷穆以爲夏帆因爲傷口疼才哭,不等夏帆回答就走出去,“我去找冷羽,給你看傷口。”
“別走!不要去找冷羽,我的傷口已經好了,你不要走!”夏帆跑到冷穆身邊阻止他去找冷羽,看到冷穆失望的眼神,夏帆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
冷穆看着夏帆飛快地跑到自己身邊,只說了一句話,“看來的確是好了,那你自己吃飯吧,吃完就離開。”
“穆穆,你別這樣,你罵我也好,千萬不要趕我走。早上的水杯是我故意打碎的,因爲我知道你在外面,我只是想讓你進來看看我。我的手腕已經好了,可是卻還讓你餵我,對不起,穆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夏帆看似冷靜,滿臉的淚水卻暴露了他此刻慌張的心情。
冷穆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冷穆知道,有些人能欺騙你一次,就有可能欺騙你兩次,甚至更多次。眼淚難道就比語言更值得人信任嗎?
夏帆的人生第一次有了絕望這種情緒,當冷穆用不在乎的眼神漠視着他時,夏帆知道,自己永遠失去了冷穆的信任。
本就少得可憐的信任,是被夏帆親手捏碎的,如今夏帆能怪得了誰?
“好吧,穆穆,我走。可是你答應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覺,我想明天早上走,可以嗎?”夏帆知道冷穆會答應,因爲只要對冷家或者冷家人沒有危害,冷穆不會接連拒絕同一個人的兩次請求。
“嗯。”冷穆答應後便丟下夏帆一個人離開了臥室。
“冷一,兩分鐘後去收拾一下臥室裡的文件,送去書房。”
“是。”
冷一覺得很奇怪,自從牀上的人醒後,家主就不許除了醫生冷羽外的任何人進入臥室,難道是因爲今天早上冷風進去之後,規矩就改了?
兩分鐘後進入臥室,冷一看見本應該躺在牀上的人在臥室門口哭得很傷心,冷一沒有多管閒事,收拾好文件就離開了。
出了臥室,冷穆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冷羽和冷風怕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去看看他們吧。
“家主,文件已送回書房,並加以檢查,沒有發現夏帆的指紋。”
“嗯。不用跟着我。”
冷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夏帆是騙了自己,可是自己何嘗信任過夏帆。既然不信,被騙了又如何,自己實在不應該一氣之下就趕夏帆離開,如果明天冷四確認了夏帆是“童子”,再抓他可就難了。
不知不覺間,冷穆已經走到冷羽的房間門口。冷穆立即敲門,不想在門口停留,不想聽見房間裡傳出一些自己不樂意聽見的話。
開門的是冷風,這是冷穆預料之中的事。只是冷風的衣服凌亂,更像是剛剛纔穿上的。
“穆穆,你不陪着那個死人偶,來找我們做什麼?”冷風堵在門口,沒有讓冷穆進去的意思。
“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冷穆看見冷羽走向門口,衣服也是凌亂不堪,冷穆已經想到剛剛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沒事就好,我走了。”
“慢着!”冷風伸手抓冷穆,冷穆下意識地閃躲,但是冷穆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畢竟不是歷經百戰的第一殺手冷風的對手,幾個招式下來,冷穆已經被冷風抓到了手裡。
“爲什麼不讓我走?”冷穆疑惑,難道讓我留下看你們如何恩恩愛愛嗎?
“既然來了,你以爲還能那麼容易走嗎?”冷風抱起冷穆進臥室,放在已經亂成一團的牀上,冷羽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門。
牀上那些紅色白色的東西,冷穆在門口就聞到了這些噁心的味道,現在距離這些東西那麼近,冷穆被難聞的味道薰得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間,冷穆的衣服已經被冷風脫掉了,冷穆有些後悔沒讓冷一跟着自己。
“風,我們這樣做對嗎?”冷羽看到冷穆的臉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
“我們不這樣做,難道讓給那個死人偶做嗎?!”冷風的手裡已經拿着潤滑劑準備進行下一步。
冷穆掐着自己的腿,利用疼痛使自己清醒一點,“冷風、冷羽,我們三個應該好好談談了。”
已經到這一步了,冷穆還是能夠說出如此冷靜的話,冷風和冷羽在一瞬間以爲冷穆纔是此時的主導者。
冷羽知道這是冷穆給他們的一次機會,如果他們把握住了,冷穆會既往不咎,但是如果冷風一意孤行,冷羽不敢想以後的結果會怎樣。
“風,我們先把話說清楚,說不定小穆和我們的想法一樣呢。”冷羽盡最大努力勸冷風。
“我不聽!我現在就想要了他,我什麼都不管了!”冷風沾滿潤滑劑的一根手指已經伸進了冷穆的體內。
冷穆因爲疼痛整個身體想要往後退,卻在冷風大力氣的壓制下一動不能動,只能承受着冷風的手指,由一根到兩根,然後三根,每伸進一根手指,冷穆對冷風的失望就深了一層。
“你說只有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難道就是這種生活方法嗎?”
冷穆看着冷風的雙眼,果不其然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一絲驚慌和愧疚,還有些許釋然。
冷風苦笑,“原來你知道我們的想法,可是你卻裝作什麼都不瞭解,你這樣更過分!”冷風讓冷羽拿來一副手銬,把冷穆固定在牀上,接着脫去自己的衣服。
自己的一句話不僅沒能使冷風停下,反倒起了催化作用,冷穆覺得今天真的是要栽倒冷風手裡了。
冷穆看着冷風脫完衣服,在牀上慢慢靠近自己,冷穆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另一個冷丁。
“冷風,你這樣對我,和冷丁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