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約束

一零四、約束

一零四、約束

葉翌下意識地伸手抱住撲向自己的夏帆,眼睛卻直直地看向追趕至夏帆身後的齊華。

齊華低着頭,故意忽視葉翌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感覺到齊華不想理自己,葉翌的心裡不大舒服,但還是對齊華說到,“對不起,我已經想明白了,你喜歡男人或者女人,還有你喜歡哪個男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不該和你吵架。”

夏帆知道葉翌的這句話一旦說出口,他們兩個人肯定快要吵架了,於是就不着痕跡地從葉翌的懷抱裡撤離出來,然後躲得遠遠的,免得一會兒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齊華覺得今天的日曆上一定寫的是‘忌開口’,否則自己爲什麼總是想罵人,特別是罵這個豬頭豬腦的葉翌。齊華硬生生地吞下那些髒話,氣到極致了說出的話反倒顯得很平靜,“這就是你離家出走幾個小時考慮清楚的事嗎?”

這當然不是葉翌心裡真正的想法,離開家的這幾個小時,幾乎每一秒鐘葉翌都在想齊華,想他喜歡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想自己爲什麼這麼在乎齊華喜歡的是誰,可是葉翌想不出答案。

‘清髒’衆多規矩中的一條是成員之間不許存在隔夜仇,這個規矩還是葉翌爲了內部團結而親自制定的,當初的葉翌也沒有想到一直很聽自己話的齊華會和自己吵架。本來意在約束他人的規矩,現在反倒約束了葉翌。

葉翌做事又不喜歡磨磨唧唧的,反正早晚也要講清楚,又何必拖拖拉拉的。所以葉翌就回來了,但是一看到齊華,一想到齊華有喜歡的人了,葉翌的心裡就越來越不舒服。

齊華伸出腳踢了一下葉翌,“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葉翌的心裡總算有點安慰了,齊華還願意碰自己,說明自己還沒有到惹他討厭的地步,“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你是我的朋友,不論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都可以接受。”

在一邊觀戰的夏帆在心裡直罵葉翌笨蛋,兩個已經朝夕相處三年的人了,怎麼連這點默契都沒有。眼看着齊華已經怒極反笑了,慘劇即將發生,夏帆只好插嘴說話,好轉移他們的話題,“葉翌你剛纔去哪兒了?回來的時間比我們想象的要早很多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逛過街了,街上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你可以講給我們聽啊。”

齊華在心裡笑夏帆,這句話說得好像他夏帆什麼時候逛過街似的。夏帆有時候還是那麼的單純,連一個好的藉口都編不出來。

聽到夏帆的話,葉翌真的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帆,‘揀殺’這個殺手組織你聽過嗎?”

“聽過,怎麼了?難道這次的事情和‘揀殺’也有關係?”夏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簡清了,更別提‘揀殺’裡其他的成員了。

接下來的話,葉翌在心裡琢磨,該怎麼說才能讓夏帆少受打擊,“我們的人在查剜心事件的時候,無意中查到‘揀殺’的老大竟然是‘簡愛’的總裁簡楚的女兒簡清。而且,我們還查到你和簡清的關係不錯。”

夏帆毫不猶豫地承認了,“是的。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瞞着你們,我只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接下來我說的話,只是調查得來的,真實程度有待參考。”葉翌接着說到,“今天上午,‘揀殺’這個組織的成員在一次任務中全部死了。”

夏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葉翌話裡的意思,“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葉翌知道這很殘忍,但是葉翌不得不重複一遍,“他們全都死了,包括簡清。”

夏帆笑了,“我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你根本不瞭解,簡清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們一起生活了整整十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了,她可是很厲害的,她是我的姐姐,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姐姐。所以你的話我不信。”

葉翌不再說話,只是心疼地看着一直在強顏歡笑的夏帆。親情是什麼東西,早已沒有家人的葉翌根本不懂,所以葉翌不會明白,是什麼原因讓夏帆寧願自己騙自己,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幾分鐘後,夏帆收起了笑容,“告訴我,他們今天上午執行的是什麼任務。”

葉翌回答到,“是一個級別比較高的官員請他們做保鏢。在執行任務中,他們中了埋伏。也許是古家的埋伏,也許是冷家的埋伏。但是因爲那個官員最後還是死於心臟被剜掉,所以這筆賬還是記到了我們的頭上。以後我們‘清髒’又多了一個敵人——‘簡愛’。”

夏帆看着手腕上的通訊儀器,說到,“這下我們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冷丁絕對參與了,他想讓‘清髒’面臨着腹背受敵,四面楚歌的絕境,然後好威脅我,讓我主動離開穆穆。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碰了不該碰的人。”

齊華有些疑惑,“冷丁怎麼不讓冷穆主動離開你呢?威脅你這算是怎麼回事?”

夏帆給他解釋,“冷丁不敢冒這個險。他再威脅穆穆,就會永遠地失去了愛穆穆的資格。”

齊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手腕上的東西是怎麼回事?”葉翌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夏帆把玩着手鍊,“這是冷家的通訊器,冷丁以爲我真的被常雷催眠了,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就想靠這個小東西控制我的言行,只可惜他這個如意算盤也打錯了,昨天有人給了我一個信號干擾器,所以現在冷丁根本聽不見我們在說些什麼,他也不能把命令傳達給我。”

“你剛纔說,給你催眠的是常雷?”葉翌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那個類似於手鍊的東西了,當初在德國學習的時候,葉翌的身邊總有一個人手腕上戴着的不就是它嗎?

夏帆點點頭,“是啊,你認識他嗎?當初就是他給我做的催眠。幸虧之前你對我進行過抗催眠訓練,否則我真的會忘了你們。”

葉翌急忙走到夏帆的身邊,“走,我們到地下室去。我必須要給你做一個催眠測試。常雷是我在德國時的學長,他的本事比我高多了,你說不定已經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