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高興
七十八、高興
冷羽回到冷顏的身邊,看到冷顏陰沉的臉色,不由得笑出聲來,“這麼臭的臉,想必這個人脾氣也不怎麼好,看來爲了我的幸福,我還是找別人去吧。”
“我不讓!”冷顏表面上很氣憤,但是卻很小心地抓着冷羽受傷的手臂。
爲了不讓冷穆擔心,冷羽在來之前故意把纏在手臂上的繃帶拆掉了大半,剛纔給冷泉移動骨頭恐怕也只用了一隻手。想到冷羽不管做什麼都把冷穆放在第一位,冷顏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不要再瞎想了,現在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冷羽故意打趣冷顏。
冷顏一聽,果然心情好了不少,在冷羽的嘴角偷香一個,“我們快回去吧,你的手臂需要進行固定。”
“嗯。”
冷穆還在想‘小心冷泉’這四個字的意思時,冷羽已經和冷顏離開了LOP,準備回診所,過他們相親相愛的幸福生活去了。
身邊已經沒有了冷羽的身影,冷穆纔想起來,自己剛纔居然忘了冷羽手臂上也有傷,移動骨頭可是一個既要技巧又要力氣的活兒,不知道冷羽的手臂有沒有受影響。不過,有冷顏照顧他,自己可以放心了。
“家主有新的命令給你。”夏帆走到冷穆的身邊,用公式化的語調把事情報告給冷穆,“家主吩咐,在未來的一個星期裡,你必須去找冷風,並且和他進行一場比試。”
也許是因爲冷羽之前的話帶來的作用,冷穆突然覺得一直很刺耳的夏帆漠然的聲音,變得不那麼讓自己討厭了,“知道了。”
冷穆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和一個長得比自己高大的男生比試,因爲體力的嚴重差距,冷穆空有搏鬥的技巧卻不能傷對方絲毫,最龖後冷穆費勁了力氣也沒能躲過那個男生突如其來的一刀。
昏過去的冷穆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被送進冷家醫院裡的,冷穆只記得自己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把自己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冷羽,而在冷穆所在病牀的隔壁病牀上躺着的人就是冷風。
那個時候,冷風已經在醫院待了很長時間了,同樣也是被對手用刀刺出來的傷好龖的也差不多了,但是不知爲什麼,冷風就是賴在醫院不肯走,更讓冷穆覺得奇怪的是,冷家的教官也沒有強求冷風一定在傷好之後立即回去接受訓練。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了冷穆很多年,直到現在,冷穆仍舊不明白當時只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冷風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特權。
現在想想,其實在醫院療傷的那些日子,就算是冷穆爲數不多的幸福日子了。
在冷穆受傷後,冷家突然多出了很多的醫生替冷羽分擔了大部分的工作,冷羽好像成了冷穆和冷風的專職醫生。三個人在一間病房裡同吃同喝;把兩張病牀合在一起,三個人又在晚上同榻而眠,這樣的日子,好不愜意。
在冷家的醫院裡,冷穆最大的消遣恐怕就是每天和冷風進行一兩場比試。冷風是一個武學奇才,凡是冷穆用過的招式,冷風看過一遍,下一秒就能反用在冷穆的身上。
剛開始兩個人的比試,冷穆一場都沒有贏過,除了本來受傷的地方,冷穆身上的皮膚全都青一塊紫一塊。後來,冷穆學乖了,不再用自己的招式,反而模仿起冷風的動作,把冷風的招式轉換成自己的,雖然到最龖後冷穆依舊沒有打敗冷風,但是好歹保全了自己不再受傷。
冷穆的心裡很不安,現在這個時候,冷丁這個老狐狸讓自己去找冷風進行一場比試,莫不是這個老狐狸已經知道了自己一個星期之後會和古朗的外孫進行一場比試,所以才讓自己先找冷風試試身手?
冷穆不耐煩地向冷泉的臥室走去,胸口憋着一口氣,非常不痛快,關於自己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是冷丁不知道的?!
冷穆不禁有些灰心,這樣的狀況,只能說明自己怕是永遠也鬥不過冷丁,早知道會有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出現,自己當初就該狠心點,在牀上直接殺了冷丁,就算整個城市因爲冷丁的死亡而混亂,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這僅僅只是冷穆的假想而已。事實就是,冷穆不可能成爲只顧自己不管他人的那種人,這是冷穆的悲哀,無人能懂的悲哀。
不過,真實的人生即使如此不堪,冷穆也有可以哀中作樂的方式,比如說除了想要霸佔冷穆之外,冷丁絕對不會傷害冷穆一分一毫,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冷穆一分一毫,你說,對於快走到絕路上的冷穆,這是不是值得他高興?
走到冷泉的臥室前面,冷穆對跟着自己的夏帆說到,“你不用進去了,我想跟冷泉單獨待着。”
夏帆還是跟着冷穆,下意識地等着冷丁的指示後再行動,並沒有發現一旁的冷穆突然變得難看至極的臉色。
被夏帆只聽冷丁的舉動氣得半死的冷穆直接推開門,進屋,然後砰地一下把夏帆關在了臥室的外面。
手鍊上指示燈發出綠色的光芒,可是不知爲什麼,夏帆盯着臥室的那扇把自己隔在一側的門,突然很想把指示燈的顏色變成紅色,然後呢,燈若是變紅了,自己要做什麼,又該怎麼做?
自冷羽從臥室出去後,冷泉就在盼着家主能夠進來看看自己,哪怕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可是現在家主是進來了,但是家主爲什麼一直盯着臥室的門看呢?
“家主,你在看什麼?”冷泉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能夠牽動家主的心。
冷穆轉過頭,看着冷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在想如果夏帆能夠進來對自己撒撒嬌,或者什麼都不管,直接把自己扯出臥室該有多好。
“家主,今天LOP的文件我還有很多來不及處理,我已經讓冷三把文件整理過之後拿過來了,我們一起處理好不好?”冷泉一直很期待能夠和家主在事業上一起奮鬥。
“好,”冷穆走到放文件的桌子旁,突然問冷泉,“你好像很信任冷三。”
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冷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很快被掩飾了過去,“我剛剛接觸這裡的事務時,冷三幫了我很多,再者說,冷三是家主的人,我相信家主,自然就相信冷三。”
“哪個家主?”冷穆有些不依不饒,當初讓自己保留‘家主’這個稱呼的就是這些特種兵,難道他們早就想到了這有利於冷丁派的人當着自己的面撒謊?
冷泉笑得有些僵硬,“在我的心裡,家主只有一個,自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