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助理將儀器拿過來,“遲總,已經查到了地方,就在郊區的這個倉庫裡面。”
“好,我知道了。”遲言澈看向身後的顧夏媛,一把抓住顧夏媛的肩膀,用力的掐着,顧夏媛被掐得生疼,“澈,我……”
“不要和我說什麼!夏媛,你爲什麼會變得如此惡毒!”遲言澈陰冷的眼神甚至要侵蝕掉顧夏媛。
“澈……”顧夏媛屋裡的嘶喊着……
廖助理跟出去要和遲言澈一起去,“遲總,讓我和你一起去,張元現在就是個瘋子。”
“廖助理,我一個人可以的。”
廖祝還是不放心,他知道遲言澈一定想要把張元碎屍萬段,不惜任何的措施,可這樣就不能保證裴萱的安全了,“遲總,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
“上次您昏倒以後,其實……其實是裴小姐送您去的醫院,她不讓我告訴您,可是現在我必須要告訴您,無論如何您都要保證裴小姐的安全。張元這樣的小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遲總……”
“這樣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是裴小姐不要我說的,我想她那時候是想要離開您,讓您恨她。”
遲言澈攥緊了拳頭,裴萱真的是爲了離開她想盡了辦法。就算是讓他恨他,讓他誤會她,她都無所謂,只要能離開他就好。
張元遠遠的拿着望遠鏡看到了遲言澈,打了電話過去,“遲言澈!你跟我耍花樣!交易地點明明不是這裡!”
“張元!你要的是錢,在哪裡給你不一樣嗎?更何況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傷害我的女人?”
“遲總,您這麼在意這個女人,一定不希望她怎麼樣吧!”張元威脅着。
“好,我答應你!”
遲言澈一個人朝着倉庫裡面走去,剛一進門,遲言澈就看到了裴萱,裴萱最裡面被塞着東西。裴萱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眼角甚至有花落出來的淚水。
裴萱不停的搖着頭。
“裴萱,別怕。”
張元在遲言澈身後突然衝了出來,一個厚重的木板擊打在遲言澈的頭上,遲言澈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砸中,
遲言澈整個人摔倒。
張元走到遲言澈的跟前,木板上還有沾染上的鮮血,“遲總,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您看來也要拜在這個女人跟前了。”
遲言澈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卻被張元一腳踩在頭上。張元陰下臉來,“遲總,您何必這樣跟不肯饒恕我,您有今天,全都是拜您平日裡,不肯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當初您肯放我一馬,不逼得我四處躲藏,背了一身的債,我定不會這樣對您。”說完張元伸出自己的手指頭,那是一根斷了的手指頭。
張元蹲下來,看着學已經流滿整張臉的遲言澈,“遲總,我還不起錢,他們割掉了我的一根手指頭。這個怎麼算?要不用您的女人來償還吧?我倒是要嚐嚐您遲總的女人都是什麼滋味呢?”
張元說着站起身來用力的拿木板又在遲言澈的身上狠命的砸了一下,遲言澈虛弱的喘着氣,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張元走到裴萱的跟前,將裴萱拉起來,扯開裴萱最裡面的布,裴萱大聲的喊着遲言澈。
張元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又拽起地上的裴萱,將裴萱湊近自己,看向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遲言澈,“喊吧,你看地上你的男人,平日裡趾高氣揚的遲總,看他怎麼來救你!我要他看着你在我身下嬌喘!”
“張元!你個王八蛋!”
張元像是瘋了一般,遲言澈越是罵他,裴萱越是喊着,他彷彿就約有快感,他享受這樣的情景。
張元伸向裴萱的衣服,用力的一下就扯掉了裴萱的外衣,裴萱的貼身衣服全部展露出來。裴萱被綁着,根本就動彈不得,張元一下將裴萱推倒在地上。
遲言澈用力的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朝着這邊走來。
張元站起身來,等着遲言澈走過來,拿起一旁的木板再一次用力的砸向遲言澈。遲言澈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裴萱眼睜睜的看着遲言澈爲了救她,捱了幾板子,這些木板那樣的厚,砸下去,遲言澈怎麼能受得了,裴萱祈求的喊着,“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了。你不是要我嗎?你不要打了,我在這。求求你了……”
張元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遲言澈,聽
着身後裴萱的祈求,遲言澈就算他有幾條命,都不一定能再站起來了。張元轉過身來,朝着裴萱走去。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對他有着吸引力的,不得不說遲言澈看中的人,必定是人間的尤物。
裴萱已經沒有力氣哭喊,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麼的不想看到遲言澈受到傷害。不管他平日裡有多麼的雷厲風行,多麼的陰狠毒辣,可是她都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寧願犧牲自己,都不想再讓遲言澈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裴萱閉上眼睛,她不想去看張元。裴萱只希望她的犧牲,可以讓遲言澈少挨一下,她只希望遲言澈能夠活着。
裴萱能夠感覺到張元的身子壓向她,甚至能夠聽到張元的呼吸,可裴萱沒有任何辦法。
“啊!”
一聲喊叫聲,裴萱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張元已經摔倒在了她的身旁,而遲言澈手裡面拿着那塊滿是血跡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了張元的頭上。
遲言澈雙眼猩紅,拿起木板不停的用力的朝着張元砸去。遲言澈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裴萱在一旁喊着,“言澈,不要!不要打了!他已經死了!言澈!”
遲言澈聽到裴萱的喊叫聲,久久才平復下來,丟掉了手裡面的木板,但說不出一句話。強忍着身上所有的痛楚,解開了裴萱的繩子。裴萱轉過身去,遲言澈笑着伸出手摸着裴萱的臉,“欠你的我還了。”遲言澈說的是裴萱救過他,他現在還了。
廖助理趕到的時候,裴萱已經將遲言澈背出了倉庫。廖助理無法想像裴萱這樣嬌小的身軀是如何將遲言澈揹出去的。
手術室外,裴萱一直焦急的等待着。裴萱眼前浮現出兩個人曾經的一幕幕,裴萱一直以爲她是那樣的想要逃離遲言澈,她是那樣的恨他,可是現在遲言澈躺在手術室裡面,什麼都無法阻攔她,他沒有辦法再把她抓回來,再也沒有辦法想盡辦法讓她在她身邊,再也沒有辦法折磨她,可是她此時此刻卻不想離開手術室一步,她只希望只要遲言澈好起來,曾經的那一切甚至都不再算什麼。
裴萱祈禱着。手術室的燈一亮就亮了整整兩天。誰勸都全部走,裴萱只想看着遲言澈平安的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