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啜着杯中的威士忌,南宮瑾淡淡的說道,轉而從懷中掏出一支菸點上了,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南宮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你做保姆,況且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最近洛氏動盪,而且昨晚發生的事我也聽說了,爲了安全起見,我想讓南宮先生和小女在一起。”
點燃一支雪茄,洛明剛沉聲說道,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激賞,無疑,對於南宮瑾,他是欣賞的,畢竟這年頭像這種不驕不躁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少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的安全我自己會負責,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微微頜首,南宮瑾站了起來,留下一抹淡淡的笑,轉身走了出去。
在他離去後不久,洛晴柔從二樓走了下來。
“怎麼樣?爸,我就說他不會答應的。”
嘟囔着嘴,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曾幾何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竟然也換不來男人的一瞥。
瞟了她一眼,洛明剛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着南宮瑾離去的方向愣了很久。
以南宮瑾那精明的處事手腕,再加上他身後迅速崛起的那股勢力,如果能收爲己用最好,如果不能,那必將成爲心頭的一大禍患,看來他真的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爸,你想什麼呢?”
淺啜着杯中的雞尾酒,洛晴柔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我可警告你啊,你別打他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沒完。”
洛明剛的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次在剿滅心頭的大敵時,他的眼神通常都是那樣的,就像是鎖定了獵物的豹子一樣,眸子裡全是興奮的激顫。
“小柔,這個年輕人爸爸同樣欣賞他,只是如果不能爲我所用,我也只能是忍痛割愛了。”
洛明剛輕聲說道,遊走在黑與白的邊緣,他的是非對錯的標準沒有那麼清晰,他只知道對自己有用的就是好的,反之,他寧願毀掉。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從來就不是養虎爲患的人。
“爸,你自己看着辦吧,是要女兒還是要你那個所謂的王國,我 把話放這裡了,這個男人我要定了。”說完這句話,起身,洛晴柔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在指間溜走,轉眼間,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站在機場門口,看着那相擁着走出通道的兩個人,南宮瑾微微的笑了。
“瑾,好久不見。”
樂曉婉含笑問候着,順手將笑笑接了過去。
“旅行愉快嗎?”
此時的瑾又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一襲白衣仍是纖塵不染,記憶中,他的衣服全是白色,穿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種陽光的味道,符合了女人對白馬王子所有美好的想象。
“那當然,美人、美酒,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摟着樂曉婉的肩,風司峻一臉滿足的笑着,“瑾,你也該快點享受這樣的生活,我從來都沒覺得結婚是一件這麼讓人幸福的事情。”
看了他一眼,南宮瑾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刺激我是吧?你少在這裡給我泛酸了,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對曉婉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她不好?”
揉着肩膀,風司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看着他,,“你真是太不瞭解我了,我現在啊,是把她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對她不好,你覺得可能嗎?”
“這樣最好了。”南宮瑾淡淡的說了一聲,臉上依然是那抹溫煦的笑意,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一行人魚貫地走出了機場大廳,在他們的車子剛剛離去不久,竟然意外的在機場看到了木蘿的影子,此時的她,長髮凌亂,臉上的憔悴顯而易見。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可是一個月卻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總裁,這是裴氏方面的股權轉讓,需要您簽字的。”新來的秘書柔聲細語的,而小李也是光榮的退居二線。
拿起那份轉讓書,風司峻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隨後輕輕的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怎麼回事?他記得奶奶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他結婚的時候會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轉過來,至於剩餘的百分之三十則是誰先生下裴家的男丁給誰的,爲什麼這百分之四十會突然都給他?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他不由得笑了,“媽,在那邊過的好嗎?”
在他婚禮的第二天,榮洛桑便決定定居加拿大,追根究底,還是對於這個媳婦不滿意罷了。
“還沒死呢,是不是我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你這輩子都不準備給我打電話了?”那端,榮洛桑沒好氣的說道,都說養兒爲防老,這樣的兒子要來有什麼用啊。
“不是,媽,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正想給你打嘛,結果你就先打來了。”
“少拿話來糊弄我,旅行還順利嗎?”
“還好,媽,下次我帶你一起去。”
“行了,少來這一套,這些話留着哄你老婆吧,對了,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這段時間,你和木蘿沒什麼交集吧?”
“木蘿?沒有啊,怎麼了?”
“她來找過我,還有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