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鈞愕然一瞬,旋即微微眯眼,捧起她的臉,只覺得掌心一片柔滑,只是溫度有點高。他湊近她,鼻尖幾乎抵住她的鼻尖,說話之時,呼出的氣息暖暖拂在她臉上:“若初,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林若初一邊推他一邊忍着笑說:“誰給你開玩笑了?”她深深吸了口氣,晶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的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認真的,比真金還真。”
陸維鈞攥緊了拳,片刻,緩緩說道:“若初,我不會跳,你想個常規點的,行不?”
林若初斜睨他一眼,抱着胳膊輕輕哼了一聲:“不跳就別想我原諒你。”
陸維鈞用力抹了一把臉:“若初,我是真不會跳。”
“你總看過吧?看過那麼多次,都沒點印象?”
“我是看過很多次,但是沒想過去學。”
林若初登時惱了:“你還真看過很多次?”
陸維鈞哭笑不得:“這只是表演……好了,你都知道鋼管舞是什麼東西,你不是也看過?”
“看視頻和你看現場性質一樣嗎!”
陸維鈞把她攬進懷裡:“你看那種視頻,其實還不是想看,嗯?”
林若初不想和他再扯,咬牙道:“撒手,你不跳就別過來!”
“你爲什麼逼我做我不會的事?”
“不會?你不會學啊!”林若初推開他,站起身走進客廳,找到他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搜出視頻,對他揚揚眉。陸維鈞只能硬着頭皮走過來,坐在她旁邊,點擊了播放。
極有韻律感的音樂響起,視頻裡的鐳射燈光齊齊聚在鋼管之側的一個男人身上,陸維鈞看了一眼,只覺得耳中嗡嗡響,她還真貼心,找的是男士鋼管舞視頻。
只見那個裸着上半身,穿着皮褲,腰帶上一堆閃亮金屬飾品的健碩男子倚着鋼管,開始扭動,攀附,飛旋,姿態極爲性感,林若初只覺得和陸維鈞一起看這個有種莫名的怪異感,臉越來越燙,扭頭看着窗外。陸維鈞心底暗笑,既然膽子小,爲何非要做出個放得開的樣子?
不過,若是她今後洗去青澀靦腆,不知會是一種如何動人的風情?
林若初只覺得身邊人的目光纏*綿彷彿絲線將她縛住,咬咬牙,問道:“看清楚了沒?”
陸維鈞微微一笑:“大概看了點兒,不過,你不能要求我跳這麼好,是吧?基本的動作,模仿起來也不難。”
林若初道:“那好,開始吧。”
陸維鈞低沉的笑:“可是,家裡沒鋼管,連柱子都沒,你讓我怎麼跳?”
林若初無言以對,臉憋得通紅,陸維鈞關了視頻,下了一段音樂,在她耳邊笑道:“若初,只有麻煩你當一下鋼管了……”
林若初差點跳起來,陸維鈞捏了捏她的臉,只覺得手指傳來灼燙的感覺,一看她的臉,已經紅得快滴血。他半拖半拽的把她拉起來,讓她站在客廳中間,她結結巴巴道:“我,我這樣還怎麼看?你,你換個時間,找個鋼管,那個……”
陸維鈞忍着笑,一本正經道:“過期不候,再說,我就在你面前跳,你可以看得更清楚。”
“你去死,那麼多騰空的動作,你讓我來承受?”
“就做杆下的那些動作也行。”陸維鈞眯了眯眼,又道,“音樂都放了一半了,別鬧了,來,站直了,現在你一定要記住,你是一根被固定的鋼管。別跑……”他把她抓了回來,“這是你要求看的,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你別浪費了。”
林若初話都說不出來了,陸維鈞脫下西裝外套也罷了,連襯衣也脫了,光着上半身,燈光被調暗,照在他身上,蜜色的肌膚竟然有金屬的質感,肌肉線條優美得和雕塑一樣。他扶住林若初的肩膀,一隻手緩緩沿着她的脖子往她臉上移。她瞪大眼:“摸什麼!”
“剛纔的舞蹈演員也摩挲鋼管。”
陸維鈞一直順着她的臉摸到她頭頂,無視她噴火的眼神,分開雙腿,將她置於腿`間,扶着她肩膀,屈腿,跟着節奏左右擺腰,大腿內`側時不時摩擦着她的腿,一邊動一邊解釋:“剛剛我看了,那個男人就是把鋼管夾在腿間這樣跳,只是你作爲鋼管太粗了,所以不得不碰上。”
他微微眯着眼看她,漆黑的雙眸裡兩點燈影,彷彿星辰璀璨,昏暗的燈光讓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看上去益發*,她看着他的腰腹肌肉隨着動作拉伸收縮,充滿力量感,不由得呆了呆,這傢伙如果真的練一練,去跳下鋼管舞,保證紅得發紫。
正想着,他忽的往她身上一靠,下身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她嚇了一跳,他摟住她的頭,緊緊貼在她身上磨蹭,身體灼熱的溫度透過衣衫傳來,讓她覺得自己就像被壓在烙鐵上一樣燙得厲害。她結結巴巴開口:“你這又是幹啥?”
他粘着她開始左右磨擦,耐心解釋:“不是有貼着鋼管左右搖擺的動作嗎?”
“換個動作換個動作!”她連聲道,這傢伙某處已經甦醒,灼熱而堅硬,在她小腹上磨來磨去,說不出的煽情。
他低低的笑:“好,換吧。”說完,他往後退了一步,手臂伸直,手搭在她肩上,繞着她緩緩的走了兩圈,她剛鬆了口氣,他回到她面前,眼中有光芒一閃,她暗道不妙,他忽的沉腰挺胸,臉正好貼在她胸前,她驚得叫了一聲,用力推開他,氣急敗壞:“你跳的什麼啊,你這算哪門子的鋼管舞啊!”
陸維鈞挑眉,拉着她回到電腦之前,重新打開視頻,裡面果然有個動作是站得離鋼管半身遠,上下半身呈直角,沉腰,挺胸,臉和胸基本位於同一直線,貼着鋼管緩緩升起上半身。這傢伙貼上她的胸,還真的是個舞蹈動作。
陸維鈞笑:“去站好,還有幾個動作……”
“不要了!”她盯了一眼視頻,裡面那個精壯男子雙腿夾住鋼管一圈一圈飛旋,還凌空劈叉,她怎麼可能讓他夾着自己這樣轉圈圈。
他斂起笑容,一本正經道:“若初,跳舞是你要求的,家裡沒有那個條件也是事實,我已經盡力做了,你怎麼還生氣?我什麼都讓着你,可是你仍然不滿意,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你……你故意的!”
他揚揚眉:“這種舞就是這個調調,繞着杆子不碰,那不叫鋼管舞,那應該是非洲土人原始舞蹈。若初,講點道理。”
林若初被噎得難受,一回想起他方纔貼着自己扭動,他的體溫,他磨蹭自己的某處,還有他呼吸噴灑在胸前,頓時覺得自己這個整人的法子最終整的是自己,又羞又後悔。她指着陸維鈞,可是這傢伙不僅沒有心思敗露的慌張,反而一臉平靜,脣角甚至有一抹淡淡的笑,她更氣了,拍桌道:“你非要我當你的鋼管,是故意的吧!就想佔便宜!”
陸維鈞不疾不徐開口:“剛纔那幾個動作都是從視頻學的,你不信,我可以給你找證據。”
她無話可說,血氣上涌,臉通紅,肩膀微微的顫,過了一會兒覺得鼻子裡有些熱,一抹臉,覺得指尖粘溼,不由得一怔,把手移到眼前一看,只恨不得死去算了。
她竟然流鼻血了。
陸維鈞一邊遞手帕過來,一邊死命憋着笑:“若初,我跳得很好?至於這樣嗎?”
她捂着鼻子,怒道:“好你個大頭鬼!我是被你氣的!”
他一邊給她止血一邊溫柔的親她的額頭,柔聲道:“好了,該消氣了吧?若初,說話算話。”
“鬧鬼的事可以算,可是你又氣我,我不想理你,你走開!”
陸維鈞把她抱緊:“走開你更生氣。”
林若初徹底說不出話了,張嘴咬住他的肩膀泄憤。他忍着疼,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好一會兒才她才鬆口。他肩上留下深深齒痕,有幾處破了皮,往外滲出血珠,她抿了抿嘴,伸手去擦,他摸了摸她的鼻尖,柔聲道:“出氣了吧?”
她推開他的手,低低道:“你活該。”說完她站起身,又回頭看着他,“你趕緊把衣服穿上,畢竟是深秋了,病了麻煩。”
“不必,我去泡溫泉,你也來。”
“沒泳衣。”
他輕輕一笑:“就我們兩個,需要什麼泳衣?”
她瞪着他:“你做夢!”
他站起來一邊解皮帶一邊往浴室走,任由長褲落在地上,隔了一會兒他腰間圍着浴巾出來,徑自往外面的溫泉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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