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再次放慢了語速,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和他耗着,比比耐心,她等待着一個機會,她萬事俱備了,只欠一個東風,而這個東風恰好是張謹。
夏沫沫看着玉自寒,詢問道:“二皇子原本叫做北辰寒,後來改成玉自寒這是爲何啊?二皇子能否告知一下?”
玉自寒冷冷道:“我憑什麼告訴你,是你自己要查案,又不是我。”
夏沫沫不怒,反而笑着說:“既然二皇子不肯配合,要是沫沫說出原因的話,那麼到時還請二皇子見諒了。”
夏沫沫轉身又走到北辰落的面前,詢問着北辰落道:“當年,辰王年僅十二歲就帶兵打戰,並且一舉成名,不知辰王當時用的聲東擊西,各個擊破的辦法是誰想出來的?還有緊接着的暗度陳倉的這條計謀也是誰想出來的?還請辰王告知!”
夏沫沫不等北辰落回答,便走到慕雨辰的面前,笑着說:“慕公子,當時剛剛學成,便豪言壯語的說,此生盡心盡力的輔佐辰王,爲何公子當時會發那樣的感嘆啊?還望公子告知沫沫一下,沫沫定當感激不盡!”
慕雨辰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當時爲何這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思緒回到那時的青城,自己剛剛出山,帶着慕小蝶來到青城,只因青城這邊有戰亂,只要有戰亂,那麼他所學的內容必定會用上,這也是考察自己的實力的時候,而且那時,男風較爲嚴重,慕雨辰這樣翩翩美男子自然是惹無數人爲之傾狂。
慕雨辰依舊記得,記得那時的自己,在那時還發生了一件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到的事情,想到那件事情,慕雨辰看了北辰落一眼,隨即臉便紅起來。
夏沫沫看着慕雨辰的反應,很好,正如她所料的,此刻她雖然沒有完全的證據,但是卻也足夠把北辰落拉下臺,可以讓玉自寒上臺,只是自己還要完全自己母親的遺願,所以這件事情她一定要插個水落石出。
更何況這件事情是在非同小可,自己母親的身世,忠義侯爲什麼突然被皇上剝削了,至此門丁稀少,這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去差個水落石出。
夏沫沫看着佛像後面的張謹,那一角紫色的衣角恰好被千夢緣看見,夏沫沫笑着望了千夢緣一眼,千夢緣便知道了,於是,大吼着:“什麼人,敢躲在佛像後面”
說完,飛快的移動到佛像後面,不料千夢緣走到佛像後面早已沒有了張謹的身影,於是,苦笑着的望夏沫沫。
夏沫沫微笑着走到千夢緣的身邊,安慰着她,不過張謹既然能夠逃脫,並且很快的逃脫,那就證明,這裡邊還有一定的玄機,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有一密道。
千夢緣尷尬的笑着說:“抱歉了,各位!”
那張蝶又打趣着千夢緣道:“故弄玄虛罷了,這不是夏小姐在拖延時間吧!”
千夢緣想要上前教訓張蝶,不料不夏沫沫制止住了,夏沫沫淺淺一笑着:“張小姐說這
話時何意啊?再說了,我要是沒把握會把大家叫過來嗎?而且夢緣警覺性很強的,剛纔只不過被那人給偷跑了而已!”
夏沫沫說完不再看着張蝶,繼續說自己的,她看着慕雨辰,淡淡的笑着說:“慕公子,沫沫自然是知道你不會告訴沫沫實情的,但是,辰王一戰成名,而楠離莫恰好出現,據說楠離國的國軍,楠離瑾也有出現,這就奇怪了,兩國交戰,可他國的國君竟然囂張的跑到我們北辰國來,還毫髮無傷的回楠離國,這傳出去叫我們北辰國的臉面往哪裡擺?”
夏沫沫說完,慕雨辰一愣,北辰落也開始心虛了,那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想不到夏沫沫竟然會追查到,夏沫沫實在讓他越來越驚訝了。
不過北辰落和慕雨辰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更何況那些人早就被自己滅口了,諒她夏沫沫也鬧不出幺蛾子來。想到此處,北辰落就詭異的笑了出來,可是他忘記了,夏沫沫曾說過,沒有活人,死人也可以作證。
夏沫沫看着北辰落的舉動,很是滿意,現在最難的便是剛來的東風又走了,着實在夏沫沫的意料之外。
門外,白雪飄飄着,時間越來越晚了。
玉自寒站起身來,對着夏沫沫道:“夏小姐果然厲害,想不到事隔六年之久,夏小姐還能想出這麼多的疑點,不過今日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也該下山去了,還望夏小姐,以後辦案不要選這樣的一個地方,雪中辦案是很浪漫,但是卻可以凍死人的。”說完,便離開了。
北辰落看着那即將燒完的樹枝,也同意玉自寒的看法,而且自己現在恰好需要時間離開,有了這個藉口便可以離開了,於是也附和道:“夏小姐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在下佩服,佩服!不過今日的確有些晚了,改日在談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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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沫笑着回答:“那是自然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今日的確有些晚了,那就下山去吧!”
北辰落和玉自寒等人便下山去了,夏沫沫看着雪景,淚水從眼裡流出來,滴到地上,立刻結成冰了,愛一生,戀一世。究竟是你傻還是我癡呢?
夏沫沫看了看雪景一眼,便也下山去了。
看着這沿途的風景,山頂山還是下雪着,可是山下卻是這般的暖和舒適,夏沫沫不禁讚歎着大自然的神奇啊!
沿途的風景,一個人欣賞着,她不願錯過這一絲又一絲的的風景,連細節都不可以,她害怕自己錯過了這些風景,便錯過了心裡的那個他了。
只是,如今,就算沒有了風景,她也早已失去了他。
夏沫沫感覺有些睏意了,日落夕陽,黃昏最美。
千夢緣和慕小蝶兩人早就很快的離開了,唯有她一個人慢慢的行走着,如今不比往日,自己身體裡還住着一個人,夏沫沫保持開心着,她不願以後自己的孩子也整天愁緒。
夏沫沫看着天邊的夕陽,最美不過夕陽依依,清風斜斜
,日落傾城,一輩子的孤單!許你今生,還我來生。可是,我連今生都許不了,又哪裡來的來生。
夏沫沫正當出神的時候,一雙寬厚的大雙,一個熟悉的懷抱,夏沫沫不禁自嘲着,此時的夏沫沫是閉着眼睛的,她以爲是自己又開始幻想了,淚水從眼裡跑出來,苦笑着:“夏沫沫,該放下的就放下,何必惦記着那個人的懷抱,更何況他早已有佳人在旁了,你還是自己一個人!”
玉自寒抱着夏沫沫,那淚水滴到自己的手上,何時,他也這般的憔悴過?佳人在旁,什麼叫佳人在旁?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留葉無豔在身邊的原因嗎?他一直以爲,她懂得的。
玉自寒呵着氣,在夏沫沫的耳邊說:“這不是幻想,這是真實的!”
夏沫沫的淚水流的更厲害了,夏沫沫轉過身,雙手撫摸上玉自寒的臉頰,嘴裡一直唸叨着:“不,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又出現幻覺了,爲什麼要折磨一直的折磨着我?爲什麼?”夏沫沫說着說着,便蹲下身來,痛哭着。
誰也想不到剛纔還意氣風發的夏沫沫,剛纔還睿智的夏沫沫現在確實這樣的,玉自寒也蹲下身來,緊緊的懷抱着夏沫沫,一直不停的安慰着夏沫沫:“不要哭了,沫兒乖,不要哭了。”
是啊,他最看不得她哭了,她一哭,他的心就疼,呼吸就加重了,她一哭,她的心姐會痛,痛到全身不能動彈。
他知道在自己的心裡夏沫沫無人能比。
夏沫沫終於證實了,眼前的玉自寒不是幻想的,夏沫沫把頭埋進玉自寒的胸膛裡,她最懷念的便是這個胸膛,這個溫暖的胸膛,這個讓她感到有安全感的胸膛,這個可以讓她依賴的胸膛。
玉自寒的一隻手撫摸着夏沫沫的頭髮,把夏沫沫的頭往自己的胸膛靠,兩人就這樣在夕陽下,慢慢的依靠着,直到很多年以後,玉自寒和夏沫沫在各自不同的地方,用相同的角度懷念着。
漸漸的夏沫沫哭累了,在加上有孕在身,便很輕易的睡着了,呼吸平穩的躺在玉自寒的懷裡睡着了,玉自寒憐惜的看了夏沫沫一眼,便站起身來,手裡懷抱着夏沫沫,嘴角揚起,露出難得的笑容,這個笑容如沐春風,融化了山頂上的冰雪。
唯有此刻,她與他是幸福的。
玉自寒以爲夏沫沫要醒了,哪隻是夏沫沫的頭在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便繼續睡着了,玉自寒望着天空,夕陽的餘暉,照耀在他和夏沫沫的身上,嘴裡喃喃自語着:“如若可以,我願意就這樣一直的和你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直到天長地久!”
無人的街道,一個俊美的男子懷抱着一個傾城女子,這一路,安靜的走下去,她與他的心,此刻是在一起的,緊緊的在一起,她與他此刻是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
街道的盡頭快要到了,玉自寒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夕陽的餘暉漸漸的散去,黑夜消消的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