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終於沉寂了下來的名流商務會館門口,一個赤着腳的年輕女孩急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皮膚白皙如凝脂柔蜜,窈窕的嬌軀之上穿着一襲精緻華美的白色紗裙,齊腰的墨發如絲緞般披散在身後。
她呼吸急促,臉頰通紅,細密的汗水順着嬌俏的臉蛋流淌了下來,落在她胸前不知爲何被人撕裂的紗衣之上。
半遮半掩,若隱若現,奔跑間給人無限的遐想和誘惑……
“快點,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會館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披着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右手緊緊地捂着正在流血的腦袋,一臉的怒氣。
該死的!
一羣人居然看不住一個女孩!他養的都是廢物嗎?
聽到男人的聲音,簡單心中一緊,大喘了一口氣之後,再次加快了自己早已經非常沉重的腳步,盯着一處有隱約亮光的地方跑了過去。
“快,她去停車場了,快追!”
身後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簡單不由得絕望了起來,身體的灼熱愈發厲害,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她的眸光緊盯着那輛開着內燈的車,再次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被這些人給抓住。
“裡面有人嗎,求你救救我。”短短的一段路,簡單走的非常的艱難,但總算是到了這裡。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拍着面前的車窗朝車內哀求起來。
然而——車內卻沒有一點聲音。
簡單隻能透過窗戶,隱約看到車後座似乎是坐了一個男人。
“這位先生,求你救救我好嗎?”
聽着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腳步,簡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反射性地伸手拉住車門,微微一用力——
車門在這時卻忽然被她拉開,她的眸光一亮,再也顧不上其它,迅速上車關好了車門。
“人呢?”中年男子也在這時追了過來,朝着整個停車場左顧右盼。
“回李董,剛纔還在,現在找不到了……”其中一個保鏢垂頭喪氣地回答。
“廢物!”
中年男子開口呵斥道:“一個女人而已,你們這麼多人去追,也能讓她跑了,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那些保鏢一個個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分頭去找,我就不信她中了藥,還能跑出去不成!”中年男子惡狠狠地怒罵出聲。
敬酒不吃罰酒,等他抓到她,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其中一個保鏢忽然擡頭,猶豫道:“李董,剛纔我看到她似乎往那個車的方向跑了過去,現在她忽然找不到了,你說會不會……”
“那就去抓!”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當他擡頭看清保鏢伸手指的車之後,眼睛陡然一瞪,隨後有些緊張地開口:“回來,你們都回來,去別處找,別驚擾了車裡的人!”
“是!”保鏢們雖然奇怪中年男子的反應,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應了。
眼看着那些人終於不再注意這裡,簡單輕呼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雖然聽不清外面人說的什麼,卻也知道,只要不下車,她的危險應該是暫時解除了。
這一放鬆,體內的灼熱滾滾而來。
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非常的癢,就像有很多螞蟻在身上爬一般。
就連嘴裡也開始變得乾渴起來,臉頰通紅,渾身發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
她用力摳着自己的手心,第一次轉頭看向旁邊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請問這裡有水嗎?”
因爲中了藥的原因,她的聲音格外的沙啞性感。
然而男人卻只是靜靜地斜靠在那裡,並未回答簡單的話。
“先生……”簡單眉心一皺,疑惑地向男人望了過去。
難道這男人是睡着了?
燈光朦朧,男人的身體籠罩在陰影之中。
她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從他的穿着來看,似乎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
而且——
就連男人隨意坐着的姿態,都隱隱散發着一種尊貴迫人的氣質。
看着身邊的男人,簡單隻覺得她本來已經快燃燒起來的身體,就像是被添了一把火一般,愈發灼熱了起來!
她的腦海中忽然涌上無數狂熱的念頭……
那就是撲倒他!撲倒他!撲倒他!
正當她不自覺往男人靠近的時候,她腦海中的理智卻又忽然佔了上風。
這個男人她又不知道是誰,人家也不一定願意當她的解藥。
如果她就這麼趁他睡着撲倒了他,她所做的事情豈不是跟李青一樣禽獸不如?
不!不行!
她還是再忍忍好了,等這些人離開這裡,她就解脫了……
又等了片刻,簡單發現那些人的腳步還是在周圍不停地轉來轉去,頓時着急了起來。
與此同時,身體內的灼熱來勢洶洶地襲遍她的全身,似是想要把她吞噬了一般!
在慾望的驅使下,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男人,慢慢往他身邊湊了過去。
好吧!
既然老天都不願意幫她,她也只好暫時先拿這個男人當解藥了。
好歹她長的不算難看,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他也不算吃虧,只要不是給林清那個比她養父都大的禽獸就行!
越往男人的身邊靠近,她的心跳就變得越快,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她伸手拉開了男人的衣服。
當她的手貼到男人的胸膛時,她卻意外地發現,男人的身體似乎跟她一樣灼熱!
難道,他也是中了跟她一樣的藥?
腦袋裡昏昏沉沉這麼想着,她心中唯一的一點愧疚感也消失不見,激動地扯開了男人的衣服。
反正都是中了藥,就當互相解毒好了。
接下來的她,把男人身上的衣服扒的一點都不剩。
沒時間欣賞男人的好身材,就這麼化身爲狼,胡亂在男人身上摸了起來。
“你是誰,滾!”
正當她的手爲所欲爲地摸到男人腰部的時候,男人卻忽然睜開了眼,微微沙啞的聲音,就這麼冰冷地飄進了簡單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