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巖不知道簡單在想些什麼,以爲她是在愧疚已經結過婚的事情,頓時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沒事的,隔壁就能離婚,我們先把你的婚離了再來。”
“嗯。”
簡單木木的點點頭,機械的離開。
“怎麼回事,已經結過婚的還來結婚啊!”
“就是就是,那男人看起來那麼有錢又帥,何苦和一個結過婚的在一塊。”
“哼,女的賤男的也賤唄。”
一個大嘴巴,牙齒也黃黃的女人拉着自己老公驕傲的說道。
簡單腳步不由得頓了頓,輕輕皺眉。
這個女人說話太難聽了。
在不知道別人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請不要隨意評價好麼?
簡單正打算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卻見樓之巖冷冷的大步走上前去,目光冷酷。
“你再說一遍來聽聽。”
“我…我又沒說錯,她都結過婚了,就是沒人要的破鞋!再說了現在言論自由,你憑什麼管我。”
女人頓時慌了,立刻躲到她瘦小的丈夫身後,底氣不足的說道。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甩到女人臉上,頓時差點將那個黃齙牙的女人打飛,樓之巖甩了甩手腕淡淡的開口,“別以爲我不打女人,有意見,來樓氏找我。”
說完就拉着簡單走了出去。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聽到那個捱了打的女人的哀嚎聲,還有她丈夫懦弱的勸告。
簡單抿了抿脣,“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計較?”
樓之巖和剛剛看她溫柔的眼神大不一樣,而是冷着臉目光冷峻,“得罪我愛的人,一個都不應該讓她們好過。”
簡單吃了一驚。
樓之巖表面上也是溫文爾雅,一派溫柔的模樣,可誰能想象得到他在暗地裡居然也有這樣陰暗的面孔。
她默默的想着,走進離婚處。
今天真是太精彩了,進了結婚處進離婚處,恐怕把這輩子進到這裡來的幾乎都用完了。
離婚處的工作人員拿起簡單的證件一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位小姐,離婚必須要雙方到場,並且男方的證件也要帶來,你這樣我沒法辦手續。”
“什麼?”
簡單吃了一驚,沒想到辦個離婚還這麼麻煩。
“離婚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一方不來就不行。”
工作人員像是這樣的情況見的多了,冷冷的說道。
簡單愣住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要不還是改天吧,我看你今天好像有點感冒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樓之巖不忍心再逼她,強忍住內心的失落溫柔的說道,剛剛那個表情陰暗的樓之巖又不見了。
“不,你等等。”
簡單白着臉在原地站了半天,突然堅決的搖了搖頭,跑出去拿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只是剛嘀了一聲,就立刻被接通了。
“喂?”
墨梟的聲音傳來,一整夜沒睡,嗓音也同樣變得沙啞起來。
“是我,簡單。”
簡單咬住嘴脣,聽着熟悉的聲音強行忍住心痛,“你什麼時候回來?”
墨梟拿着電話的動作猛地僵住。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後悔了,所以打電話讓他早點回去?
哼,他還正在生氣呢,別以爲一個電話就能哄的住了!
她昨晚還夜不歸宿,一個電話就打算打發他了?
心裡惡狠狠的想着,可是薄脣卻忍不住牽出一絲期待的弧度,“你有事?”
“我要離婚。”
簡單死命的咬着嘴脣,臉色發白,語氣卻平靜的敘述這個事實,“我剛剛去和樓之巖登記結婚,發現我們已經登記過了,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好把離婚手續辦了。”
“你真的和他去結婚了!”
墨梟頓時勃然大怒,一張俊臉上因爲怒氣而顯得猙獰,“簡單,你休想!”
“我爲什麼不能?”
簡單反問,“反正我也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一直都是樓之巖,你知道的,現在他也喜歡我,我們立刻就要結婚生孩子。”
“我不許你和別人結婚,更不許給別人生孩子!”
墨梟的怒火簡直要溢出屏幕,“簡單,你信不信我立刻殺了樓之巖!”
“殺了他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簡單閉上眼睛,溫熱的眼淚流滿了整張臉龐,冰冷的話卻源源不斷的從小嘴當中說出來,“墨梟你不要逼我,其實我們分了手還可以做朋友的。”
果然墨梟如她期待的那樣徹底爆發,“FUCK,簡單誰要和你做朋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隨便你怎麼說。”
簡單語氣平靜的說道,“總之你回來的時候我們順便辦下手續就行了。”
說完她轉頭,“之巖我餓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好,就去我剛剛說的那家餐廳。”
樓之巖立刻握住簡單的手,期待的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幸福。
“你也聽到了,我現在忙得很,沒空和你說話,掛了。”
簡單淡淡的說道,只是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爆響,然後就是忙音。
不動聲色地將手從樓之巖手中抽出來,“我們走吧。”
……
Y國豪華的宮殿裡,傭人們正在收拾七零八落的電話殘骸。
“這是第幾個了?”
一個傭人無奈的問道,“少爺這幾天到底怎麼了,天天砸東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爺那個暴躁的脾氣呦。”
傭人無奈的搖頭,“可能是有什麼事吧,我看這幾天親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啊,尼克少爺。”
傭人話音剛落就看見面前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不是墨梟又是誰?
頓時惶恐不安的站起身來,他剛剛說的話不會都被墨梟聽見了吧!
然而高大的男人卻冷冷的盯着他,“看着我。”
“尼克少爺……”
傭人已經緊張的渾身顫抖,墨梟暴怒,“我讓你看着我!”
男傭終於擡起頭來,忐忑的看着他。
“我的脾氣很暴躁?”
墨梟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他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眼中也充滿了紅血絲,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個答案,簡單爲什麼離開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