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墜落聲傳來,凱茜的眼睛驚恐的睜的大大的,身體逐漸流出鮮血。
樓下一時間圍了不少人,都對着眼前的女人議論紛紛。
警察做了筆錄,又調查了死者身份,發現居然連身份證明都沒有,整個Y國沒有她的絲毫痕跡,於是乾脆當做外來人口意外死亡隨便處理了。
高樓上,詭異人影一閃。
“傷害了她的人是不配進入天堂的,只能墜入地獄,地獄……”
低低的聲音古怪的傳來,而高樓上早已沒有了人影。
……
簡單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
墨梟還被尼克親王關押着,因此一天都沒有出現在學校裡。
簡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在幹嘛?”
剛打出去就被墨梟接了起來,簡單吃了一驚的同時開口問道。
“在想你。”
簡單不禁一陣臉紅,墨梟最近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你想我嗎?”
墨梟見她不說話,不用想也知道簡單現在肯定在臉紅,不禁低低的笑了一聲,無恥的問道。
“想,行了吧。”
簡單無奈的開口,“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看你今天都沒來學校。”
“早就好了。”
墨梟不以爲然的回覆,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身邊正在換藥的醫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尼克少爺,您的傷口昨晚明明用的是最好的藥,現在怎麼又裂開了,這次看起來比昨晚嚴重多了……”
“閉嘴!”
墨梟差點跳起來,立刻制止醫生還沒說完的話,然而電話那邊的簡單早就已經聽到了。
頓時氣的臉色通紅,不用想也知道墨梟的傷口爲什麼裂開。
不是昨晚抱着她逞能的時候了,低吼着一遍一遍的深入她,現在……
“墨梟,你就是個大混蛋。”
簡單咬牙切齒的開口,眼圈情不自禁的紅了。
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昨晚居然還在爬窗戶,還抱着她“運動”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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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簡直不敢想。
緊緊的咬着嘴脣,簡單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揪痛。
“是,我是大混蛋,你千萬不要生氣,不然我就會很傷心很難過,那我的傷口就好不了了。”
墨梟痛快的承認,想了想又無恥的加上最後一句,生怕她等會兒又哭出聲,那他會忍不住再次去找簡單!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簡單張口結舌,被墨梟無恥的說辭搞得哭也不是氣也不是,乾脆憤怒的扔下一句話就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一口氣喝光了桌子上的牛奶,簡單這才憤然坐在牀邊。
明明很生氣,卻莫名的感到睜不開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咯咯咯……”
一聲輕笑在她牀邊響起,不知什麼時候黑暗的房間裡已經站着一個戴了面具的人,只是這張面具的孩子臉換掉了。
原本是一張詭異的笑着的孩子臉,而此刻則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孩子臉。
再配上那雙陰森森的眸子,有種莫名的詭異和古怪,讓人忍不住一陣後背發涼。
“他們都想得到你……而我會還給你自由。”
帶着面具的男人意味不明的說道,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簡單的臉頰。
這感覺讓他熟悉,也讓他瘋狂!
“所有欺負過你的人……他們都活該去死。”
孩子面具在月光下泛着陰森詭異的光芒,男人陰冷的開口,原本溫柔的指尖突然變得用力起來。
“嗯……”
簡單在夢裡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什麼東西扎到了自己,頓時不滿的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
那冰冷的手指停頓在半空,繼而被狠狠的蜷起。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真正的見面了。”
他扯着嘴脣,眼中笑意冰冷,“到時候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咯咯笑了兩聲,房間裡重新恢復寂靜。
只有窗戶大開着,涼風吹得窗簾不停的晃動。
簡單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
很壓抑,很痛苦,似乎還有人在身板一直說什麼她是他的。
開玩笑,那聲音絕對不是墨梟。
簡單覺得她大概是魔怔了,於是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打算去梳洗上課。
“窗戶什麼時候打開了?”
簡單皺眉,她昨晚明明是鎖好的。
洗臉的時候臉部一陣刺痛,仔細對着鏡子看了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被掛了一個小口子。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簡單拿起洗面奶,足足將自己的臉搓洗了五六遍,這才換了衣服去上課。
埃米爾已經在樓下等她。
不知是不是因爲上次伊莎宴會的事情,現在簡單看到埃米爾更加不自然,將他拿來的便當又還了回去,“謝謝你,可是我其實一直都想說,我們好像並不合適。”
原本羞澀的埃米爾像是被潑了一身冷水,呆呆的站在別墅樓下。
“便當還給你,以後不用找我了。”
簡單狠下心來,“上次宴會上你也聽到了,我是個和自己哥哥糾纏不清的女人,而且我之所以答應和你一起去宴會完全是因爲親王的請求,沒別的意思。”
簡單痛快的把話說完,轉身就走。
“等一等!”
埃米爾這纔回神,匆忙的拉住她,湛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愧疚,“簡單,你是不是怪我當時沒有保護到你,所以才生氣的?”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痛苦的要命。
想到簡單和墨梟兩人的關係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竟然沒能及時站出來幫她。
簡單回頭,正好對上埃米爾那雙抱歉的眸子。
“沒事的,其實我當時也傻了,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和你沒關係。”
簡單笑笑,“埃米爾,你那麼優秀,值得更好的人,所以很抱歉。”
說完就朝着校車走去。
埃米爾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就連什麼時候便當掉在地上,灑了一地都沒發現。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湛藍色的眸子裡閃過痛苦,都怪他當時完全沉浸在了悲傷,絕望的情緒裡,完全沒想到簡單纔是那個最需要安慰的。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