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簡短的答應一聲,慕長風疲憊的擺了擺手。
“算了,這件事我慕家不再追究。”
“什麼?!”
希拉米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慕長風。
她不是不知道慕家跟尼克家族自從聯姻不成之後,便已經勢同水火。
可是現在,她給了慕長風機會,慕長風居然說不追究了!
她敢保證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都變成天上的雷電,那她早就被燒焦了!
墨梟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鷹眸當中卻閃過一絲意外。
他敢來到這裡,當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沒想到慕長風居然會選擇不追究這件事。
“算了,反正人也只是失血過度,我慕家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慕長風疲憊的說道,有些不爽地看了墨梟一眼。
他敢發誓,如果多在這裡停留一分鐘,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墨梟那張可惡的臉給打爛!
“我這不是因爲你,是爲了她。”
慕長風冷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朝着大廳門口走去,走到墨梟身邊的時候冷淡的開口,“可是你不要妄想得到夏杉,有我在,她永遠不可能和你這種無恥的混蛋在一起!”
墨梟詫異的看慕長風一眼。
神經病。
他在心裡很快的給這個經常發瘋牛病的首相下了定義,優雅而又嘲諷的看着獨自坐在女皇位置上的希拉米。
“請問女王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希拉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墨梟,一時間像是被凝固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計劃是她親手和尼克親王制定的,可是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不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內!
她還能說什麼?
墨梟薄脣一勾,嘲諷的笑容加大。
“看來女王大人沒什麼事情要說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立刻轉身離開,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外。
希拉米愣愣的看着宮殿裡空無一人,孤寂的坐在女皇的位置上。
她真的做錯了麼……
……
簡單到學校的時候才發現夏杉並不在座位上。
於是疑惑的問坐在她左前方,新搬過來的同學,“夏杉沒來嗎?”
“好像來了。”
那個女生戴着厚厚的眼鏡,有些驚訝的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但是她好像是來請假的,這兩天都不會來上課。”
“好吧。”
簡單隻能無奈的答應,心中掠過一絲疑惑和擔心,夏杉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直接給她打電話吧,我今天早上好像見到她在哭。”
那個同學好心的又補上一句,她挺喜歡簡單的,而且她氣質溫和,比那個跋扈的公主好多了。
“好的,謝謝。”
簡單禮貌的道謝,走出門去給夏杉打電話。
夏杉好像還在睡着,又或者是在哭,聲音聽起來有點迷迷糊糊的,“簡單?”
“是我,你在哪兒?”
簡單着急的說道,夏杉當時幫了她,可是自己不會出事吧。
“我……”
夏杉有些不好意思的停頓了一下,“我今天不舒服,請了假現在還在學院的別墅睡覺,我收拾一下出去找你吧。”
“別了,還是我去找你。”
簡單連忙打斷她的話,夏杉都已經不舒服了,怎麼能讓她來找自己。
“我的別墅是AK892號。”
夏杉猶豫了一下抱上自己的別墅編號,連忙跳起來開始精心收拾自己狼狽的外表。
簡單來敲門的時候,聽到夏杉迅速的答應一聲,“來了!”
飛快的打開門,簡單不禁愣了一下。
雖然看得出來已經精心收拾過了,可是她眼圈還是紅紅的腫着,一看就是在哭。
擔心的握住夏杉的手,“你怎麼樣了,你叔叔他……是不是生你的氣了?”
面前的女生穿着可愛的粉色小貓睡衣,踢啦着粉色毛絨拖鞋,詭異的沉默下來。
“昨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時衝動劫持你的。”
簡單愧疚的說道,“可是當時的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墨梟正在裡面做手術,我不能讓慕長風打擾到他。可我真沒想到要傷害你……”
“我知道。”
夏杉一張口,眼圈卻再次紅了下來,“我不是因爲這件事……我們進來說吧,別站在門口了。”
帶着簡單走進來,她拿起紙巾擦了擦紅腫的眼睛,帶着哭聲開口。
“叔叔,叔叔他……以爲我還在喜歡墨梟,還不讓我辯解。”
“什麼?”
簡單詫異的看着夏杉,慕長風怎麼會這麼想?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夏杉一開始是墨梟的訂婚對象,這次又故意幫了她,慕長風肯定以爲她是爲了墨梟才這樣做的。
畢竟聽說夏杉曾經也是瘋狂喜歡着墨梟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這麼想。”
夏杉急急地拉住簡單的袖子,着急的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你是知道我的對不對,我只是想讓你和墨梟好好的在一起,可是叔叔他……”
“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簡單連忙安慰夏杉,同時心裡也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爲慕長風會因爲夏杉和他作對,胳膊肘往外拐而生氣,可是沒想到他生氣竟然是因爲誤會夏杉喜歡墨梟。
在心裡暗暗的嘆氣,她真是越來越不懂夏杉和慕長風了。
還是換個話題吧。
於是伸手撥開夏杉睡衣領子上的毛絨球球,關心的開口,“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怎麼……”
話還沒說完,簡單就已經詭異的安靜下來。
夏杉也被簡單的動作嚇了一跳,只是想要護住自己脖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整個臥室裡的氣氛詭異而又尷尬。
簡單表情古怪的看着夏杉脖子裡滿滿的吻痕,還有鎖骨上青紫的痕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夏杉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急急忙忙的把衣領重新攏起來,又遮的嚴嚴實實。
“這下你總知道我請假的原因了。”
夏杉抽了抽鼻子,聲音細的和蚊子差不多,低聲的說道。
簡單的手指不敢置信的停在半空當中,僵硬的看着對面的夏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誰做的?”
怪不得她剛剛看夏杉走路的姿勢也是這麼的奇怪,還以爲是她太過傷心,現在想想,明明就是……
夏杉的頭幾乎埋進了睡衣裡,臉色更是紅的不能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