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簡單懇求地看着面前的墨梟,低聲詢問着他。
他總是有什麼事情都不會說,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他不想她爲他擔心,想好好的保護她。
可是她也是個人,不是沒有良心的,墨梟這樣什麼都不說,她反而更加着急難過。
“嗯。”
高大的男人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堪的神色來,很快一閃而過,“你放心,我的病情我清楚,很快就能處理好了。”
“阿黛爾都跟我說了。”
簡單靜靜地看着他,毫無保留的戳破他的謊言,“所以你不必再撒謊了,好嗎?”
“……”
男人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怒火。
“阿黛爾剛開始因爲你的囑咐,所以不肯告訴我,結果我搶到了她手中的藍色試管,爲了不讓我砸壞試管,阿黛爾就全部告訴我了。”
簡單哽咽的搖頭,“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你知道我還有小小,都有多傷心……”
“對不起。”
墨梟打斷她的話,又語氣沉重地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簡單強忍着心痛微笑,“可是你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嗯。”
男人答應一聲,把自己的西裝脫了蓋在她身上,就要抱着她去辦公室。
“等一等。”
簡單驚奇的看着他從容的抱着她大步離開,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失明的人走路不是都很慢麼,還需要探路之類的。
墨梟就算是記憶力超羣,把所有的東西擺放位置都記住了,可是就算是這樣,門外人來人往,他是怎麼避開的?
還有那麼多文件,他是怎麼處理的?
無數個疑問頓時浮現在簡單的腦海當中,她很難想象墨梟是怎麼克服了這些困難,和平常人沒什麼區別的辦公。
就連和他關係最親近的墨明城和季燃,都沒有感受到他的失明。
墨梟腳步一頓,隨即低聲的笑了起來。
“這裡。”
他指了指額頭,一個很小很小的,只有十分之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金屬片在不斷的閃爍,本來就非常非常的不起眼。
再加上他平時都是戴墨鏡的,所以剛好擋得住,衆人顯然不可能看得見。
而她總是在夜晚見到墨梟,當然也不可能看見。
“這是一個紅外線感應磁片,一旦離一個物體超過一米,感應片就能把那個物體的形狀完完整整的傳遞到我腦海當中。”
他淡淡的解釋,所以他不管是走路還是看文件,只要是離他一米左右的東西都能夠看得到,只不過是用腦子看的,黑白的東西而已。
“要是一米之外呢?”
簡單詫異的開口,要知道有時候墨梟和她距離很遠,可是他還是能知道她在哪兒。
只有上次見到小小的時候他有些太過於激動了,所以竟然沒有認出來。
“耳朵。”
墨梟朝着懷裡的簡單笑笑,“失明之後聽力非常敏銳,並且我一直以來都可以辨認的出你的腳步聲,說話聲……”
簡單頓時明白了。
一直以來,墨梟都是靠着腳步聲音猜的是她!
眼圈頓時酸酸的,簡單轉眸看着面前的墨梟。
“這樣是不是很難受,會不會不習慣……”
“不,這樣很自在。”
墨梟打斷她的話,轉而給她一個深深的吻,“這樣我總算看不到討厭的別人,只能看得到你,我的世界裡都只有你一個人了。”
簡單的視線,再次模糊。
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哽咽。
墨梟說的很簡單很容易,可是要一個習慣了光明的人在黑暗當中生活,怎麼樣也會很難過。
“墨梟……”
她緊緊的抿着嘴脣,仰起臉深深的注視着墨梟,輕聲開口。
“嗯?”
男人低沉的答應,寬大的西服包裹着簡單嬌小的身軀,旁若無人的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眼睛。”
簡單鄭重的看着他,一雙眸子清澈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以後你看不到的,我都會幫你看,幫你畫下來……等到你視力好了,你就可以看個夠了。”
“好。”
墨梟薄脣寵溺的勾起,低聲的答應。
簡單依舊擡起眼睛深深的看着墨梟,就好像怎麼都看都看不夠一樣。
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小小的父親。
她回去之後終於可以冠冕堂皇的告訴自己的女兒,她的父親是個大英雄。
爲了國家,爲了整個家庭,他犧牲掉了自己的光明,只是爲了可以陪在他們身邊。
眼睛忍不住發酸,簡單緊緊的拉着墨梟的衣袖,小心翼翼吻了上去。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直到她嘴脣紅腫,兩人都氣喘吁吁,也還不肯停下來……
隔間裡,阿黛爾通過一個不起眼的小窗戶詫異的看着辦公室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墨總動情的把簡小姐身上蓋着的外套又拿了下來,他們又開始……
哎呀哎呀,這麼做可是辣眼睛的!
阿黛爾小心翼翼的捂住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之後又好奇的把手放了下來,繼續聚精會神的觀看。
哇哦,墨總還是很有魅力的!
可是他們居然在辦公室這種環境裡做那種事?
阿黛爾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試管,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計算器。
“假設這間辦公室爲150平方米,那麼空氣當中存在的細菌是每平方米五千萬個,他們現在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可能受到傳染的細菌數目將會翻十倍……”
拿着計算器沉默的看着後面長長的一串數字,再看看正在激情四射當中的兩人,阿黛爾糾結的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試管。
她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兩個人這件事呢?
到底要不要說,要不要說,要不要說……
不安的拿着計算器沉思了一會兒,阿黛爾決定了。
她還是認真的研究自己的蠱學比較靠譜,免得她正在隔壁偷聽的行爲被墨總髮現了。
那可是會死人的!
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阿黛爾繼續拿着手中的透明試管,認真的開始繼續研究起來。
而隔間旁邊的碩大辦公室裡,簡單的嬌喘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音響成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