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即墨玉琅愣然的看着手中的書信,太多的事情來不及思考,已經亂成一片。
不是說他喪生火海了嗎?又怎會尚在人間呢?還有說楚天星可能禪位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在皇宮之中也有眼線,據他們說,楚天星在皇宮之中設了一處禁地,就是那清修殿,除了他本人任何人不得進出,我猜,楚煜如果沒死,應該便就住在那清修殿之中,前太子楚煜,應該是被幽禁了起來。”衛少君平靜的幫着即墨玉琅理清了頭緒,那清淡的眼神看着即墨玉琅,卻是分不清是何種情緒。
“怎麼可能?”即墨玉琅在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那些塵封的往事。那些太多的疑惑在心底交織,亂成一團。
假如說這一切是真的,爲何楚天星要見楚煜幽禁起來呢?想當日楚煜是揹負了弒父的罪名,照理說應該是以亂臣賊子之名而處以極型。那麼他將楚幽禁,只有一個目的,那麼就是他想保住楚煜。
可是他們兄弟兩個,不是一直不合嗎?楚煜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當時的二皇子楚天星。可是爲何他還將楚煜留了下來?
思緒,越來越混亂。
許久,那如煙的往事一點一點的浮上她的心頭。漸漸的,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即墨玉琅的心間浮現。
每一次她與楚煜在一起被楚天星發現之後,她便會身臨險境。而這麼多年,楚天星雖然名義與他哥哥楚煜不和,可是卻從未曾傷害過楚煜,傷害的只是他身邊的人。
那麼楚天星難道是個斷背山?想着,即墨玉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順着這條思緒想下去,她才猛然的發現,楚天星每一次看楚煜的眼神,都那麼的不一樣。
難怪——
“夫君,我想到了爲什麼。”即墨玉琅猛然擡頭,卻是對上了衛少君那淡淡的毫無情緒的眼神。
“夫君,你在想什麼?”即墨玉琅伸手,在衛少君的眼前晃動了兩下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沒什麼。”衛少君長長的舒了口氣,淡淡的回道。
可是在他的袖間,卻是緊緊的握緊
了拳頭。她在提及楚煜的時候,爲什麼還是那麼的緊張。他不敢確定她的心中,是否還有那個如玉般的男人的身影。
“噗!”突然,即墨玉琅看着衛少君笑了出聲,伸手在他的額間也學着他彈自己一般的狠狠彈了一下說道:“傻瓜!”
“夫人你——”衛少君伸手,在額頭間撫摸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即墨玉琅。
“我的心裡眼裡都是你,沒有任何人了,就算楚煜沒死,他再也走不進我的心底,因爲我很久之前便和夫君說過,我的心太小,一次只能容下夫君一人,夫君可滿意我的話,嗯?”即墨玉琅好笑的看着衛少君,知道他剛纔是對自己提及楚煜的眼神,纔會那般的。
這是在男人面的自己的情敵之時,都會有的反應,正是因爲他很愛自己,他纔會這般的患得患失。
“我——”衛少君看着即墨玉琅清澈的眼神,突然也笑了起來。
“傻瓜。”即墨玉琅抿脣,白了眼衛少君繼續說道:“夫君,你聽說過斷袖之癖嗎?”
“斷袖?”衛少君皺眉,不解的看向即墨玉琅道:“斷袖之癖,便是男子好男風,這在很多王公貴族裡面,也是經常有的。”
“那麼,如今我們北國的皇帝怕是有斷袖之癖了。”即墨玉琅沉思了一下道:“夫君未在定安城長住過,對皇上自然不算了解,但是我現在細細想來看,皇上他應該有斷袖之嫌,而且他喜歡的人不是別人,便是前太子楚煜了,所以纔會導致了現在的一系列事情。”
“夫人此話當真?”衛少君不可思議的看着即墨玉琅,喃喃的說道。
“恩!”即墨玉琅點了點頭,將自己之前在定安城與楚天星還有楚煜相處的一些事情都盡數的與衛少君說了起來。
包括記憶深處,楚煜之前的愛人夢籮之死,全部都說了。
“照夫人這般描述,皇上應該是——”衛少君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明目。
“那夫君準備怎麼辦?”即墨玉琅問道。
“等吧,若真如岳父所說的那樣,皇上禪位,也不失爲一件壞事,也省得我們在反與不反之間爲難了,我們現在所要做
的,便是將那些打着救國救亡旗號的亂成賊子給盡數消滅。”
不管楚天星是否要禪位,但是這造反的人之中,卻是太多的人是藉着推翻昏君的名號,爲自己的私心而將那些無辜的百姓送上沙場。
那麼不爲別的,他也一定會去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不讓那些亂成賊子有機可乘。
“所有夫君便捉了那臨安王警示衆人是吧?”即墨玉琅輕笑一聲,接口說道。
他還是這般,心懷家國。也許她喜歡他的,便是這樣的他,明明心底善良的很,卻在外人面前裝的那樣的冷漠。
“夫人聽說了?”
“那是,反正我早就看那臨安王不順眼,捉了正合我意。”即墨玉琅悻悻的說道。
記得很多年前,她還是個小將軍的時候,便就和那滿臉橫肉的臨安王不對盤子,記得有一次,臨安王居然在先帝面前,做多讓她下不來臺的事情。
想着多年前的那個丟臉的行爲,即墨玉琅便是恨的牙癢癢!
“噗——那夫君捉了他不是正隨你意了,原來我的夫人也會這般的公報私仇啊。”衛少君抿脣,嬉笑一聲調侃道。
“是又如何?”即墨玉琅瞥眼,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
“那公報私仇便是公報私仇的了吧。”衛少君搖了搖頭,看着即墨玉琅跳動的眉頭,輕笑一聲,將即墨玉琅啦在了懷中,在她的脣邊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討厭!”即墨玉琅嬌嗔一聲,拍掉腰間的那雙手嚴肅的問道:“那楚煜有可能尚在人間的消息,要不要告訴嬋霜?”
“嗯——”衛少君沉思了一下道:“先不要說吧,畢竟這事我們誰都未曾確定下來,不能給了她一份希望,再親手將這份希望打碎,那對她傷害太深了。”
“好,還是我的夫君想的周到。”即墨玉琅輕笑一聲,將頭靠近了衛少君的肩膀。
不說便是不說吧,萬一之後事情有變,也省得嬋霜再痛苦一次。
如今,她再一次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嫁入皇室,慶幸自己愛上了衛少君。因爲每一次在他的身邊,總是那麼的安心,充滿的安全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