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掛心,家父身體一向硬朗。”衛少君道
“呵呵,少君啊,你父子二人常年鎮守邊關。朕不見到你,還真沒感覺,此番見到你啊——”楚昌荀忽然一聲長嘆道:“想來當初你父親跟着我南征北戰,如今你父子二人常年爲朕鎮守邊關,朕還真是想你父親想念的緊啊!看來朕也老了!”
“皇上說笑了,皇上洪福齊天,又怎麼會老呢?”衛少君頓了下道:“若皇上想家父了,頒下詔書讓我家父進宮面聖即是了”
“愛卿說的是啊。”楚昌荀微微一笑道:“愛卿啊,讓朕想想該賞你些什麼好。”
“皇上,臣不敢要賞賜!”衛少君淡淡的看了即墨玉琅一眼,冰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波瀾道:“若皇上真要給微臣賞賜,那就給微臣一道免死金牌吧!”
“免死金牌?”楚昌荀一愣,狐疑的看着衛少君說道:“你要免死金牌何用!”
“回皇上,微臣與家父長年征戰邊關,難免有些事情會觸犯龍顏,所以微臣……”
“少君啊,這大可不必擔心。有朕在,朕可以保你衛家千秋無事。”
“謝皇上!”
“好了,少君你不必多想,既然你如此想要這塊免死金牌,那麼朕就依了你。”楚昌荀轉過身去隨着身邊的太監說道:“去,把免死金牌拿過來。”
“諾!”
“少君啊,這是你要的免死金牌。”楚昌荀將免死金牌遞給衛少君說道:“另外,加封衛少君爲武藝侯,同位列三公!”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衛少君接過令牌,靜靜的看着手中的免死金牌。許久,他的嘴角微微勾出一絲淺笑,看着這面令牌眼眸之中閃
過一絲如水的溫柔。
入夜,天際繁星點點。皇宮之中,一片歡騰之意。
爲了即墨玉琅與衛少君的凱旋而歸,楚昌荀特地在皇宮之中爲她二人辦了一場慶功宴。此刻,即墨玉琅真正感受到了萬衆囑目一說。
看着皇宮之中的這片歡騰之意,即墨玉琅卻似乎並沒有任何開心之意,反倒覺得她越來越像那被困在着高牆之中的小鳥,隨着爵位的高升而漸漸的失去了自由。
夜色有點靜,一絲風也沒有,整個夜晚似乎都有一種壓抑的氣息。慶功宴剛進行一半,即墨玉琅便已身體不適爲由離開的晚宴。皇宮之外,雖然已入夜,但是也掩不住那夜市的喧鬧之意。
即墨玉琅靜靜的走在人羣之中,腦海中不斷的閃現白日在楚煜眼中的那絲無奈與悲傷。她知道,如今,她的身份是燕王,是皇上的義子,已經再無回頭之路。如今,她只有順着這條不歸路繼續走下去,與楚煜就像兩道平行線一般,越走越遠。
“唉……”一聲嘆息,道盡多少無奈,多少滄桑。
“琅兒,怎麼了?”
一聲輕喚,在即墨玉琅身後響起,似幻似真。悠悠,即墨玉琅轉身。只見在她身後,那一雙眼眸,依然如昨日般明亮溫和。忽然,不知道爲何,即墨玉琅看着那如玉般的眼睛,悲從心起,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沒事了,回來了。”楚煜看着那淚如雨下的人兒,心中陣陣抽痛,將她拉入懷中,再也捨不得放開。似乎就這樣,已經代表了一生一世。
夜色,越來越深。
原本喧鬧的夜市,也漸漸的安靜下來。街上,兩人就這麼的牽着走,安靜的走着,似乎在等待着天長地久。
許久,二人走到了城外的一條湖邊,靜靜的坐在的碼頭之上。即墨玉琅眺望水面,只見在那湖面之中,一明月正倒影在湖面之上。
“楚煜。”許久,即墨玉琅終於打破這夢幻般的平靜道:“我們,過了今晚就這樣吧!”
“什麼?”楚煜眼中一片茫然,似乎沒有預料道即墨玉琅會這樣說。
“再過幾日,你的婚期也該到了吧!對你以後的太子妃好點。而我,就好好的做我的燕王。”即墨玉琅緩緩的合上的眼睛,努力的不讓自己的心再痛:“如今,我的身份已經無法再讓我回頭,你好好保重。”
“還有辦法的,琅兒你先彆氣餒。”楚煜抓着即墨玉琅的肩頭急急的說道。
“沒用的,除非等你哪天登上皇位,我們還會迴轉的餘地,可是,我們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我……”楚煜沒用說話,他登上皇位,前提的就是他父皇退位嗎?怎麼可能,如今他父皇身體還算硬朗,他又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好了,我們不要再想了,就這樣吧!”即墨玉琅擡起頭,看着楚煜眼中的那淡淡的憂傷。忽然,她緩緩的伸出手,在他眼睛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道:“我不喜歡看你的眼睛裡有悲傷,從今天起,我是燕王。我會一直看着你,走到人生的最高峰,記住,你的身後有我。”
“琅兒!”楚煜忽然將即墨玉琅緊緊的涌入懷中,輕聲的說道:“琅兒,我不會讓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後的。”
月光清清,照映在楚煜的眉眼之間。月光之下,那如玉般的眼神忽然閃過那本不屬於他的冷漠。
“琅兒,是時候了。”幽幽,楚煜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