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凱徹底的斷了冷從寒的消息,沒想到這家醫院的口風竟然那麼緊。這冷從寒不想讓齊澤凱知道她的狀況,齊澤凱就是用盡手段也無法打聽出來。
同時被趕出來的還有高爽,現在只要是關於齊澤凱的人,她一個都不想見。雖然高爽很無辜,但她心情很不爽。現在她就是老大,不想見誰就不見,誰能奈她如何。
好像好久都沒有這麼霸道蠻橫過了,以前的生活不完全是自己的,她有一大部分都是爲了別人而活。而現在,她終於可以好好的任性一次,爲所欲爲了。
冷從寒坐在牀頭,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只是喜歡盯着窗外的陽光看。笑容少了,話語也少了,整個人更加的沉默。
她努力的讓自己吃東西,積極配合治療,雖然身體上的傷痛少了不少,但是內心的傷卻無法治癒,也許一輩子都無法痊癒,這是埋藏在她內心最疼的痛。
“小寒,齊澤凱還在外面。”夏青從外面進來,把一束漂亮的百合花插進花瓶,看着總喜歡把自己關在自己世界中的冷從寒:“他問了很多次你的情況,我都沒有和他說。”
冷從寒沒有任何反應,夏青每到這兒時間總會來換掉昨天送來的花,每一天花色都不一樣。不得不說,這鮮豔素雅的花色給這單調純淨的房間增色不少。就算夏青不說,她也知道這些花都是齊澤凱送來的,所以她從來都不願意去看一眼。
看他一次,心就痛一次。想他一次,心就傷一次。她能想象的到他現在的情況,可是恨已經紮根於心底了,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到底意味着什麼?對她來說是寶,對齊澤凱來說就是草。只因爲這個孩子沒有利用價值,他就可以讓他去的那麼無辜。
沒想到這裡,眼淚總是不自覺的在眼眶裡打轉,她倔強的不讓它們掉下來。她很堅強,會一直堅強。
“澤凱,別在這呆着了。冷從寒短時間內是不會見你的,有夏青在,她的身體應該沒大礙。心病還得心藥醫,隨着時間的流逝,我想她的傷也會被時間沖淡吧!浩然說有事情要我們回去一趟,看起來挺緊急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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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爽也時常和齊澤凱一起呆在這裡,到底是什麼原因,齊澤凱明白,冷從寒也明白。一個男人愛着一個女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遠遠的看着她也是一種幸福。
齊澤凱明白高爽的意思,冷從寒對他的恨,不是一天兩天能消掉的。既然在冷從寒這邊已經選擇了被恨,那他就不會辜負她的恨意,他要做的,誰也阻止不了。對冷從寒的傷害,他會一點點的賠償。
依依不捨的看着那扇對着他始終關閉的門,齊澤凱還是離開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的恨,永遠放下來。
“終於走了,太慶幸了!”夏青看着遠去的兩個人影,高興的對冷從寒喊道。她都不知道這些天她被齊澤凱折磨成什麼樣子,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他都得進來問問冷從寒的情況,只怕她有什麼閃失。
看着冷從寒那眼淚打轉的樣子,夏青無奈的哎了一聲。發生什麼事情
不好,偏偏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兩個人以後如何面對。這齊澤凱也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澤凱,澤凱,有最新消息,非常重要。”看到齊澤凱回來,吳浩然首先忽視了他幾天不洗漱的老男人模樣,直奔主題,看似事情非常重大。
這讓齊澤凱和高爽也非常稀奇,到底是什麼大事情,能讓吳浩然這麼焦急。要知道,這小子一般一見面不是損人還是損人,看到這樣的齊澤凱,竟然完全忽視,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非要把我們從醫院中拉回來。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冷從寒她……”
“停!”吳浩然趕緊打住高爽的話:“冷從寒的情況我很瞭解,但是現在我要講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係。我同情她,但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們好好聽着就好了。
據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發現齊俊偉的身邊有一個孕婦,我們請專業的婦產科醫生看過,大約懷孕有四個月的樣子。她一直都呆在齊俊偉的身邊,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
我的想法是,這個女人應該是齊俊偉的女人,孩子一定是齊俊偉的孩子。要不然,以齊俊偉的性格,怎麼會讓一個孕婦呆在他的身邊呢!而且這個孕婦做檢查的時候,他都在身邊陪着。
他這麼小心翼翼,而且照顧非常周到,如果不是他的孩子,我很難想出能讓他這麼做的其他理由。”吳浩然一口氣說完,就害怕中間有人打斷。
“這的確是個很嚴峻的問題,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齊俊偉的,我們都要防範。不是那最好,萬一要是呢,我們該怎麼辦?”高爽的思維一向都很縝密。
“那還能怎麼辦,讓白晴上啊!那不是現成的麼?雖然白晴和齊俊偉走的比較近,如果白晴的孩子是齊俊偉的話,那他不可能再讓另外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而且還把白晴的孩子嫁禍給澤凱,他完全是勝利在握,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白晴懷的不是齊俊偉的孩子。另外一個問題,如果白晴懷的孩子是澤凱的話,按時間算,白晴懷孕也四個月,和齊俊偉的孩子相當。那白晴對齊俊偉的威脅是最大的,出車禍的理應該是白晴而不是冷從寒。”
高爽是就事論事,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私人成分在裡面,他一直都覺得白晴有問題。
“那只有一個可能,冷從寒成了這兩個人的眼中釘,他們纔想處之而後快。這就是兩個人爲什麼走的那麼近的原因,冷從寒得罪白晴,那是有目共睹的。那她是怎麼得罪齊俊偉的呢,那又有誰能知道。
再說,如果齊俊偉覺得白晴的孩子對他沒有威脅的話,那他也不用對白晴不利。更何況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晴懷的孩子是澤凱的,萬一白晴突然出了問題,所有的人都會把懷疑目光放在齊俊偉或者是冷從寒身上。齊俊偉不會讓自己處於那麼被動的局面。”
齊澤凱一直靜靜的聽着高爽和吳浩然的討論,他們說的都有道理:“浩然說的最後一點我不贊同,齊俊偉不是那種會在乎別人眼光的人。
他要想對白晴不利,那他不會管其他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白晴的孩子對他沒威脅,他懶得去管。雖然在某些方面他的計謀比較多,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在與我競爭一些東西的時候,還是非常遵守公平原則的。
他的孩子四個月,白晴的孩子四個月,之前夏青說過,白晴的肚子要比別人的小一點,那說明白晴懷孕的天數要小於齊俊偉的孩子,所以才顯得肚子小一點。這充分說明白晴懷的孩子是我的,所以齊俊偉纔想要從天數上和我競爭,看看誰先贏。”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可能還有迴旋的餘地,但是齊澤凱現在自己認爲白晴懷的孩子是他自己的,那其他人的確沒有辯論的必要了。吳浩然得意洋洋的看着高爽,他的判斷的確是正確的。
“現在你要怎麼做?”高爽看着齊澤凱,他是在問對於冷從寒,他要怎麼做。
“當然是和冷從寒離婚,把白晴娶回來。我們要在齊俊偉的那個女人身上下功夫,看看如何才能讓那個孩子出事。”這話也只有吳浩然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因爲他還不知道冷從寒失去孩子的事情。
齊澤凱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一聽到吳浩然這麼說,他真的沒有任何想法,現在聽到孩子這兩個字他就發矇。而高爽呢,實在不想去做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他對孩子一向也沒什麼概念,這些年在黑道打混,對於生命也就淡然了很多。
是冷從寒讓他再一次的正視他身邊那些微弱的生命,原來是那麼短暫,失去的時候竟然無聲無息,他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生活。
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和沉默,吳浩然就明白了:“我知道我們不應該做這麼不人道的事情,但你別忘了,你的恨。如果不是你的恨,我們三個也不可能相聚在一起,我們也不可能成爲今天這個樣子。既然你已經恨了,就不要輕易放下。壞人你們不做,我來做。”
接到電話,齊澤凱匆匆的趕來醫院,迎面碰上坐在輪椅上的冷從寒。她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一陣陣的苦澀。
白晴剛剛不小心跌了一跤,差點流產,被送到他們醫院,接診的正好是夏青。沒想到這剛剛發生的事情,齊澤凱的消息竟然那麼靈通,趕來的那麼快。
看來他對白晴一直都是關注的,並不是他口中說的不想去管。原來他的話中竟然那麼多的謊言,更可恨的是她還童話似的去相信。現在想想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只感覺噁心。伴着欺騙的生活,到頭來是那樣的虛僞。
齊澤凱停下腳步,看着冷從寒一言不發的臉。她臉上的淡漠早已說明他已經走出了她的世界,他也沒想到白晴會差點流產。他真的很想對她說他在乎的只是那個孩子,不是白晴那個女人。
只是,這內心真正的呼喚貌似都成了多餘。冷從寒都不願在多看她一眼,不願在多駐足一秒鐘,他剛剛因白晴而來的舉動已經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他走了,不是因爲她!他來了,也不是因爲她!他的內心,她已經走了!她的內心,他從未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