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後的這一天,洛嫣特意爲一個禮拜後去美國特意請了假!
“聽說你結婚了?”
宿舍裡沒人的時候,陳晨忽然走過來,很熱情而又很好奇的問。
洛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好像結婚的事情,她沒有在學校裡聲張呢!
陳晨看着她疑惑的打量着自己,忙抱着自己*鋪上的小型抱枕坐在了洛嫣身邊,“其實你也不要介意,我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隱私,是那天看到慕教授一個人在喝酒,所以我去安慰了他幾句,他告訴我你要結婚了……”
“哦,是這樣啊……”洛嫣這才明白過來,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小女孩沒有惡意,隨即笑着說,“沒事的,替我好好安慰一下慕教授吧,他很不錯!”
陳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知道,慕教授對你聽癡心的……”
“我們瞭解的時間不長,這種癡心也是成不了多久的……”洛嫣安慰着她,陳晨點了點頭。
洛嫣看着陳晨的臉色有些泛紅,心裡不免泛出了笑意,或許不久的將來,自己這宿舍還能發生一段唯美的師生戀呢!
電話忽然響起,洛嫣看着手機屏幕上忽閃出來的電話號碼,嘴角情不自禁的泛出一抹笑弧。
“老公……”
當着舍友的面,她也不避諱什麼了,心情愉悅的捏着電話走到陽臺處。
“可以出來了嗎?我在你學校門外!”
“嗯,我現在出去!”
“好!”
現在是剛新婚,滿心滿眼都是甜蜜,洛嫣也每天都回家,只因爲就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和容君烈膩在一起。
收拾了東西出校門後,果然看到容君烈的車停在那裡,不過,他人卻不在。
“君烈……”洛嫣好奇的拉開車門,卻怎麼也叫不到容君烈。
“我在這裡……”
原來他下來抽菸了,不過,看到他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開車的時候,洛嫣雖然一路興奮的說着學校裡的事情,但是還是不忘觀察着容君烈的表情。
容君烈的確有心事,自從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安筱雅走後,他的情緒一直是莫名低落的,而重要的是,他努力想要去想一下多年前自己是否和這個女人有關聯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而且許久沒有疼過的腦袋,竟然有些疼了!
所以,他感覺有些疲倦!
但是,聽着洛嫣愉悅的表情,他還是很配合的搖了搖頭。
“我很好……”
“看不出來你很好呢,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呀?”
“沒有呀!”
容君烈還是堅決否認着,洛嫣看着他這樣,也不再問了。
家裡的保姆已經將晚飯給做好了,因爲知道主人是新婚,所以保姆在做好晚飯後就直接走了,剩下餐廳只剩下兩個人在。
“君烈,來,張嘴……”
“額……小東西……”
看着媚眼如絲的女人就這樣殷勤的對自己,容君烈很受用的張開了嘴。
洛嫣笑米米的將筷子裡夾着的一小塊蝦仁放進了他嘴裡,拿知道容君烈手臂一用力,直接將她拖到了自己身上,容君烈低頭覆了下去,直接將嘴裡的蝦仁又喂進了她嘴裡。
“你呀,都不注意,人家是餵你吃的……”
洛嫣嘀咕着,容君烈卻自負的揚起嘴角,“怎麼?不喜歡老公我反過來餵你……”
“喜歡喜歡……”
小兩口嬉笑着,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一頓晚餐的時間,不知不覺都吃了好久。
“君烈,我已經把我們的行李收拾好了,你看下有沒有要補齊的……”
容君烈正準備去浴室洗澡,卻被洛嫣給叫住。、
容君烈便聽話的去查看了行李,不過,看到行李裡她只有寥寥幾件單薄的衣服時,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才這幾件衣服,你打算只在美國呆一天啊!”
“其實也就三天哦,除掉在航班上的時間~!”洛嫣認真的說。
“這麼短?”不是說好了還要去度蜜月的?這小妮子有改變主意了?
“下下個禮拜學校的課全是學分課,我得先回來!”
看容君烈那臉色就知道他有些不滿了,洛嫣只好上前,一下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撒嬌道,“我再堅持九個月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了,所以,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支持我吧!”
“那蜜月呢?”他可也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時間,準備帶她出去度假,好好的放鬆一回的。
“只要你陪着我,我每天都是蜜月……”
現在真正結婚了,說出來的話也不怕甜死人的,洛嫣說着說着,眼睫還不斷的眨着,一副溫順的樣子,看得容君烈心裡就算有想法也無法招架了。
“小東西,那今晚我要懲罰你……”
“呀……真的呀……容先生……您一定要輕點哦……”
夜幕低垂,月光溜過窗帷,灑落了一片浪漫的光圈。
昏暗的臥室內,傳出一陣陣甜蜜的喘息聲,柔軟的大chuang上,容君烈俯下身,沿着她的光滑緩緩留下了無數滾燙的印記。
洛嫣撫着他泛着光澤的肩線,以及弧線優美的後背線條,最後緩緩的將自己偎依進他的溫暖胸膛裡。
在熱情激涌處,這個甜蜜的夜晚,他們猶如兩頭甜蜜撞擊的野獸,耽溺在最原始的歡愉中。
感受着他越來越強大的力量,洛嫣圈抱着他結實的背,與他漫漫飛行到雲端,享受着極致的快樂。
在每一次激烈的糾纏中,洛嫣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感,就如他的出現彌補了她生命中的缺憾一樣,讓洛嫣的心總能莫名的產生悸動。
他們擁抱,他們合而爲一。
他讓她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孤單的,而是被*溺、被疼愛的……
熱情過後,容君烈環抱着她,喘息着,臉上暈着滿足的笑容。
她的額頭抵靠着他的腋窩,傾聽着他略顯急促的心跳聲,忍不住將臉貼向他的胸膛,親着他心臟的地方。
容君烈半坐起身體,捻開*頭的燈,撈起脫放在地板上的長褲,從口袋裡取出皮夾,掏了幾張鈔票放在她的枕頭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突兀的舉止,惹來在*上臉上紅潮還沒有散去的洛嫣的抗議。
他們可是夫妻耶,在親熱完後,他竟然在她的*頭放鈔票,那豈不是把她當作是……
“使用者付費嘛!”容君烈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還裝作一副無辜的表情。
“什麼叫使用者付費?”洛嫣不滿的拉起被單,遮住自己,跟着坐了起來,忍不住嬌嚷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要不然換你付我錢也可以,方纔我的表現也是有職業級的水準。”容君烈邪笑的望着她,並厚着臉皮邀功,對自己的“戰績”頗爲滿意。
她嬌瞪了他一眼,柔訓道:“你就這麼愛當牛,郞嗎?”
“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他垮着俊臉,抱怨道:“誰叫你一直不對外承認我和你的關係!”
“你……”居然來這一招,還是不是一個三十五歲男人做的事情啊!
洛嫣簡直對這男人無賴的行徑沒轍。
容君烈又變下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藍色盒子遞給她。
“二選一。”容君烈瞅看着她,瞧她臉上還留着愛後的紅暈,就讓他忍不住想再“提槍上陣”。
“什麼二選一?”她看着眼前藍色的盒子,隱約明白他要幹嘛。
“第一,收下鈔票。”他看着她,心底盤算着,要是這女人敢收下鈔票,今晚就使出“丈夫的反擊”累死她。
“不要。”洛嫣明晃晃的大眼睛也揪着他,想也不想地拒絕。
“第二,收下戒指,並且一直把它戴在手指上。”他打開紙盒,小小的指環上閃爍着一米星光。
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起她的手,將戒指套牢在她的無名指上。
“你很霸道耶!”洛嫣甜甜地抗議着,但心底卻是喜滋滋的。
“不是說好了的嗎,我在學校不戴首飾,戒指也只是暫時不戴1"
明明說好的事情,卻來這樣逼她就範,真的很過分啊!
“你沒有拒絕的機會了!”容君烈執起她的手,輕輕地印下一個吻,神色誠懇地說:“洛嫣小姐,可以看在小的每個晚上都‘勤奮不懈’的分上,對外承認我就是你老公嗎?”
“你這樣好像把我當作是需索無度的女人……”她甜蜜地抱怨道,輕彈一下他的額頭。“我纔沒有那樣,明明就是你……”
她臉紅了,完全說不下去。
“那是我戰鬥力太強可以嗎?”容君烈佯裝委屈地說:“但你也把我使用了這麼久,你也知道,商品會折舊,男人的身價也會隨着使用期限而下降的……”
“好啦,我答應你啦!”她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凝看着他。
完全受不了冷酷的他忽然變成一副深閨“怨夫”的表情。
“哈~~”容君烈興奮地大笑,抱着她又親又wen。
她甜蜜地偎在他的懷裡,不禁想着她真的好愛好愛這個男人。
愛他像孩子似的天真與無賴。
愛他*溺她和兒子的模樣。
愛他鍥而不捨的追求精神。
愛他的霸道與溫柔。
而她也發現到,容君烈對她的愛是沒有極限的。
溫柔沒有極限,熱情沒有極限,心甜,也沒有極限。
“老公,其實我不是不承認啦,是因爲我怕戴上這麼昂貴的戒指,會在學校影響不好,畢竟我的身份還是個學生,這顆不代表着我不承認你的身份哦……”
“學校裡的野獸教授多,你戴着我的戒指,會對他們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對你是有好處的!”
親着她光滑的臉頰,容君烈柔聲輕哄着,對他來說,他最見不得的是那些男人有事沒事的轉在她的身邊,真是讓他感到很厭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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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先生,君烈真的不願意再見我嗎?”
容氏大廈的樓下,席臣從車裡下來,就被一個長相清秀美麗的女孩給擋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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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的名字,席臣皺了皺眉頭,那張冷漠的冰山臉在看到女孩梨花帶雨的臉時,臉部的線條微微有些鬆動。
“你是……”
他的思緒飛快的轉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一個人,上次容君烈打電話讓他一個女孩出去,那個女孩沒等他過來,她自己就走了。
“你是安筱雅?”席臣心裡有數了,語氣也是不冷不熱的問。
“嗯,是我,我在這裡等君烈很久了……”雖然上次被君烈拒絕了,但是安筱雅還是低聲不死心,想要再過來了解個清楚,爲什麼容君烈會忘記了自己,爲什麼?這麼多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臣知道這些女孩子,都是想嫁給容君烈,可是他的老闆現在都結婚了,這些女孩子還這樣癡心妄想,真是……
“安小姐,你回去吧,容先生是不會見你的……”
席臣纔開口說着這話,這個女孩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站在那裡,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樣,簌簌的掉個不停。
席臣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對容君烈這麼傷心的,以前他打發走的那些女孩,可都不是這樣的,她們在容君烈面前,可是永遠都那麼自信美麗的,因爲流淚並不能在容君烈這裡博得好感。
“沒想到容君烈會真的忘記我了,我知道,我知道當年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可是,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內疚中,我一直想方設法回來找他……”
眼前這個女孩看上去好像有很多委屈和心事,自己哭着哭着就走了,背影嬌弱得讓人都有些不忍。
只是,她呢喃着,神色恍惚的穿過馬路時,忽然,一輛車衝了過去。
“安筱雅——”
席臣原本轉身想走的,看到這一幕,簡直是嚇了一大跳,他驚呼了一聲,準備去救人,卻發現安筱雅已經被另外一個男人拉住了,兩人雖然同是跌在了地上。
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車裡下來的容君烈。
席臣見狀,立即奔了過去,恭敬道,“容先生,你來了?”
容君烈站好後,動作優雅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目光則是黯然的掃了跌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安筱雅。
神色一陣恍惚後的安筱雅終於清醒過來了,當她看到剛纔救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容君烈時,她那原本美麗但無神的黑眼睛裡終於多了一絲的焦點。
“君烈,君烈……”她雙脣囁嚅着,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卻讓容君烈給皺起了眉頭。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想要走,卻被安筱雅拉住了他的手。
“安小姐,別這樣……”在一旁的席臣忙低聲阻止着。
容君烈回頭看了安筱雅一眼,目光閃過一絲的複雜,安筱雅看着他的表情,眼裡充滿期待的看着他。
“君烈,你還是很擔心我,是不是?”
“抱歉,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公司門口出現一起車禍……”
容君烈菲薄的脣已經緊抿着,說出來的話更是絲毫沒有溫度的,寒冷得像是可以凍結住四周的空氣一樣。
安筱雅咬了咬脣,終於鼓起勇氣道,“那可以給我一個小時嗎,我想和你聊聊……”
“一個小時太長……”容君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語氣裡閃過一絲的不悅。
“那半個小時!”
安筱雅的眼裡閃過一絲的驚喜,忙急切的說,只要容君烈能給她時間,不管是半個小時還是幾分鐘,她都很開心!
容君烈看了她一眼,目光沉了沉,緩緩開口,“那中午十二點半到一點,對面的咖啡廳!”
“好,好!”
安筱雅聽着這話,眼淚的出了,她什麼都不期盼了,只希望容君烈能聽聽自己的道歉,不然,這麼多年的內疚,她無從卸下。
“謝謝你,君烈!”安筱雅擠出一絲笑容,容君烈卻很快轉身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洛嫣看着學校下午的課在三點多,便在學校坐了公交車,直接來到公司外,想找容君烈一起吃個午餐。
卻沒有想到,她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看到容君烈和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快速的穿過馬路,直接去了對面的咖啡廳。
洛嫣站在站牌處,看着對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不免有些疑惑。
那個女孩的背影和穿着,不像是容君烈公司的人呀?
莫非是新來的秘書?
或者是?
洛嫣精緻秀眉皺了皺,很快就快速的跟了上去。
正好她也沒吃飯,於是,她也決定去咖啡廳吃點東西,順便,看一眼……
她進去的時候,容君烈正在點餐,只是兩個商務套餐,看上去也並不像是很好關係的朋友!
洛嫣在他們卡座的對面坐下,卡座的沙發很大,遮擋了她的視線,雖然她看不到兩人,但是,幽靜的咖啡廳內,她還是能聽到兩人隱約的說話聲。
“安小姐最近一直在找我,我想如果我不給你這個機會,你肯定也不會死心!”
容君烈開口了,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拽,洛嫣撅了撅脣,這個容君烈,在外面總是一副拽拽的樣子,難道他就不會溫和一點啊!
想着,洛嫣抿了一口咖啡進了嘴裡,雖然在心裡嘀咕着容君烈,但是在等待那個女孩說話時,她還是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
“君烈,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變,你變化這麼大……”
“安小姐,我們之間有認識過嗎?我怎麼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容君烈目光咄咄的盯着眼前的女孩,說真的,他對她,真是沒有半點印象。
安筱雅看着他那認真的表情,好像也不像是在騙人,於是,她鼓起勇氣道,“那你願意聽我說一下我們的過去嗎?”
“說過去?”現在的容君烈,可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聽一個陌生女人隨便杜撰出來的和他的往事!
誰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不過,直覺又似乎告訴她,她好像說的是真的,不像是騙人!
“行,你只有二十分鐘了,你可以說得完嗎?”
“噗——”的一聲,臨桌好像有人將咖啡噴出來了,安筱雅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可以的……”她望着容君烈時,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洛嫣在這邊差點被容君烈說出來的話給噎死!
什麼二十分鐘,跟舊*見面,至於這麼冷淡嗎》?
這下好了,她可要看好戲了!
順便也聽一聽,這容君烈過去的光輝情事!
可是,當那個女孩幽幽的嗓音稱述着當年的事實時,坐在一旁的洛嫣卻聽着聽着,沉默了——
原來,女孩是容君烈的初戀,兩人當年很相愛,但是女孩的母親爲了嫁入安家,就執意的要將她送到國外去,其實是將她賣掉,當女孩知道後連夜出來,準備和當時年輕氣盛的容君烈一起私奔!
卻不想,在容君烈去接她的那個晚上,容君烈出了車禍。
而這個女孩,被人強行迷暈,帶走後,一如多少年,都沒有了消息……
她在國外,一直被人囚禁着!
看似光鮮的生活,其實女孩也受了不少苦,她沒有力量回來,直到安家落敗,看守她的人也相繼離去,她才逃出來,在國外養活自己後,變輾轉着,想盡了各種辦法回來找容君烈。
安筱雅說着過去那段不堪的往事,眼眶都紅了。
就連一直漫不經心的想要聽着這個女孩又會編出什麼故事出來的容君烈,此時竟然沉默了。
他捏着光潔的叉子,就這樣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她這種我見猶憐的臉在自己眼前忽然變幻出無數模糊的幻影!
好像,這些,在他的記憶中存在過一樣,好像,又只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影子!
在做腦補手術之前,容君烈肯定是知道自己當初爲什麼腦袋會疼,爲什麼會手術的!
可是,在腦補手術之後,他進手術室前的那些記憶全部消失了……
所以,當他聽到這個故事時,他的心還是微微沉了一下!
安筱雅輕輕抽泣着,彷彿有些情難自控,她柔弱的肩膀也禁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容君烈眉頭始終皺着,忽然伸手,遞了餐巾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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