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夜色將晚的原因,這邊竟然空無一人,當樑以柔感覺有些不妙,正要轉身朝外面走去時,就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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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起耳朵聽了聽,竟然發現對方在說——“老大,對方說的是不是這個女人?”
“應該是的吧?對方不是說了,就是這條路麼?看看她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出來!”
那個男人很是篤定,誰在這麼晚還會穿着一條晚禮服的裙子在這小弄裡晃悠。
“喂,前面的那個女人,你別走啊,陪我們兄弟樂呵樂呵?”
身後男人的嬉笑聲順着夜風傳了過來,讓樑以柔腳步一頓,心下後悔。
自己爲什麼放着大路不走,會挑這樣的小路。
更讓她無奈地是,因爲今天是跟着冷雲天出門的,所以之前的那些保鏢現在都還在酒店裡,沒有離開。
“*,還走啥啊?沒看到我們老大在跟你說話麼?”身後的男人發現樑以柔走的更快了,不禁出言調笑。
他們是這酒店外一帶的混混,在這裡呆了好多年,這小弄堂前面是一個死路。
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差不多已經是他們口中的食物了。
因此,並不怎麼着急。
樑以柔加快自己的腳步,當看到前面攔着自己去路的一堵圍牆時,簡直都欲哭無淚了。
這下,連老天都跟自己作對,她恐怕已經是在劫難逃了!
“你們,到底是誰找來的?”
樑以柔轉身,冷眸以對,目光在過來的幾個男人身上逡巡着。
與此同時,飛快地在心中計算着自己的速度,看看是否自己可以逃開。
“哈哈,老大,這個女人近看還是長的不錯的,你看看,這瓜子臉,柳梢眉,還有這身材,哎喲喂,我們可是賺大發了,不但能樂呵一下,還能賺錢!”
這些人中另外一個男人色米米的看着樑以柔,眼神盪漾,連口水甚至都快流出來了。
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美色?
“都給我滾開!她給你們掏多少錢,我給你們兩倍的價錢,你們讓我從這裡離開!”
樑以柔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在這個夜色下,連她自己都能聽的是一清二楚的。
“哈哈,*,你口氣還挺大,你知道她給我們多少麼?一百萬啊!還答應事成之後送我們出國!這樣的好事,我們又不是傻子!”
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也引得旁邊的幾個人大笑出聲。
他們的笑聲在這個寧靜的夜色中尤其醒目,更是引來周遭貓狗的叫聲。
“我向你們保證,不會追究你們的過錯,把你們送到國外,三倍的價錢,如何?”
樑以柔臉色冷冷的,但是手掌卻因爲緊張而發抖,而之前的傷口也因爲用力過大而崩裂開來。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
“你這話是真的?”之前被那些人稱之爲老大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他們要不是爲了那些錢,也不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混混也是講義氣的。
更何況,還是欺負這樣一個女人。
“自然!你們難道真的天真的以爲,那個女人會拿那麼大的價錢,讓你們來處理一個無名小卒麼?”
樑以柔臉上倒是一本正經的,讓那些人不得不信服。
還有她身上那高高在上的氣質,如何說之前也是一個大家閨秀,自然在這方面,也是受過訓練的。
“老大,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扯,之前那個找到我們的人不是說了麼?她只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而已,你跟她說這麼多,一會有人來的話……”
其中一個男人看到“老大”有些動搖,不禁心急。
他可是收了對方不少錢,要是沒有辦成,那可是功虧一簣了。
“這樣吧!我們可以不傷害你,但是,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了!”
說着,那個“老大”朝着自己弟兄一揮手,衆人朝着樑以柔圍攏了過來。
“你們,究竟想要幹嘛?”
樑以柔看着他們的架勢,不斷後退,最終將自己的身體貼上了冰涼的牆壁,讓她稍微清醒了點。
這個找人過來的人,她能猜得出來,必定是溫惠雅無疑,可是那人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哈哈,你這就給老子過來吧!”那些男人獰笑着,向樑以柔伸出手來。
樑以柔不得不閉上眼睛,搖頭尖叫,不斷用手掌拍打着這些男人湊過來的手。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此刻,再也忍不住的是眼淚順着臉頰緩緩滑落,她有些無助地靠在牆壁上。
手臂無意識地揮動着,在空中甚至呼呼作響。
“冷雲天……”
她喃喃地叫了出來,隨即便是一個苦笑,那個男人,估計現在正在裡面笙歌豔舞呢吧!
她還真的是癡心妄想了。
倏然,打鬥的聲音傳了過來,夾雜着幾許男人倒地的悶哼聲。
樑以柔睜開迷濛的雙眼,眼前的景物瞬間映入眼簾,讓她不禁驚訝地張開眼睛。
“冷雲天……”
一樣的低呼聲,卻迥然不同的心境,這讓她臉上又哭又笑,很有一種別樣的喜感。
“你沒事吧?”
冷雲天將所有的人撂翻了之後,皺眉看向樑以柔。
她咬了咬脣瓣,終是低頭搖了搖頭,輕微的聲音順着夜風滑出口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沒事,還有,剛剛謝謝了!”
冷雲天倒是沒有什麼表現,只是將牆邊的樑以柔牽起,眉頭緊蹙,給對方整理了下衣服,這才作罷。
樑以柔倒是神色說不出的尷尬,這樣丟臉的一幕竟然被對方給遇見了。
“你,剛剛是怎麼出現的?”沉默了一會,她才問了出來。
只是,過了半晌冷雲天依舊沒有回答,甚至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樑以柔擡頭,順着冷雲天的眼神往前面看去,臉色頓時就是一凝。
她終於知道,剛剛那些男人說的那些話到底是要幹嘛了,原來,就是在等着這一刻。
“咦,這不是冷總裁麼?”
“是啊,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因爲要抓殲?”
“別廢話,趕緊過去看看再說!”
……
狗仔隊的鼻子向來都是很靈敏的,更是在有些有心人告訴了他們一些內幕之後,更是循着味道找了過來。
“冷總裁,您和您夫人深夜再次是有什麼事情?”
“就是啊,冷總裁,現在你們應該不是都要在宴會裡面麼?”
“冷太太,對於你們今晚發生的事情,請問您有什麼要說的麼?”
……
這些人七嘴八舌地問出來這些問題,絲毫不顧面前兩人那越來越嚴肅的臉色。
“走開!”
冷雲天有些不耐煩的護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往前面走,臉色更是陰沉一片。
他也想到了今天的事情處處透漏着詭異,不想跟這些水蛭一樣的記者周旋。
“冷總裁,您這個是惱羞成怒了麼?”
“冷總裁,請問……”
這些問題不一而足,儘管之前已經經歷這種陣仗的樑以柔也差點招架不住,忍不住瞠目結舌。
這都是怎樣一羣瘋狂的人類啊?
看着他們神情激憤的臉蛋,她甚至都感覺對方好像吃了什麼十全大補丸一樣,激情無限。
“無可奉告!”
冷雲天抿了抿嘴脣,終究停止了想要暴揍他們一頓的心思,將旁邊的女人摟向自己,雙手握緊。
“冷總裁,之前有人說,您夫人在這裡跟其他男人*,請問您是不是來捉殲的?”
這時候,不知哪裡的記者忽然問出這麼犀利的問題。
讓冷雲天和樑以柔憤怒的同時,更是讓其他記者紛紛側目。
雖然這是大家接到的消息,也清楚這其中的內幕。
可是,這也不能拿到光天化日下講吧?
大家不禁後退一步,有些沉痛的看着他,已經想到了這個小記者的之後生活會是如何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冷雲天眼神危險的眯起,放開了摟着樑以柔的胳膊,朝着那個小記者逼問過去。
“那個,那個,我什麼,什麼也沒說!”
之前,他不過是圖一個心直口快,畢竟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幹嘛要藏着掖着?
更甚的,他討厭冷雲天的這個女人!
不但嫁了兄弟倆不說,還又拐回來招惹前夫,更是惹得弟妹掉了孩子,就更不用說之前的婚後*了!
可是,面對冷雲天的逼問,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沒說?哼……你以爲這樣就可以了麼?我會讓你知道,你到底在剛剛說了什麼的!”
冷雲天冷哼一聲,轉身摟着樑以柔離開,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其他幾個記者卻站在原地,涼風吹過,一陣寒涼。
“唉,走吧!看來這次不會有什麼消息了!唉,都怪某人啊,不知規矩!”
“是啊,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的!”
另外一個記者也感嘆。
……
人都走完了,就剩下剛剛那個小記者,猛然擡起頭,那臉上全是猙獰的惡意。
“冷雲天,我剛剛不是……”
樑以柔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說起,一臉的不知所措。
蒼白的脣瓣因爲用力咬的緣故已經飽滿衝血,甚至還泛着血絲。
“不用!”
冷雲天看着洛以薇那樣子,這才重新解釋,
“我是說,不用解釋!”
而等到兩人站定,樑以柔這才發現,對方將自己帶到了停車場。
她疑惑的轉頭,眼睛眨了眨。
“這個,我們要直接回家麼?還是說……我在車裡等着你,你回宴會?”
看看這空蕩蕩的停車場,樑以柔暗自思忖,或許自己真可以這樣做!
冷雲天因爲對方口中脫口而出的那個“家”字,而顯得有些歡欣雀躍。
他神情倒是軟了下來,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樑以柔想問什麼,卻一下被對方給扔到車上,車門關上。
只是看着外面倒退的樹影,她還是有些擔心,
“你沒有回去,真的沒事麼?”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終究是冷達成的兒子,哪裡有孩子會恨自己父親的?
而要是樑以柔知道冷雲天身上發生了什麼,就不會有這樣幼稚的想法了。
冷雲天倒是沒有說話,好像想到了什麼,方向盤一轉。
車子就像是離玄的箭,消失在夜色當中。
“喂,你這要帶我去哪裡啊?”
“去吃飯!”
獨屬於這個男人的磁性嗓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迴盪着,樑以柔久久纔回神。
“看夠了麼?還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冷雲天臉上快速地閃過一抹笑意,第一次,他對自己的外貌感覺到慶幸。
“啊?什麼?”
這話說的,還真的……
太直接了,有木有?
樑以柔在心中腹誹着,想到了兩人曾經的親密,更是臉色緋紅。
“那個,車子裡好熱啊!我打開窗子涼快一會!”她掩飾性的用手充作扇子扇了扇,然後才小聲嘟囔着。
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說服對方。
看着她這個小女人的樣子,冷雲天倒是心情舒暢了起來,之前的鬱氣全部消失。
夜風順着打開的窗戶不斷地吹了進來,颳起樑以柔的頭髮,飄散在車子各處。
風中帶來樑以柔頭髮的香味,還有這個女人身上那混合着沐浴液和體香的味道,讓冷雲天成功暗下了眼色。
他用眼睛的餘光看着樑以柔,順着她那飄逸的長髮,一直到她飽滿的額頭。
彎彎的柳眉,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還有那高蜓的鼻樑,嫣紅的脣瓣。
最後是纖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然後蜿蜒向下……
他吞了一口唾液,臉色有些尷尬,身下的某處地方好像已經有了反應。
“冷雲天,我們在這附近吃飯麼?你幹嘛停在這裡啊?”
樑以柔透過窗戶,看着外面諸多店鋪,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覺得,你可以穿着這個跟我一起去吃飯麼?”
冷雲天打量着對方身上那身長款晚禮服,挑了挑眉頭,說實話,在這昏黃的路燈之下,這個女人還別有一番魅力。
“哦,我先去買一件衣服!”
樑以柔轉頭,正巧看到一家商場,眼睛倒是一亮。
沒辦法,她從下午就被這個男人拉出來,到現在只喝了一點雞尾酒,腹中空空如也。
再不吃飯,她都擔心自己會不會餓死了。
“別急,我帶你過去!”
就在這說話的一會功夫,冷雲天整個人已經恢復了正常。
只是,他之後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往她那邊轉頭。
否則,還真的可能會……
狂性大發吧?
他上次傷害這女人的事情,他都還沒有忘記,自然不會那麼草率做出點什麼來!
“喏,就是這裡!”
冷雲天漂亮的一個甩尾,直接將車子滑進車位,指着前面問道。
“你帶我來這裡?我又不是去參加宴會什麼的?”
樑以柔撇嘴,心中卻暗自咋舌,就算是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
她之前做洛家小姐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奢侈過,就更不用提之後嫁給冷雲昊那個男人了。
“喲,冷太太啊,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對這衣服感覺不滿意?我馬上就給您換,我就說了麼,那件短款的比較好看,都是冷總裁眼光太低……”
樑以柔進門之後才發現,之前給她做造型的那個設計師就在這裡。
對方看到她更是高興地衝了過來,甚至一臉的擠眉弄眼的,嘴巴還不忘說着什麼。
想到了身後走着的冷雲天,樑以柔有些尷尬的乾咳兩聲。
誰知對方不但沒有聽出來,反而說的更離譜了。
“多尼,你可以再說多一點,我不介意的!”
身後冷雲天的聲音傳了出來,屋內立刻全部寂靜。
“啊?冷雲天,怎麼你也來了?”
設計師看看先來的樑以柔,又看看後到的冷雲天,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哼,如果我不來,那豈不是聽不到你對我那麼的推崇了?”冷雲天在旁邊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個,我不是來換晚禮服的,只是想挑一件比較休閒的衣服,你這裡有麼?”看着這有些尷尬的場面,樑以柔訕訕的開口。
這個設計師還不錯,最起碼她很喜歡。
“啊?休閒服?有啊,我這裡什麼都有,我給你找找適合你的,你等着啊!”被冷雲天稱作是多尼的男人翹了一下蘭花指,在空中輕輕一點。
樑以柔有些瞠目結舌的看着這像是風一樣消失的男人,轉頭一臉詢問的眼神。
感受到樑以柔的視線,冷雲天淡淡的解釋。“你多來幾次,習慣了就好!”
看他的樣子,早就已經清楚了對方那偶爾抽風的做派。
多尼很快就回來了,隨身攜帶的還有不少被裝起來的衣服。
“那個,我就要一件去吃飯,不用這麼多的!”
樑以柔指着那明顯不少的衣服,抽了抽嘴角,她還真的是有些不太習慣啊!
“沒事,沒事,這不是要多試試麼?總要爲自己挑一件好看的吧?”多尼一點都沒有聽出來樑以柔口中的意思,反而一臉的興致勃勃。
好吧,樑以柔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一邊正在看雜誌的冷雲天。
“我趕時間,你隨便給她弄一件!”冷雲天先是勾了勾脣角,然後變回一臉正色。
“啊?這樣啊,你等着,我想到了一件很適合你的,從我做好之後,就沒有找到它的主人,想必你不錯!”
多尼摸着自己下巴,不斷打量着面前的樑以柔。
眼睛飛快閃過一絲亮光,隨後人又消失了。
等到對方將衣服拿出來,樑以柔也是眼前一亮。
亞麻的布料,摸起來軟軟的,很貼身,最主要的是設計,大方得體,短款,還帶着一點娃娃風,又在腰身那裡勾勒出一些女性美,領子那裡則是淑女風。
這樣混搭的裙子,樑以柔之前還真的沒有見過。
只不過,這樣能完全將這些風格全部給融入到這一件裙子中來,真心有些讓人驚豔的感覺。
“這件衣服不錯吧?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它的主人,你拿去試試?”
多尼將衣服遞給樑以柔,一臉鼓勵的微笑。
對設計師來說,最高興地,莫過於給自己手下誕生的衣服找到合適他們的主人。
那些衣服就像是他們額孩子,傾注着他們的心血和汗水。
樑以柔抿脣一笑,也有些期待。
等她從試衣間出來時,冷雲天正巧放下手中雜誌,更是眼神發亮。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他爲什麼要說帶她出去吃飯?家裡飯菜也不差!
“怎麼樣?好看麼?”
只要是女人,都抵不過美食和衣服的*,樑以柔自然也不會例外。
她美美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頭上的秀髮在空中劃過一個圓潤的弧度,接着服帖地貼上衣物。
“sobeautiful!”
多尼拍了一下手,看着樑以柔穿着這裙子的樣子,忽然一個皺眉。
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雙米白色的鞋子,原木料一樣的鞋跟,給對方換上,整個人的氣質便煥然一新。
這時候,他才知道,剛剛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原來,樑以柔穿的是拖地晚禮服,腳下一雙黑色高跟涼鞋,跟這衣服根本不搭調。
“好了,我們走吧!”
僅僅是被多尼看着,冷雲天心中都已經有些不快了。
“現在就走?”
樑以柔看着冷雲天臭臭的臉色,也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字搞什麼?
皺了皺眉,這才笑着跟多尼道歉。
“嗯,走吧!走吧!下次歡迎再來,我一定給你挑最好看的!”
多尼倒是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如鄰家小男孩一樣俊秀可愛。
當然,要是沒有那些女裡女氣的動作,估計會更加討人喜歡吧?樑以柔不自覺地想。
“你在想什麼?”看着樑以柔有些出神的模樣,冷雲天不自覺地問道。
“啊?想那個多尼啊?”樑以柔並沒有想太多,這句話順口而出。
之後整個車內都瀰漫着一種低氣壓,樑以柔敏感的感覺到,也順勢閉口不言了。
剛剛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還真有些吃不消。
“下車!”冷雲天將車子停下,這才冷聲說道。
“啊?現在就下車?”樑以柔正在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聽到這話時候不自覺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