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以爲我想來啊,要不是我們家雲昊拉我過來,我還真不屑於過來!”
冷雲昊還沒有來得及講話,後面的溫惠雅往前垮了一步,直接嗆聲道。
“滾!馬上給我滾!”樑以柔手指顫抖的指着外面的走廊,聲色俱厲。
“你給老子閉嘴!”冷雲昊惡狠狠地扭過去對溫惠雅說道,接着又轉頭,似是哀求地勸道,“以柔,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做錯了!這次來,也不過是想要請求你和爸的原諒!”
冷雲昊之前就喊過爸,現在自然是駕輕就熟,更是在無意識的狀況下自然發聲。
“你說什麼?”溫惠雅尖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站到冷雲昊和樑以柔的身邊,指着樑以柔問道,“她爸是你爸,那我爸呢?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夠了!你嫌你鬧得還不夠大麼?”
冷雲昊有些不耐煩,吃人一樣的眼神瞪着溫惠雅,那眼中的狠厲甚至讓她整個心神都顫抖了一下。
“夠什麼?我倒是覺得不夠,你太太說的是啊,我爸怎麼會是你爸呢?”
樑以柔嘲諷似的開口,臉上也隨之浮現出譏笑,湊近了冷雲昊,輕笑着說,“我們,好像早就離婚了,沒有關係了!”
說着,後退一步,就想要關門,卻被冷雲昊眼疾手快給擋住了。
“放手!”她冷哼一聲。
“不,不放,除非你告訴我,到底要我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看着樑以柔臉上的表情,冷雲昊心中也清楚,她一定是連自己也一起恨上了,因此,他這次才這麼爽快,帶着溫惠雅一起到了醫院。
就是想要彌補點什麼,這樣一來,他心裡也好受點。
“怎麼做?你把自己腿給打折,我就原諒你,怎麼樣?”樑以柔眼睛掃到冷雲昊那雙修長的腿,冷冷勾脣道。
嘴上說着挑釁的話,樑以柔心中卻是不平,爲什麼她父親那麼好的人,無法動彈,而這兩個該死的,卻還在這裡蹦跳撒歡?
“此話當真?”冷雲昊低聲問道。
“雲昊,你瘋了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爲了這個女人,值得麼?”溫惠雅有些不可置信的尖聲叫道。
回過頭來,她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樑以柔,“你不是很有能耐麼?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你能拿我如何?”
樑以柔這才挑眉微笑,原來如此,還以爲這個女人會隱瞞到什麼時候呢!
“冷雲昊,你不是要我原諒你麼?你也不用自殘了,跟這個女人離婚就好了!這樣多好,我也離婚,我們還可以做夫妻!”
樑以柔嘲笑的眼神投向了一邊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溫惠雅身上。
她之前就說過,要讓她做的這麼多事情,成爲一場天大的笑話。
“不,雲昊,你不能離婚!我不要跟你離婚,求你!都是這個女人,這個賤女人,要不是她的話,我們現在還幸福地在一起,甚至我還可以爲你生下一個可愛的小baby……”
溫惠雅拽着冷雲昊的衣袖,一臉渴求地看着對方。
“你給我放手!”冷雲昊狠狠地抽回她手中拽着的袖子。
那孩子已經流掉多長時間了,她現在卻還在拿那個孩子做筏子,真讓人厭惡地想吐。
“不能有其他辦法了麼?”冷雲昊自己心中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來這裡是在堅持些什麼,但是他總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不做點什麼,他會抱憾終生。
冷雲昊近乎哀求,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悽婉。
“對不起,我很想說有,可惜……”
樑以柔帶着勝利的眼神瞄了一眼旁邊憤怒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張揚一笑,豎起食指在冷雲昊面前晃了晃,“沒有哦!”
“樑以柔,你這個踐人,你不就是想要雲昊跟我離婚麼?我告訴你,沒門,連窗戶都沒有!當時,你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怎麼也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溫惠雅臉上全是扭曲和猙獰,聲音更是尖利的刺人耳膜,讓人有種捂耳朵的衝動。
當年的事情,是樑以柔的雷區,只要越過雷池一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了。
“滾!”樑以柔冷冷的吐出一聲,接着轉頭看向冷雲昊,也是冷然以對,
“冷雲昊,這就是你來道歉的麼?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滾吧,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們!”
冷雲昊擡頭,看着樑以柔那眼中的憤怒和顯而易見的厭惡,終是整個人沒了氣勢。
“雲昊,你不要跟這個女人鬼扯!我們回家吧?嗯?之前,你不是說,只要我道歉,你就會原諒我麼?可現在人家根本就不接受我們的善意,我們走吧!”
溫惠雅拉着冷雲昊就要走人。
樑以柔看着他們冷笑一聲,趁着冷雲昊不注意,猛然將屋門一關,將這兩個人跟自己隔絕在兩個世界。
“滾開!”
冷雲昊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溫惠雅,那其中的溫情蜜意,早已消失。
溫惠雅如遭雷擊,看着冷雲昊遠遠離開的背影,更是恨樑以柔入骨,若不是她在其中挑撥,他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番模樣。
“以柔,外面是誰啊?”
高級病房是套間,外面的聲音樑榮華聽得不是很清楚,勉強能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爸,沒誰,就是一個喝酒喝醉的男人,在外面嚷嚷着,走錯地方了!”樑以柔輕笑,好像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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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會議室那邊準備好了!”
楚天湘走進來的時候,冷雲天還在那裡翻看之前的文件,倒是有些皺眉。
“恩,馬上就過去!”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處,好緩解一下疲勞。
“顏董那邊……”
楚天湘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是清楚冷雲天跟顏苒苒之間的糾葛的,這才繼續開口,臉上也帶着一點遲疑。
他們這次的集團內部會議,可是沒有通知顏苒苒過來,可是,人家現在已經出現在公司了,更是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一起吧!”
冷雲天的嘴角劃過一絲冷意,想到昨天樑以柔對自己的請求,心中頓生一計。
或許,聲東擊西,一石二鳥的事情,他也能做的出來?
“是,總裁!”楚天湘退下,雖然不清楚冷雲天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總之心中很興奮,就是了,好像,又有好戲可看了!天天在公司上班,還是好壓抑啊!
“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而至於你之前答應我的,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冷雲天從公司回來,沒有先回家,反而是去了醫院,樑以柔正在照顧樑榮華,也並沒有回去。
瞅到一個得空的機會,冷雲天這才湊近了樑以柔,冷聲提醒。
樑以柔回眸,看到那墨色眼神中的冷冽,點了點頭。
爲了報仇,就算是自己的生命,她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嫁給面前這個男人了。
“這就好!”
冷雲天滿意地勾了勾脣角,這纔將目光轉到了病*上的樑榮華身上。
“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讓律師去辦了!保外就醫或許並不可行,只是你們可以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一點!”
這也算是冷雲天的岳父,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如此,我便很感激了!”樑以柔低頭,垂眸,聲音飄忽不定。
或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冷雲天幫了她這麼多,總感覺自己很卑微,低人一等。
她苦笑,她到如今爲止,還有什麼尊嚴麼?
“聽說,冷雲昊他今天來過醫院?”冷雲天提出另外一個問題,也是一直都掩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
“還有,那天晚上,你晚歸,是不是跟冷雲昊在一起?”冷雲天逼近她,炙熱的眼神牢牢地鎖定着對方。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樑以柔擡頭,冷冷的看着冷雲天。
她自己都已經同意了將自己交給他,他現在爲何還做如此之態?這樣的犧牲,還不夠麼?
“怎麼樣?你這個女人!”
冷雲天狠狠地看着對方,爲什麼自己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還是像是現在這樣無動於衷?
難道,這個女人的心,真的是石頭做成的麼?就算是一個石頭,也應該被他捂熱了吧?
那如鷹隼般的厲眸,劃在她的身上,那樣子,像是要將樑以柔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樑以柔驕傲的擡頭,到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就愛只剩下這微薄的驕傲和自尊,不容許他人玷污,也不允許自己退縮。
冷雲天手指緊握,看着樑以柔那倔強的神色,一拳打在她旁邊的牆壁上,然後黑着一張臉走了。
樑以柔閉眼,感受着那溫熱的氣息,以及熟悉的氣味離自己漸行漸遠,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空蕩蕩的書房內,只有冷雲天一人獨坐,倒是顯得有些清冷的氣氛。
他閉眸沉思一會,拿起手邊的電話,找出那個熟悉男人的名字,撥了出去。
“喂,冷雲天?”
那邊響起熟悉的男人聲音,更是夾雜了一些氣喘吁吁的喘息聲。
冷雲天皺了皺眉,想到對方現在可能做的事情,莫名有些煩躁。
“是我,明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冷雲天強壓下心中的煩悶,冷言道。
“那你要請吃飯?這個當然沒問題,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掛了,這邊忙着呢!”
男人調笑了兩句,卻又在那邊低罵兩聲,這才直接問出來。
“嗯,掛了!”冷雲天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掛斷。
在書房中心思總是靜不下來,腦海中全然都是那個倩影,他索性開車,一直到了醫院。
“咦,你怎麼來了?”樑以柔本來以爲冷雲天生氣,誰知竟然在現在見到他,不由有些詫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冷雲天的手指,在看到完好無損的時候,心情才陡然輕鬆起來。
“你吃飯了麼?”
因爲這句問候的話,冷雲天身上冰冷的氣息收回了些,仍舊滲着陰寒之色。
“你,還有事麼?”
冷雲天打量着樑以柔,皺眉,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瘦的可怕?
還是說,就這幾天的時間?
黑白條的病號服,在她身上,竟然是一副空蕩蕩的樣子,或許,他是該要奶奶多做點藥膳給她補補身體了!
“你到底還想要說什麼?”
樑以柔看着對方不斷在自己全身逡巡的眼神,不由後退兩步,皺眉,一臉的警惕。
“給我生個孩子!”
此話一出,不但是樑以柔愣住了,就連開口說這番話的冷雲天半晌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這是他心中一直在想着的事情麼?
意識到這個,冷雲天臉上的表情竟然還有些輕鬆,甚至連之前的煩悶,都轉而不見,眼中更是飛快劃過一抹亮光。
“你不願意?”
樑以柔並沒有開口,冷雲天不滿的皺眉。
想到她或許是因爲那個男人才選擇不回答,他眉宇間的溝壑更深一點。
“並非不願意,只是,你認爲,現在適合麼?”樑以柔轉頭,看向了外面父親的病房,反問。
其實,此時她心中亂糟糟的,她根本就說不上來如今是什麼心情,高興?抑或是不高興?
是興奮?還是沮喪?搞不清楚,好像有些茫然,又好像看到了點亮光。
冷雲天的神色這纔有所緩和,隨着樑以柔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淡淡的說道,“我會給你父親請最好的醫生,這請你放心!”
樑以柔身體一震,擡頭看着冷雲天,爲了孩子,他難道就真的什麼都可以做麼?
“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樑以柔轉身往屋內走,聲音無波無瀾,像是看破紅塵的姑子,六根清淨。
“我們一起!”
冷雲天霸道的聲音在樑以柔耳邊縈繞着,讓她簡直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扭頭,怒瞪着冷雲天,氣鼓鼓的樣子,並不開口。
冷雲天倒是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口白牙,再次挑眉,“難道,你就不想跟我講一下,如何復仇麼?”
樑以柔本來還在努力堅持的東西,轟然倒塌,像是她心中在守護着的心塔,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她如今,生存下去的意義,不就是爲了報仇麼?
若是爲此,萬劫不復她都甘願。
其他的,又算是什麼呢?
萬籟俱寂,感受着身後男人身上不斷傳來的溫度,樑以柔安然的進入了夢鄉,脣角微勾,好像是做了什麼好夢一般。
冷雲天卻沒有睡着,思緒回到了前幾年的那個午夜,好像,就在那個午夜,一切發生了變化。
摟緊了身邊的女人,他如今迫不及待想要個孩子,若是有朝一日,她得知真相,還能安好地留在自己身邊,而不是遠遠逃走,更不會像如今這樣,滿腔仇怨。
還未到下班時間,冷雲天早早地驅車離開了公司,要去赴約,至於對象,自然是之前跟他通過電話的男人。
坐在位子上,淡淡的看着對面男人翻看着自己之前所準備的文件,冷雲天並不做聲。
“你真的要決定這樣做?”坐在冷雲天對面的那個妖孽一般俊美的男人邪笑着,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冷雲天不置可否,“做不做?一句話的事!”
這個男人叫孫廷堅,在他之前在美國時期的好友,如今纔剛剛回國,這件事情給他做,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做啊,當然做,怎麼會不做!”男人笑着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笑得更是肆意妄爲,
“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會少的了我?”冷雲天知曉對方的脾性,自然對他這番回答,已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話說,你不要這麼無趣,好不好?怪不得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女人,簡直是個木頭人!”男人掃興的輕嗤一聲,鄙視的眼神畢露。
“你以爲,你的那些個女人,很適合拿來炫耀麼?”冷雲天挑眉,對對方的私生活感到不解。
對方換女人的頻率,比他換衣服還要快上不少。
“那是,想想,我怎麼也算是年輕有爲,炙手可熱的鑽石級王老五,那麼多美女貼着上來,自然本少爺是來者不拒的了?”
男人哈哈一笑,突然湊近了冷雲天,將胳膊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八卦地味道瞬間佈滿了整個房間,
“我說,木頭人,聽有人說,最近你可是學會金屋藏嬌了哦!什麼時候,也帶出來讓我見識一下?”
冷雲天輕快將對方的胳膊抖落,這纔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將這個事情完成,有的是時間給你看!”
“真的?不是吧?我以爲你會一直爲那個女人守身如玉!”男人驚呼一聲,誇張的做了一個表情。
冷雲天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周身的低氣壓也開始緩緩擴大自己的包圍圈,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
孫廷堅倒是嘴角劃過一絲笑意,看起來,那女人也不過只是玩玩而已麼!
這男人,如今還對那個女人舊情難忘。
“算了,算了!你打算這個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孫廷堅感受到冷雲天身上的怒氣,這才轉移了話題。
“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他實在也是有些受夠了顏苒苒那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的姿態。
樑以柔最近都在醫院陪着樑榮華,說實話,她身體全好了,可就是不想回去。
之前都還沒有發現,現在越是珍惜這樣跟父親相處的時間。
“以柔啊,爲什麼冷雲天這幾天都沒有過來?是不是因爲我的關係,你們吵架了?”
樑榮華這幾天沒有見到冷雲天,心中還真的有些忐忑,生怕自己阻撓了女兒的幸福生活。
“爸,看你說的,他有來,只是您沒有見到而已!”樑以柔想到那每日晚上必定回來探望父親的男人,心中倏然有些甜蜜。
接着便是一凜,她們如今也還是交易,感情?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她還從未忘記,之前在那次宴會上,那個男人說了點什麼。
回過神,這才安撫病*上的老父親,
“爸,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好好養病,其他的,就先不用管了!一切有女兒在呢!”
“嗯!爸爸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
樑榮華感受着女兒幫自己擦洗身體的溫柔,頗有感觸的說道。
樑以柔卻眼眶一紅,差點哭了出來。
父女之間,流淌着漫漫溫情,讓人動容。
外面的敲門響起,樑以柔起身開門,還有些疑惑。
可誰知,剛剛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光。
“你幹嘛?”樑以柔捂着自己的臉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怒目而視。
“我幹嘛?你還有臉問我幹嘛?你也不想想看,自己都幹嘛了?”
顏苒苒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着實不清楚,她究竟給自己兒子下的什麼毒,如今日日在家中酗酒,沒有一時半會的清醒。
“我幹嘛了?我怎麼不清楚?”樑以柔冷笑,眼神觸及到她身後跟着的溫惠雅,這才勉強了然,
“您來這裡,是給您兒媳婦喊冤叫屈的吧?”
顏苒苒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溫惠雅,在心中暗罵兩聲。
一個個的,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枉做她的兒媳。
“我告訴你,別以爲你跟了冷雲天,就有人罩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爲了!管好你的那雙狐狸眼,別緊緊地盯着別人老公不放,之前就婚後*,難道,你如今還想要再來一次?還真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東西!”
顏苒苒看着樑以柔那越發出落得勾人嫵媚的模樣,心中越氣,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
雖然這邊是高級病房,人也比較少,可這邊鬧得這麼大的動靜,誰能不清楚?
不少人都圍了過來,更是對他們指指點點的,那鄙夷和輕視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樑以柔的身上。
“你兒子?哈哈……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管你兒子啊!”
樑以柔不甘示弱的冷笑,將眼神挪到了她後面的溫惠雅身上,那痛惡的神色,讓她心頭火起。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被樑以柔那鄙視和挑釁的眼神看着,溫惠雅終於忍不住,也忘記了之前顏苒苒的交代,直接衝了上來,就想要撕扯樑以柔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