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冷暝寒就不禁覺得好笑,況他連趙蔓熙去了哪都不知道,別更說去哪裡接她了,他說出的這番話,着實讓他後悔了好一陣,待趙太太等人離去後,他方纔掏出了電話打給他的助理,要他備車。。。。。.
宴會結束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蔓熙走在寂寥的街上,看着迎面過來了好幾輛計程車,她都沒有招手,出來時她是身無分文的,根本沒錢去打車,況且她一賭氣走了好遠的一段路,現在怕是再回去,又要走上好長的路途,她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現在她終於打開了手機,看到屏幕上方顯示的未接來電時,她的心卻又再一次的跌進谷底。
所有的來電裡,竟然沒有一通是他打來的,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目中,早已卑微的一文不值,所以他根本連多餘的時間都懶得浪費在她身上,就直接的當衆讓她下不了臺,讓她醜態百出,難堪至極,這就是他的目的,永遠都只是眉頭不眨冷酷絕情的將對手逼至牆角,從來不會考慮到這樣的做法會讓對方多麼的難堪。
夜晚颳着涼風,蔓熙隻身着一件面料單薄的洋裝,走在街道上,難免冷的渾身發抖,腳上踏着12cm高的高跟鞋顯得格外的蹣跚,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模樣,實在有些荒誕,她一個名媛千金,卻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沒有人會關心自己,也沒有一個人認識她,她就像是一個路人,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只能一直往前走。
趙蔓熙,你瞧你自己多傻多笨啊,你只想着爲他付出,爲他放棄一切,這些年你的生命裡幾乎全部都是他,當他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你還妄想着總有一天他會回到你身邊,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它只不過清楚的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你迷失了這麼久,究竟還能找得到自己的歸宿?他不是你一個人的了,他的心已經偏離了你,不再爲你而活,即便這樣,你也還是無怨無悔的喜歡着他嗎,無怨無悔的等着他終有一天會想明白,然後不顧一切的回到你身邊嗎?
蔓熙苦笑着,一邊提着裙襬,夜晚的街道,她這一身華美的裝扮卻和這樣靜謐幽深的場景顯得尤爲不協調,高跟鞋的根子太高,她一下沒站穩,一個蹌踉撲在了地上,裙子被濺上一層灰,梳的格外精緻的髮型一下散亂了下來,長卷發順勢披散在了肩上,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子狼狽過,現在,蔓熙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放聲大哭,把今天所有的委屈一併發泄掉。
蔓熙一直認爲自己從小便是是傲然處事的千金小姐,她相貌氣質絕佳,又是海歸派,家世優相貌優,所以她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自從遇到冷暝寒那天起,她從沒有爲自己自卑過,也不懼怕任何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她至始至終都願意去相信,只有自己纔是最適合他的,纔是一輩子能和他相偎到老,永恆不移的情人,可是她太過自信的個性到頭來,卻給了她最最沉重的一擊。
蔓熙的腳踝高高的腫脹起來,尖銳的痛痛得她直蹙眉心,她坐在原地暗暗發呆了好久,月光籠罩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愈發瘦了一圈。
曾經那般美好如初陽的夢,她似乎再也看不見了,滿園的青草花香,還有和煦溫暖的陽光掃在她臉上時散發的笑靨,那樣美好的曾經,彷彿如昨日的夢一樣,淡淡拂過,淡淡溜走,她只想抓住這片刻,卻再也抓不住。
“找到她了嗎?”另一地點,冷暝寒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詢問着冷家上上下下的傭人和保鏢,可都沒人知道她上哪了,在這之前,趙家的人打過無數通電話都在問他蔓熙的蹤跡,可他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若是再找不到,他難以向趙家的人交待。
“這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少爺,可就是看不到少奶奶,她或許是出去散心也說不定啊!”
“你知道找不到她的下場會有多嚴重,興許和趙家的合作就會因此一筆勾銷,你懂嗎?華安。”冷暝寒將燃盡的菸頭順手丟進了菸灰缸,對站在一旁對他畢恭畢敬的邵華安說道。
華安點點頭,“少爺所言極是,只是少奶奶她,怕是您今天把她惹惱了,會不會遷怒她做出一些更荒唐的舉動來?”
“你想想看她還能去哪裡?要是今天再不給趙老爺子一個交代,怕是他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冷暝寒苦笑一聲,再怎麼樣,今天若不讓她安全回家,他也是有大部分的責任包含在內,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要說起來,她也算是他的墊腳石,在他艱難的時候支撐過讓他不曾倒下,現如今,也不該把事情做得太絕才對,所以,他儘可能把這份傷害降至最低。
想到這,冷暝寒眉頭一皺,二話不說便拿了車鑰匙踏出了房門。
一路上的車子飈的極快,已是凌晨兩點半,路人沒有一個行人,只隱約聽到風吹動樹葉時沙沙作響的聲音,這麼晚了,她一個人能去哪?她除了家人,在這裡認識她的人又極少,能和她結交朋友的人無不都是身世優渥的豪門名媛,又會有誰願意收留她。
在他的印象裡,她一向都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嬌滴滴大小姐,一向家教甚嚴,也未曾在哪家留過宿,更別說,這麼晚了一個人出門。
冷暝寒單手打着方向盤,雙目不停的注視着窗外,他從來不曾料到過,一向深居簡出的趙蔓熙竟然會不聲不響的消失了這麼久,於是他掏出電話撥了她的號碼,可那頭卻一直提示關機,冷暝寒有些氣結,一拳頭打在了方向盤上,玻璃被震得吱吱作響。他一下按亮了車燈,雪白刺眼的光線直直的射向了前方,照在了前方蜷縮着的一具小小的人影上,他細細一看,整個身子竟不由得僵住了。
(ps:木靈感啊,最近寫文實在寫得發慌,覺得別人寫得那麼好的部分爲毛到偶這裡全卡殼了,某玲揪着頭髮胡亂抓狂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