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暗香這樣,凌寒知道,暗香不高興了,他也連忙跟着站了起來。
“幹嘛,給我坐下。”凌夫人見凌寒也要跟着暗香去廚房,立刻冷下臉來。
凌寒看了他母親一眼,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卻沒有坐下,還是跟着暗香身後去了,凌夫人卻被他那淡淡地一眼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於是她也不敢在堅持叫她兒子坐下了,這兒子如今能回來看她,還能回來住幾天着實不容易,這改變已經很大了,她也不能一時要求太高了。
如果再把兒子逼走幾年都不回來看她一次,那不是適得其反嗎。
凌寒隨着暗香來到廚房,立刻抱住暗香,“老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凌寒,你媽媽不喜歡我,無論我怎麼做她都不會高興的。”暗香靠在凌寒的懷裡,要不是還有這樣溫暖的懷抱支持着她,她真的很像打退堂鼓了。
“老婆……”凌寒除了對暗香的歉疚,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暗香了,但是他不想就這樣放棄,這次如果放棄了,他怕下一次他再也無法下決心了。
“我知道,我沒事,快點出去吧。”暗香輕輕地說着掙脫凌寒的懷抱,快步跑去拿碗筷,她怕慢了等會凌夫人又要找藉口說她了。
凌寒對此也表示無奈,只能一聲嘆息,跟在暗香身後,也走了出去。
來到餐廳,暗香把碗筷遞給安雅,便坐了下去。
凌夫人看了暗香一眼,很想再說點什麼,但是看到暗香身後的凌寒,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給吞下去了,她可不想再惹兒子不高興了。
吃完了早餐,一家人又圍在一起喝茶聊天,老爺子藉口身體不好,先上樓去了,華叔也說要去後堂給安雅研製藥材,提前離開了。
整個客廳裡就只剩下凌夫人、安雅、凌寒和暗香。
暗香本來是想跟華叔去後堂的,被凌寒拉住了,只好坐在那裡彆扭的聽着凌夫人和安雅聊天。
“安雅,你喜歡我家凌寒吧,什麼時候叫你父親來我們家一趟,我們商量一下你們的婚事。”凌夫人拉着安雅的手,完全當暗香不存在。
暗香暗暗的白了凌夫人一眼,心裡腹誹,有必要這樣嗎,寧願要一個病秧子,都不要她,還把她當死人一樣,真是的。
凌寒也感覺到了暗香的變化,不等安雅開口,他就搶着說了,“媽,除了暗香我誰都不要。”
看到凌寒說得如此堅決,暗香高興了,把凌夫人對她的不滿全都拋之腦後了,只要凌寒對她好就行,其餘的人她都是看凌寒的面子纔有發飆,否則還以爲她是軟柿子,那麼好捏是吧。
“不行。”凌夫人果斷拒絕,“你要是跟她好我可以不管,但是她想做凌家的媳婦不行。”
“媽,她有什麼不好,你要這樣,我凌寒今生只要一個女人,就是她,你如果執意不要她做凌家的兒媳婦沒關係,以後她生的孩子就跟她姓,不姓凌。”凌寒怕暗香又要生氣,立刻表面立場。
他不在乎別的女人,更不在乎是凌家的兒子,甚至他的兒子將來都可以不姓凌。
這樣的決絕叫老夫人傻眼了,真的傻眼了。
她就一個兒子,她兒子什麼德行她比誰都清楚,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和那個女人那麼像,她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一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她就不爽。
可是……如果說她將來的孫子不姓凌那怎麼可以,他們凌家幾代單傳,即使她在怎麼生氣,也不能做對不起凌家的事啊。
“罷了罷了,隨便你們了。”凌夫人傻了之後站了起來,朝房間走去,背影看起來有點落寞,她終究是鬥不過那個女人。
“媽……”凌寒見他母親這個樣子有點於心不忍,輕輕地喊了一聲。
暗香也覺得凌寒說的有點重了,雖然她很喜歡凌寒這樣說,但是她也不想凌寒傷他母親的心,於是推了推凌寒。
凌寒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母親的身邊,扶着他母親一起朝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凌寒扶着他母親做好,然後給他母親到了一杯茶,“媽,你知道我一直以來就討厭女人靠近的,自從遇到暗香之後,我這毛病也就漸漸的變好了,這些都是暗香的功勞。”
凌夫人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兒子一直以來都討厭女人,否則怎麼給他接受那麼多都不成呢,可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妖法,竟然會讓他兒子不排斥她。
“媽,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見她,我可以帶她在外面住或者就住在部隊裡,偶爾回來看看你們,但是你知道,我現在已經離不開她了,所以我也不想她出事,如果哪天她真的出事了,我肯定也跟死人一樣了。”
見凌夫人不說話,凌寒再一次說道,這次他的話語裡帶着一絲威脅,因爲他怕他母親又要在背後做什麼手腳,要把暗香調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去。
這次凌夫人心裡不舒服了,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有了媳婦娘都不要了,於是她冷哼一聲,更加不理凌寒了。
“媽,只要你爲難暗香,我可以治好安雅的病。”凌寒見他說了那麼多,不但沒有讓母親回心轉意,反而看起來更加的生氣了,他只好投鼠忌器,用安雅的病搏一搏,他知道他母親最喜歡的人是安雅。
果然,凌夫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相信的看着凌寒,這連華叔都治不好的病,凌寒能有什麼辦法?
“你有辦法之後安雅的病,爲何以前不幫她治?”凌夫人顯然不相信凌寒。
“以前我沒有把握,所以沒有說,現在我雖然還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我願意試一試,媽,如果成功了,你能不反對暗香成爲你的兒媳婦嗎?”
凌寒也說得很小心,他雖然相信華智,但是他也相信華叔,怕到時候華智沒有治好安雅的病,他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接受不接受她做兒媳婦我說了你聽嗎?”凌夫人也是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了,可心裡又不甘,“既然你說有辦法能治好安雅的病,那就以安雅的病我們賭賭,如果治好了,我就試着接受那個女人,如果治不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