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在她錯愕的眼神下,眼裡是一抹冷冽且琢磨不定的光,輕輕擡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緩緩的語氣
“夏子漓,你最好認清一件事,這輩子,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最好把你的那點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冷冰冰的話語,儘管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他,可是,內心緊緊的壓抑依然讓她喘不過氣,這種不自由,身心都被牢牢束縛的滋味真的是覺得很累,突然間很恨這樣的自己,爲什麼,爲什麼她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的選擇一次。
一把揮開抵在下顎的手,猛然從車內站起,她不想入宮,一點都不想,她害怕見到他,皇甫昊,害怕見到夏子嬈,甚至夾雜在矛盾中的爹爹。
“車伕——停車!”
馬車顛簸了下
“你在給我幹什麼——”狠狠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一個回力,她站立不穩,直直倒入他懷裡,然後,透過上翹的根根羽睫,晶瑩的水眸倒映出一個俊美無儔的輪廓,只可惜,那暗沉的沒有底色的眸子,濃濃的黑霧聚成一團,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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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放了她幾天,什麼沒學會,脾氣倒是見長。
緊緊遏制住她的腰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尺來寬的軟墊上,他整個身子覆在她身上,狹窄的空間,夏子漓如同被逼進死衚衕般,頭死死的抵在角內。
“不——”
大片大片的陰影落下,暗沉中,一雙黑亮的眼睛閃着獵豹一樣的精光
不,現在才知道叫‘不’,纖細的身子被緊緊的壓在他碩壯有力的體魄下,掙扎的雙手被他隨手一握,死死制在手裡,被捏的發痛。
立即,下頜被另一隻手虎口掐的死緊,狠狠按在軟墊上,陰鬱的眼居高臨下盯着身下想要逃離的人兒,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側。
“夏子漓,不要想試着反抗本王,否則立即讓你知道做出這種愚蠢行爲需要付出的代價——”
冷冷的話語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河蟹)色彩,夏子漓早已被他的一連串粗暴行爲驚的說不出話來。
話畢,冷冷的起身,從她身上移開,好像什麼事情也無坐回原位。
雙手抱肘,慵懶的靠在車身,閉目養神。
半響,夏子漓終於緩過神來,蒼白的臉上久久沒有一絲血色,畏畏縮縮看了好幾眼在旁假寐的墨雲軒,整理好身上稍微有些凌亂的衣裙,安靜坐在角落。
她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實,她,的確不能跟他抗衡,他只需一個手指頭就能輕易將她制服,跟他硬來,等同找死——
她一直默默坐在角落,再不開口,目光朝端坐在一旁的墨雲軒輕輕一瞄
如避瘟神般身體又朝角落縮了縮。
墨雲軒睜眼,轉過頭看她,冷冷的瞥上一眼,立即見她眼裡濃濃的恐懼,輕輕的咬脣的模樣,無表情轉過頭去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屋檐飛翹,起伏相連,如意流雲花紋的琉璃瓦金色交織,如祥雲朵朵,儘管不是第一次進宮,當氣勢磅礴的建築再一次展現在眼前,依然讓人感嘆它的雄偉華麗,更可況,這次入宮的路徑跟上次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