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的力道大的讓她喘不過氣,漸漸感到頭有些昏厥,手用力推拒着他。
她從來沒覺得他好糊弄,縱然她欺負誰也不敢在他的虎嘴邊捋須啊——
一個轉身,快速的動作,她的身體禁錮。
“別——不要——”她已經很清楚他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不要——?!”冷冷的聲音,一把抓牢她想要掙脫的手“不聽本王的命令私自跑出去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怎麼沒說‘不要’,在宴會上和你的舊情人眉來眼去的時候怎麼沒說‘不要’——!”
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臉側,因爲憤怒,他手指的力道彷彿想要把她捏碎
夏子漓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小臉因爲疼痛變得異常慘白,蛾眉聚在眉心不得舒展
他冷冷的睥睨着她的痛楚,沒有任何的前奏動作,亦沒有任何的言語
“怎麼生疏,怎麼做蕩婦——”
粗重的喘着氣,冰冷的薄脣卻說出讓人寒涼透骨的話。
蕩婦。冰冷的淚水沿着眼角無力的落在軟墊上,她嚅囁着乾裂的脣,張不開口,她不是蕩婦。不是…
“怎麼了——扭扭捏捏的幹什麼,你不是想要男人麼——”
他嘲諷的語氣,目光向下
夏子漓卻因爲他的無情的話語緊緊咬住鮮紅的脣,直到脣邊被咬出了嫣紅的血花
“說話,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他突然俯下身,死死扼住她的下巴,濃濃的酒氣從氣息中噴灑出來。
“我恨你——”她聲音顫顫,絕望的閉眼,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下
“恨——你知道什麼是恨——”
“不——”一聲嘶心的泣喊,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而墨雲軒並沒有手軟,過去的片段卻在腦海中不停閃現,他愛她,等了她這麼久
依然記得十年前景逸宮熊熊燃燒的大火,十二歲的他抱着她軟軟身子的情形,那一刻,他心力疲軟,失去了摯愛他的母妃,身邊侍候他的太監和嬤嬤神色黯然一片,火光照亮他小小年齡的臉上,倒映出一片紅紅火光的眼眸卻泛着與之年齡毫不相符的老練的沉穩和堅韌,寒冷的夜風中,他身作素白的錦袍,暗自咬牙,一定會爲自己的母妃報仇,諷刺的是,那晚,他拼着命從大火裡抱出來的女孩最後竟是自己仇人的女兒,那時,她在他懷裡雙目緊閉,睫毛像現在這樣根根彎曲上揚,臉上雖有些灰撲撲的東西,但那嫩嫩的白皙的皮膚,小巧的柔軟的脣畔已經有了傾城之姿的雛形,她的身體那麼軟,那麼小,只有六歲,正是她記憶容易缺失的時段,那時的他亦是不壯,不高,抱着她卻一點不費力,母妃的死讓他感到無法比擬的痛,而她的出現記憶裡軟軟的香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種溫暖的悸動,卻能漸漸撫平他當場無法剋制的心傷,後來,在得知她是他殺母仇人的女兒時,他亦是苦痛,彷徨,後來,終於明白,從火場裡救出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命,便只屬於他,不管手掌中的生命的線怎麼曲繞,終有一天,曲曲折折的線條總會重疊,相交,他一定會讓她只依附於她而活,現在好不容易將她擁在身邊,她卻跟他說‘恨——!’
“聽着,就算是恨,你也只能一輩子呆在本王的身邊——”
他冷冷的話留在她的耳旁,脣邊是一抹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