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沒有看那紅色,淡淡地說道:“公主,你相信我能將這冰天雪地,即刻點燃的麼?”
紅色的魅影淡然一笑。
“王爺萬人之上,戰功彪炳。海蘭又怎會不信。呵呵,原來王爺也潛藏如此的野心。”
魁梧的身軀轉過來,內心的暗傷被這個才相處不久的女子揭露,很是憤慨。
他望着海蘭,那紅色的魅影。酷戾聲起。
“公主,你不要暗自揣測,在這關外,我還把你當成是西域國的海蘭公主。進到了那關內,你不過是西域國送給皇兄的伺寢之人,說話怕是還要小心的好。”
海蘭風流蘊藉的眼望着這個器宇軒昂的‘無冕之王’,淺淺的失落涌上心頭,他末尾那句話好傷自己的心。
“我好比這雪域上盛開的閬苑仙葩,好比這雪域上盛開的芳香馥郁的玫瑰,多少西域的男子手捧聖潔的哈達,高唱高原的情歌,只爲見到自己的一面芳容。驕傲如我,高貴如我。我高貴的心門何時曾開,而今這個軒轅國的靜王卻讓我驕傲的心低低垂下。”
一絲慢慢的憂傷如同這徹骨的寒水澆灌在那失落的心房之上。“吱吱”雪與火的碰撞。火融化着雪,雪熄滅着火。
海蘭絳脣上揚,蘊藉的眼顯出一絲譏諷。“皇的伺寢又怎樣?想當日,王爺您的王妃不也曾是伺寢出生麼?”
驕陽照耀着傲天的眼,冰窖禁錮着他的心,飄影佩劍斜斜的揮灑開來,狐狸的尾毛漫天飛舞,飄落在這純潔的雪地之上。
海蘭獨有的高原紅沒有改變一絲色彩,那樣的淡定,那樣的淡然。這份淡然和淡定,讓那顆嗜血殘暴心如千萬條蟲在撕咬,在咀嚼,在吞噬。他在那份淡定的眼神裡看到一個倩影。那是自己的恥辱的根源。
劍鋒一轉,襲上那圍脖緊繫的紅色魅影。
他那指揮着千軍萬馬的大手忽然顫抖起來。不甘,罪過,還是爲了遠在帝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