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眸子之中帶着幾分的焦慮。
蘇楠楠望着司徒淵的神色,心裡略微的有些擔憂,轉身坐在的司徒淵的身邊,手掌緩緩的拍打着司徒淵的肩膀,緩緩開口說道:“你沒事吧?”
司徒淵有些放空的眸子緩緩的落在蘇楠楠的臉頰上,語調輕緩說道:“我知道是誰做的。”
“誰?”蘇楠楠略微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
“風諾蘭。”司徒淵幾乎是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聽到她的名字,蘇楠楠皺起了眉頭。但隨即也開口說道:“不會吧,風諾蘭和黎明又不認識的,好端端的,她爲什麼要和黎明過不去?”
“因爲黎明戳穿了她的把戲。”司徒淵語調陰沉的開口說道:“風諾蘭假懷孕這件事情,是黎明告訴我的。當時風諾蘭也在場。”
蘇楠楠怔住,眼睛沒有節奏的眨着,好久之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說道:“她……真的會這麼做?”
司徒淵緩緩點頭,幾乎是用肯定的口吻說道:“我知道風諾蘭手下也有人,那些人平時跟着她,許多事會幫她處理。”
微微的頓了頓,司徒淵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你幹嘛!”似乎察覺到司徒淵的意圖,蘇楠楠立即開口阻止,“現在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你先不要這麼衝動好嗎?”
“我不能等,我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司徒淵有些急躁的摁下了手機的開鎖鍵。
蘇楠楠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機,很果斷的開口說道:“司徒淵,你就不能聽我的麼?!”是質問的口氣。
司徒淵望着蘇楠楠有些冰冷的臉頰,身上的力氣消失了許多,拿着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去。
蘇楠楠抿了抿嘴脣。她知道風諾蘭的父親在司徒集團的地位,很多事情,不能夠輕舉妄動。
兩個人稍微的沉默了片刻,蘇楠楠開口說道:“我並不是不關心黎明,只是……”
“我都明白,你顧慮風老,對吧?”司徒淵苦笑了一聲,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次出事,是風老極力迴護我,否則我也沒有這麼快出來。
”
你這個笨蛋,害你進監獄的,就是風諾蘭!她老子費力救你,那是應該的!
蘇楠楠瞪了瞪眼睛,還是努力的剋制自己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衝動。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但是如果這次這件事情真的是風諾蘭做的的話,我一定會和她把賬算清楚!”司徒淵冷冷的說,眸子裡帶上了幾分的冰冷。
蘇楠楠呼了一口氣,眸子擡起來,望着手術室外的紅色的警示燈,忍不住的有些擔憂。
傷及脾臟,應該會很嚴重的吧?希望他不要出事。
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夠這麼快的原諒司徒淵,都和黎明有直接的關係。她對黎明,始終是帶着感激的。她不希望他出事。
時間一滴一秒的度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被一聲推開,司徒淵和蘇楠楠立刻站起了身子,快步的走到一聲的身前。
“醫生!到底怎麼樣了?”司徒淵先開口,語調之中帶着急躁。
“手術還算成功。”醫生拉下遮着口鼻的口罩,眸子落在司徒淵的臉頰上,開口說道:“只是他脾臟受損,失血過多,暫時還處於昏迷之中。”
司徒淵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
VIP病房。
黎明的鼻子上裝着呼吸機。
牀頭櫃上的機器發出滴滴的響聲,不大的屏幕上顯示着黎明的生命體徵。
司徒淵坐在黎明的牀前,看着的臉色蒼白的黎明,整個心似乎是被揪住了一樣的痛。
端着咖啡,蘇楠楠走司徒淵的身邊,遞過去,緩緩的開口說道:“喝杯咖啡吧,他會沒事的。”
司徒淵擡起眸子,望着臉上帶着幾分疲憊的蘇楠楠,伸手接過咖啡,緩緩的開口說道:“楠楠,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夠了。”
蘇楠楠的嘴脣動了動,剛要說話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
掏出手機,是韓柏哲的電話。
猶豫了半晌,蘇楠楠摁下了接聽鍵。
“楠楠,你在哪?”韓柏哲的聲音,聽上去有一丟丟的冰冷。
“我……我這裡出了一點意外。”蘇楠楠咬了咬牙齒,狠下心開口說道:“我一個朋友在醫院,我必須陪着她。”
韓柏哲的聲音微微的頓了頓,半晌之後才說道:“在哪家醫院?我也過去。”
蘇楠楠的餘光落在司徒淵的身上,開口說道:“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之後,蘇楠楠果斷的掛掉了電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在韓柏哲的面前,自己似乎總是有些驚慌失措的。
“誰?韓柏哲?”司徒淵的眉毛微微的挑了挑,開口問。
“是啊,他問我在哪!”蘇楠楠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坐在黎明的牀邊上,伸手爲黎明掖好被角。
司徒淵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快的開口說道:“現在這個時間,他有什麼做資格過問你在哪?要打電話,也是阿姨打給你,不是嗎?”
蘇楠楠頓了頓,咬了咬下脣,纔開口說道:“我暫時和他住在一起。”
聽到蘇楠楠的話,司徒淵似乎是被晴天劈下來的一道雷擊中,頓時呆若木雞。瞪大了眼睛望着蘇楠楠,臉上佈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住在同一個房子裡,房間是分開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司徒淵這傢伙是想歪了的。蘇楠楠開口,稍微的爲自己解釋了一下。
司徒淵臉上的不敢相信的神色收斂了一些,但不快兩個字依舊很明顯的寫在臉上,稍微的頓了頓,不悅的開口說道:“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我家裡找我,所以我只好躲出去了!”蘇楠楠開口,果斷的把責任都推卸到司徒淵的身上。
司徒淵怔了怔,開口說道:“我是野獸,還是喪屍?居然會恐怖到這種程度,害的你還要特意的從家裡搬出去?”
是冷嘲熱諷的口吻。
“好了,好了,我會盡快搬出來的。你就不要這麼小肚雞腸了!”蘇楠楠皺了皺眉頭,開口說,在氣勢上,顯得自己理直氣壯的。
小肚雞腸?司徒淵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上第一大度的男人了,否則一定會拿着一把刀,殺了韓柏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