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逸跟五公主到牡丹宮的大殿時,離晚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蝶雪扮着的舞姬現在己經失去效用,跟着秀兒退到了迴廊下待命!
蝶雪收斂眼神不心翼翼退了下來,完全不去看身後那雙妖妖熾熾的桃花眼,這男人,肯定是認出她來了,不過反正她圖謀的事跟他又有沒在關係,他應當不會揭穿她的。
“秀兒姐姐,五公主可是天后最痛愛的公主?”蝶雪笑着問邊上的宮女秀兒。
偷偷張眼看看半合的大殿,裡面傳出五公主愉悅的笑聲,不得不心服口服,暗逸這男人果然有女人緣,這樣一個嬌橫的女人都能搞定,果然不負他一臉桃花的樣子。
“五公主自然是天后最寵愛的公主,天界最嫡系的公主只有我們五公主,天帝天后自然是放在心裡痛的。”秀兒生得桃腮杏臉,況且體態風流,平時在五公主身邊也算是得寵,但今天卻被五公主趕了出來,而換了一個明顯不如她並且有些木納的蘋兒服飾,所以心情並不好,沒好氣的看了蝶雪一眼,不冷不熱的道。
“秀兒姐姐跟在五公主身邊可真是有福了!”蝶雪羨慕的嘆了一口氣,看着秀兒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拜,“要怎樣纔可以做到跟秀兒姐姐這樣玲瓏,這般受器重呢!若是能跟秀兒姐姐一樣,那造化可得多大啊!”
被她捧到那麼高的高度,秀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轉回頭,第一次正眼打量了她一下,揚起嘴露出笑容,指點道:“看你的樣子,倒也是個機靈的,如果能在五公主面前巴結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你的長相,太……不招人喜歡了!”
“雪兒自知長相不好,特別是我的黑髮黑瞳,聽說天界這邊的人並不喜歡,剛來那陣子,好一些人還以爲我是妖孽。”蝶雪可憐兮兮,自愧的低下了頭,拉着衣角,心事重重起來,那樣子要多自卑就有多自卑。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太自卑,說起來你這個長相的確是不行,長成這樣子,放在哪個公主身邊也不讓人放心,而且你的這個黑髮黑瞳,的確也有些問題,”秀兒說到這兒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大殿內五公主跟暗逸正談笑正歡,五公主並不喜歡有人聽到他們的說話,所以在廊下的也就只有秀兒跟蝶雪兩個人。
這還是蝶雪退出來時主動留下來沒有跟其他宮女一起退去的原因。
其他宮女見公主沒有明確發話,怕公主一邊還找她,倒也沒有把她帶下去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迴廊下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聽說,黑髮黑瞳是宮中的禁忌,宮中的主子們全部不喜歡,特別是天后娘娘,聽說只要發現有黑髮黑瞳的就會殺掉,你啊,幸虧是妖界送來的人,不然連這皇宮都進不了。”秀兒看了沒人,在她耳邊輕聲的。
“秀兒姐姐,你真是個好人,又得五公主器重,連這麼秘密的事情,五公主也告訴你,可見秀兒姐姐纔是五公是的心腹,以後福分會更大。”蝶雪水眸狡黠的轉動了兩上,靠上去奉承的越發順口。
聽得秀兒更是意氣奮發,斜睨了蝶雪一眼,看着那張如花般傾城的臉也沒有開始那麼討人厭了。
“以後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我,這宮裡,行錯一步可都是要丟命的。”秀兒看着她順眼,又關照道,平時裡只是奉承五公主了,有個人這麼奉承她,感覺倒也不錯。
“秀兒姐姐一句話自然抵我們說十句一百句的。”蝶雪的姿態越發擺的低了,白嫩的小臉上全是討巧的笑容,話題忽的一轉,“秀兒姐姐,五公主頭上的那個髮飾好美啊,那是什麼啊?”
一副我沒有見識,你很有見識的崇拜樣子,眨巴着眼睛更是讓秀兒的自信心如泡沫般膨脹着飄了起來。
“說的是那個鳳冠花釵嗎?那件東西可是好東西,別說你沒見識過就算是宮裡的那些個公主也不太清楚,跟天后娘娘頭上的鳳冠花釵可是一對,娘娘心痛五公主,才借給五公主戴幾天,聽說還是一件靈寶。”秀兒斜着眼睛看着蝶雪,滿面的得意。
那可是連其他公主也沒明見過的花釵,這麼漂亮精緻的花釵,還是五公主纏着從天后頭上拔下來的,後來天后頭上那支可比不上五公主頭上的那支,明顯亮光暗淡了許多。
爲此五公主還在幾個公主面前炫耀了好幾次,就連一向穩重的大公主也失了顏色,想到這個秀兒感同身受,越發的得意起來。
“原來這對鳳冠花釵是一對啊,怪不得天后娘娘頭上那支跟五公主頭上的一樣,不過天后娘娘頭上那支看起來比五公主頭上那支更好看啊!這麼漂亮的花釵,就算是能摸一下也幸福死了。”蝶雪睜大着眼睛,一臉幸福的暢想,惹得秀兒鼻子一哧,沒見識果然是沒見識的,妖界來的,果然小家敗氣的。
秀兒趾高氣揚的側過頭,不屑瞟了瞟蝶雪:“天后娘娘頭上的那支是新的,是到百花宮才戴起來的,公主頭上那支纔是最好的。”
“天后頭上的那支是真的,怎麼辦?”蝶雪苦巴巴着小臉看着絕昊。
絕昊坐在花架下的斜榻上,月光下點點藍色的小花如同夜空是星星,一串串映照着他俊美至極的臉,月光透過花架灑在他的臉上,使得他俊美的容顏有些陰沉森冷,如畫的眉目間溢起陣陣肅殺,紫色眼眸透着點點嗜血的冷色。
他纖長沉黑的睫毛微卷,混不在意的聽着,有些心不在焉,修長的手指搭在琉璃盞的杯口,潔白的膚色衫着這晶瑩剔透的杯子,使他森冷的俊顏多了份修羅般的優雅。
“雪兒,過來。”他搖了搖手裡的琉璃盞,看着裡面淡粉色的酒漿晃悠出如珠玉般的波瀾,細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向蝶雪招呼道。
“你發現了什麼?”蝶雪以爲他找到什麼疑點,兩眼放光,忙走了過來。
“你低下點頭來,我跟你說……”絕昊淡淡的挑眉,將手中的琉璃盞放在桌上,一臉正色的道。
“噢!”看他真有話說的樣子,蝶雪忙乖乖的坐在榻上,水眸渴望的看着他,她現在真沒什麼主意了,只要一想到天后頭上那支纔是真的,她就鬱悶的想吐!
這種花寇有兩個,天后把原來一直戴在頭上的鳳冠花釵給了五公主,而這個能戴到外面去的鳳冠花釵肯定不是真的,那隻真的鳳冠花釵不能離開百花宮的。
這真的花釵如果在五公主的頭上,得手也不算是什麼難事,但要是在天后的頭上,那就不是蝶雪能想的出來的了,沒奈何只得可憐巴巴的看着絕昊,巴望他給她想個好主意。
絕昊半眯着眼,狹皮眸中帶着幾許慵懶意態,那種冷寒的霸氣因此消退了幾分,倒似多了些邪魅的味道,這使他的臉在月光下俊美的近乎妖孽,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俊,看得人心裡突突直跳,蝶雪心裡暗怪他一聲,爲免自己分心,索性側目故意不去看他。
隻眼角的餘光注意他在做什麼,也示意他有話快說。
“雪兒,我頭痛!”絕昊摸了一下頭,身子往後一靠,正色着說出了讓蝶雪絕對意外的話。
“啊!”蝶雪張口結舌的愕住了。
“幫我揉揉好不好?那天連天界的時候,被時空亂流撞了一下,又跟天帝打了一次,中了天帝一劍,到現在還沒有好。”絕昊苦着俊臉,無賴一般的說道,“本來也不用跟天帝打一架的,就是爲了想快點見你,所以到天界的時候速度快了點,驚動了天帝。”說完手一伸,蝶雪就被他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