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裴逸庭察覺到何時僵直了身子,側過頭衝着她問道,何時微微搖了搖頭,略微有些埋怨的說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裴逸庭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迎面走來的幾個公司老總寒暄着,何時站在酒桌邊,隨手拿起一杯紅酒,門口傳來一陣喧鬧,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正是自打新婚之後首次出現在媒體面前的蕭逸然夫婦。
蕭逸然着一身ETRO西裝,硬朗的紳士裝扮,臉上掛着暖人的笑容,意氣風發,雖然新婚鬧得滿城皆知,但他帥氣的外表和家世依舊爲他加分不少,目光所過之處,未婚的姑娘大多嬌羞的低下了頭,面若桃花。
何時站在那邊想,要不是自己深知那副皮囊之下藏着什麼樣的靈魂,自己恐怕也會像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而現在,她只是扯起一抹冷笑。
喬初楠被周圍的鎂光燈簇擁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彷彿那日婚禮之上的鬧劇真的如她所言,是一場鬧劇。
喬初楠穿着一身白色的中長裙,上面點綴着許多小珍珠,酒紅色的長髮盤起來,用一個百合簪子固定住,在宴會廳燈光下閃着光芒的鑽石高跟鞋稱出她的腿細長而潔白,如百合一般的迷人。
不過何時知道,就算是百合,那也是淬過毒的。
喬初楠和蕭逸然結婚以來,除了婚宴出過一次意外,其他的時候還算是恩愛纏綿,特別是夫妻生活方面,所以兩個人的臉上都掛着滿足的笑容。
今天的晚宴本來蕭逸然是不想來的,但他聽說裴逸庭會來,才特意過來,蕭氏現在的生意並不景氣,要是能得到裴逸庭的支持,那以後就再也不必仰人鼻息,看喬致遠的臉色行事,當然,喬致遠對裴逸庭也是同樣的虎視眈眈。
所以蕭逸然必須先下手爲強。
記者們拍了一圈照,問了幾個問題,就紛紛推開了,喬初楠嘴角帶笑微微朝着宴會廳裡掃了一眼,目光停在何時身上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何時站在那邊,就好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哪怕扎得人滿手是血,卻依舊是捨不得挪開眼睛。
喬初楠盯着何時的時候,何時舉起酒杯遙晃了一下,然後就走到裴逸庭的身邊,牽着他的手,滿臉笑容的聽着他和那些人聊天。
喬初楠剛想走過來,一旁的蕭逸然就拉住了她,眉心微微打了結,“你幹什麼去?”
“我去問問這個賤人到底想要幹什麼!”蕭以寒回家之後也告了狀,這讓喬初楠更加懷疑何時的目的,在這種場合見到何時,讓她忍不住想上前去問問何時,到底有什麼目的。
“胡鬧!”蕭逸然一把甩開了喬初楠的手,“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你最好是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的話爸怪罪起來,我也保不了你。”
蕭逸然看着喬初楠臉上的表情慢慢冷靜下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安慰道,“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所以你說找私人偵探我也由着你去,昨天阿光不是把查到的資料都交給你了嗎?你怎麼還不放心?”
一想到那份天衣無縫的資料,喬初楠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