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家瑞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喬初楠,彷彿不敢相信,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的細心呵護都因爲自己家裡破產而灰飛煙滅,煙消雲散。
他不明白,自己還是林家瑞,只是沒了顯赫的身家,爲什麼喬初楠的臉竟然轉得這麼快。
“喬小姐這是想起來了?”喬初楠還沉浸在回憶裡面的時候,林家瑞的一句話,將喬初楠從回憶裡面拉了回來。
喬初楠回過神,正好看見林家瑞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喬初楠覺得自己很是心虛,別開臉去不敢看林家瑞的眼睛,這五年裡,她刻意的想要忘掉這一段回憶,再加上這五年裡林家瑞似乎變了許多,所以喬初楠纔會沒在第一時間認出林家瑞。
細看之下,林家瑞真的變了很多,之前是白白淨淨的,現在曬黑了,也有肌肉了,整個人看上去陽光了許多,哪怕是穿着白襯衫,也不能阻止那快要撐破衣服的肱二頭肌,喬初楠視線所及,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
不得不說,現在的林家瑞變得……有味道了。
一種……讓人捨不得挪開眼睛的味道。
“好久不見。”喬初楠略帶尷尬的說道,這兩人也算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喬初楠竟然沒在第一時間認出林家瑞來,這讓喬初楠覺得很尷尬,於是掩飾性的說道,“你變了太多,我都沒認出你來。”
“是嗎?”林家瑞笑了笑,“我倒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呢。”
林家瑞的口氣裡面帶着些許諷刺的意味,眸底裡面閃過一絲鄙夷,再見喬初楠,林家瑞以爲自己會有留戀會有不捨,但是事實是,看到喬初楠的那一刻,自己隱藏在心底五年的感情,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不愛喬初楠了,他可以確認這一點。
“是嗎?”喬初楠伸手摸上自己的臉,林家瑞當年走的時候,自己正是最好的年紀,極具青春活力,誰都會對這樣的姑娘着迷,所以喬初楠根本不擔心林家瑞走之後自己會沒有好的歸宿。
但是五年之後相遇,林家瑞變得很成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黃金單身漢的氣息,再轉過頭來看看自己,自打何時出現之後,自己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黑眼圈重到再濃的粉底都遮不住,因爲蕭逸然的事情,喬初楠又是抽菸又是喝酒,皮膚狀態差了許多,整個人也憔悴了。
與五年前的喬初楠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誰不希望在昔日的戀人面前保持的漂漂亮亮的,尤其是現在林家瑞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喬初楠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當年林家瑞那樣哀求自己,都被自己拒絕了,假如自己過的好,那至少林家瑞出現的時候喬初楠還可以趾高氣昂的說自己沒有選擇錯誤,但現在……喬初楠只有讓人嘲笑的資本。
“那個……我還有點事,先進去了。”喬初楠一想到這裡就覺得無地自容,只想倉皇逃竄,找了個藉口就想離開。
林家瑞一把拉住了喬初楠,伸手將她壁咚在牆上,喬初楠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加速,整個人的身體好像都不受控制了。
“你……你想幹什麼?”喬初楠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自打跟蕭逸然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別的男人有過這麼近的距離,哪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曾跟自己親密無間,但是當陌生而又熟悉的荷爾蒙撲面而來時,喬初楠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緊張的不知所措。
“楠楠,這麼久不見,我剛剛還幫了你,你難道不該對我有所表示嗎?”林家瑞痞氣十足的衝着喬初楠說道,眼看着喬初楠在自己面前方寸大亂,再一想她當初對自己絕情的模樣,林家瑞就覺得很是解氣。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喬初楠一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林家瑞,說實在的,她真的不知道林家瑞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五年裡,林家瑞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是一無所知。
當年的林家瑞明明已經破了產,狼狽的逃到了國外,爲什麼現在卻像是衣錦還鄉,全身上下全是名牌。
喬初楠百思不得其解。
“放心,我現在對你沒興趣。”林家瑞冷笑了一聲,放開了自己禁錮着喬初楠的手,嫌棄似的拍了拍手,“老友相聚,我離開這裡這麼久,對這裡已經完全不熟悉了,一起吃頓飯總是應該的吧。”
喬初楠猶豫了一下,擡手看了看手錶,記者招待會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遂點了點頭,“我現在還有事,吃飯的事情,我會再約你的。”
喬初楠說着就要走,林家瑞一把拉住了她,“喬小姐,你連我的聯繫方式都沒有,怎麼聯繫我?”
說着,林家瑞也不管喬初楠什麼反應,伸手取過她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直到自己的電話響起,林家瑞的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喏,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喬初楠存好號碼,急匆匆的趕到了會客廳,記者招待會已經開始,何時和範雲錦坐在中間,何弘文和喬致遠坐在兩側,範雲錦不時側頭看着身邊的何時,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喬夫人,請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決定認何時小姐爲乾女兒的?”
範雲錦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時,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範雲錦拍了拍何時的手背,“小時跟我一見就很投緣,我第一次見這個丫頭就覺得很面善,你們也都知道,我女兒已經去世了,我就想將來年紀大了,身邊能有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在身旁照應着。”
“聽喬夫人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對喬小姐不甚滿意啊。”有敏銳的記者立馬就察覺到了範雲錦話裡的意思。
喬初楠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兩句話,她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摳進了手掌心,她辛苦經營這麼多年,因爲何時的出現,一切全都毀了。
喬初楠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忍不住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臺上的何時。
何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臺下的喬初楠,伸手拉了拉範雲錦的衣袖,範雲錦側過頭,給了何時一個安心的表情,笑了笑,“這位記者,話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可千萬別壞了我跟楠楠的母女之情。”
範雲錦淡淡的笑了笑,“我不過是想將來年紀大了,要是有個病痛的,楠楠有個商量的人,再說了,楠楠和小時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們可千萬別再亂說話了。”
範雲錦話是這麼說,可誰看喬初楠那張臉,都知道喬初楠對於這件事情是不樂意的,只是誰也沒有戳穿。
“喬夫人,聽說……前兩日您的生日宴上還出了一些事,有人親眼看見何小姐和一個小混混在喬家的院子裡面鬼混,聽說還害得您去醫院裡面走了一遭,怎麼這會……”
聽到有記者這樣問,範雲錦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氣,這喬初楠製造的事端,倒是沒完了,範雲錦在媒體面前向來是溫文爾雅的,但因爲記者的這一句話,範雲錦變得很強勢,“關於這件事情,我想我今天必須還小時一個公道。”
“喬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臺下有記者不解的問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小時的。”範雲錦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心裡的怒氣,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說不定小時就真的被欺負了,“那個小混混也不知是怎麼混進了喬家,對小時心生歹意,那天晚上要不是小時救了我,恐怕我可不止是去醫院走一遭這麼簡單了。”
“這麼說來,這何小姐還是喬夫人的救命恩人,也難怪喬夫人和何小姐這麼投緣。”
“是啊,沒想到這何小姐根本不像外面傳言說的那麼……”
“我看她長得也挺漂亮,要是被人欺負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會客廳裡的輿論一下子都倒在了何時的這一邊,衆人紛紛開始譴責那個佈局的人,喬初楠看着眼前的景況,眼裡流露出一抹怨毒。
“我今天就在這裡把話放下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要是讓我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範雲錦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喬初楠,喬初楠一驚,總覺得範雲錦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纔會對自己有所懷疑。
“還有我。”何弘文突然開口說道,“我何弘文的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肯定不會輕饒。”
記者們又是一陣議論,之後就衝着喬致遠問道,“那喬總對喬夫人的決定是否贊同呢?”
喬致遠溫柔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範雲錦,“只要我夫人喜歡,我便喜歡。”
記者們又是一陣恭維,等到記者招待會散去,喬初楠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今天這記者招待會一開,所有人都知道何時是喬家的乾女兒,蕭逸然的心在何時的身上,誰還會把她放在眼裡。
喬初楠想醉,想酩酊大醉,好把這些煩心事統統忘個一乾二淨。
喬初楠沒開車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邊,身後卻傳來一聲痞氣的口哨聲,喬初楠轉過頭一看,林家瑞正開着一輛豪車,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看着面前的喬初楠,“喬小姐,咱們還真是有緣,一日之內見了兩次,怎麼樣?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喬初楠猶豫了一下,徑直上了車。
林家瑞看之前喬初楠防備自己的那個樣子,原本也沒想到喬初楠會上車,開着玩笑,“怎麼,這會不怕我對你有歹意了?”
“少廢話,趕緊開車。”喬初楠這會心裡正煩躁着,聽到林家瑞說去喝酒,纔會一拍即合,跟這林家瑞走,不過是圖個清靜,可不是跟林家瑞貧嘴來的。
“行。”林家瑞乾脆也就閉了嘴。
回來之後,他確實也想看看喬初楠過得怎麼樣,這個女人當初這麼絕情的將自己推開,林家瑞的心裡一直是懷有恨意的,現在看到喬初楠過得不好,林家瑞的心裡說不出的酣暢淋漓,也是想借機讓喬初楠看看,現在的自己過的有多好,好讓她後悔。
“林家瑞……”喬初楠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衝着林家瑞問道,“我記得你當年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無所有,你也曾經說過,林家已經破產,可是現在……”
喬初楠環顧了一下林家瑞的這輛車,再看看他手上戴的手錶,這樣的生活,只怕是以前的林家瑞,也是負擔不了的。
喬初楠以爲他出了國肯定是完蛋了,誰成想林家瑞出了一趟國,回來反而更加有錢了,這讓喬初楠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當初林家瑞遠走他國,喬初楠纔會勾搭上蕭逸然。
原以爲傍上蕭逸然,自己的日子就好過了,雖然從小生活在喬家,但是喬初楠也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喬家的正經小姐,喬致遠和範雲錦根本不會對自己的事情上心,所以喬初楠只能自己去爭,自己去搶。
誰也沒想到蕭逸然最終竟然選擇了喬一諾,沒關係,喬初楠忍,她跟蕭逸然偷偷摸摸,好不容易等到喬一諾死了,自己能過上好日子裡,能跟蕭逸然光明正大了,又來了一個何時。
喬初楠眼看着林家瑞東山再起,心裡還真生出了一抹後悔的意味。
林家瑞冷笑了一聲,“怎麼,你是想問我,爲什麼現在看起來比以前還闊綽?”
喬初楠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林家瑞笑了笑,“當年我就跟你說過,我爸在國外有個世交,出國之後他一直挺照應我的,他也沒孩子,前兩年去世了,這偌大的家業,就到了我的手裡。”
“這麼說來,你運氣還算不錯。”喬初楠撇了撇嘴,林家瑞的車子停在一家清吧門口,“這大白天的,大多數酒吧也沒開門,這家清吧在蘇城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你既然想喝酒,那這裡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家瑞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要了兩杯雞尾酒,遞給了喬初楠,“不說我了,說說你,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
喬初楠一口氣喝完,豪爽的說道,“再來一杯。”
林家瑞看着面前的喬初楠伸出手被擦了擦自己的嘴,微微皺起了眉頭,“我?還能怎麼樣?你不是都看到了?”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林家瑞,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怎麼會?”林家瑞斜靠在椅背上,“我這次回來,是打算回國定居,順便擴展一下蘇城的業務,至於碰見你,還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林家瑞點了一根菸,透過煙霧看着對面的喬初楠,“在國外的這五年,我恨過你,想過你,但是現在……不過就是普通朋友之間敘敘舊而已。”
“喬初楠,你在我心裡沒你想的那麼重要,這都過了五年了,我爲了看你的笑話,特意跑到蘇城來,你覺得可能嗎?”林家瑞的一番話,讓喬初楠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她原以爲就算自己離開了林家瑞,她也會永遠把自己裝在心裡,埋在心底最深處,但現在看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林家瑞變了,他不再是那個事事以喬初楠爲主的林家瑞了,這樣的認知讓喬初楠快要發瘋。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男人就是這樣,當初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現在還不是該忘的忘,該劈腿的劈腿,你們嘴裡說出來的話要是能信,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
喬初楠一邊說着,一邊灌着酒,林家瑞是這樣,蕭逸然也是這樣。
喬初楠覺得自己被身邊的男人傷了個徹底,但是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過原因。
林家瑞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喬初楠,喬家和蕭家也算是蘇城的名門大戶,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喬家正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林家瑞一落地,就算是自己不打聽,關於喬初楠的事情也會吹進自己的耳朵裡。
今天在艾美,他是跟客戶有約,沒想到會在那邊碰上喬初楠。
五年不見,她的臉上褪去了青澀,雖然憔悴,但卻多了一抹風情。
林家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上前幫助喬初楠,看到喬初楠在自己面前失魂落魄,林家瑞的心裡竟然還有一絲一樣的情愫。
說實話,這五年裡,他從未忘記過喬初楠。
就算恨,就算不忿,但永遠也掩蓋不了想念的事實。
林家瑞將指尖上的菸頭在菸灰缸裡撣了撣,淡淡的問道,“你是在說我?還是說你老公?”
“都一樣。”喬初楠酒量不錯,但是心情不好,再加上連續不斷的灌自己酒,這會已經是微醺,醉眼朦朧的看着面前的林家瑞,指責着,“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沒追到手的時候,心肝寶貝的叫着,鮮花禮物的送着,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可是到手了呢?還不是一腳就給踹開了?你是這樣,蕭逸然是這樣,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
林家瑞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裡有危險的目光,“喬初楠,當初是你看我落魄了,一腳把我踹開了,怎麼?現在後悔了?”
“後悔?”喬初楠窩在沙發裡癡癡的笑着,“後悔什麼?”
“喬初楠,你後悔了是不是?”林家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當年我離開之後曾經偷偷的回來找過你,那時候就看到你跟蕭逸然在一起,後來……卻聽說蕭逸然和你姐姐結婚的消息,現在你姐姐去世了,你好不容易熬到了蕭太太的位置上,蕭逸然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你就是因爲這個,所以纔來這裡買醉,纔會這樣失魂落魄的是嗎?”
“你胡說什麼。”喬初楠瞪起了眼睛,哪怕她確實是在爲了這件事情傷神,但是被林家瑞這樣當面戳穿,還是讓喬初楠覺得很沒面子,“我不過是跟蕭逸然鬧了一點彆扭,是,蕭逸然曾經確實是我的姐夫,但是他現在是我的老公,我們兩個好着呢,就不牢林總瞎操心了。”
喬初楠冷哼了一聲,從皮包裡抽出幾張錢拍在了桌上,“今天這頓,就算是我請了,林家瑞,咱們以後好像也沒什麼見面的必要了。”
喬初楠說着就踉踉蹌蹌的往外面走去,林家瑞一把拉住了喬初楠,“你坐下,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喬初楠一把甩開了林家瑞的手,“你說破產就破產了,你說走就走了,既然這樣幹嘛還出現在我的面前,幹嘛來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喬初楠哭了,在蕭逸然的面前,她幾乎都沒有哭過,但是林家瑞的幾句話,卻讓她委屈的想哭,“是,你說得都對,我就是拜金,我就是看你沒錢了才一腳把你踹開,我千挑萬選的男人,一個破產了,一個劈腿了,林家瑞,你是看我還不夠慘,特意來笑話我的是嗎?”
“我……”要是喬初楠打死不承認,林家瑞說不定還會有興趣一點一點的撕開她的假面具,但是現在喬初楠歇斯底里的樣子,反而讓他覺得不知所措。
“你什麼你?”喬初楠看着面前的林家瑞,“林家瑞,五年了,你身邊難道連個女人都沒有嗎?你爲什麼還要回來找我?”
林家瑞慌了,明明他纔是那個佔據絕對主導地位的,爲什麼現在反而反過來了?
林家瑞裝出一副坦然的樣子,笑着說道,“我怎麼可能沒有女人,五年了,喬初楠,你不會以爲我會爲了你而守身如玉吧?”
喬初楠淡淡的笑了笑,“當然不會,既然這樣,你還拉着我幹什麼?”
林家瑞皺起了眉頭,“喬初楠,你當初這麼狠心的拋下我離開,現在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心?”喬初楠冷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