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巖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想這個提議很好,既然是我們集團自己的項目,用我們自己主打想必會是個不錯的提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因爲現在流言蜚語鬧個不停,這也是個好的方法,嫂子你覺得呢?”穆巖望着夏天晴等着她做決定。
“那好,就聽你們的,你們兩個是軍師,我也考慮過這個想法,但是始終想不到爲什麼,現在明白了,就落實下去,儘快召開記者招待會,這些都交給阿杰你去處理,這裡王秘書給我安排了兩個相關於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我到時候再和他們談談,你們先去忙吧!”夏天晴交代了一下。
顯然,她已經熟悉了集團的工作和運作,在這個集團裡,她運用了自己的手段,處理事情都遊刃有餘。
就在第二天的白天,在冷氏集團旗下的索菲亞國際酒店的宴會廳,就召開了“冷氏集團“一平米幸福”的記者招待會”
主持這場記者會的便是冷傑,他一襲黑色的手工西服,加上白色嚴謹的襯衣,穆巖打理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早上十點,夏天晴穿着一條香檳色的抹胸小禮服,金色的高跟鞋,與之匹配的是一頭捲起的大波浪,化了淡雅的妝容。記者已經高朋滿座。
夏天晴優雅地走到了招待會的位置上,微笑着示意每一位記者。“現在我們冷氏集團“一平米幸福”的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請我們的代理總裁夏天晴總裁講話!”冷傑微笑着望着夏天晴,記者的閃光燈轉移到了夏天晴的面前。
夏天晴用一貫優雅的微笑對着鏡頭輕微一笑,然後語氣鎮定地告訴大家:“各位媒體,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好,我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我?作爲冷氏集團的代理總裁,我很榮幸在這裡召開記者招待會,爲的是讓大家瞭解一個事實,我夏天晴既然是冷烈的妻子就蓋和他共患難,我們曾經在上帝面前發過誓,不管困苦或者荊棘都不離不棄,現在他正在生死邊緣徘徊,我怎麼會丟下他一個人,“一平米幸福”是他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現在由我來爲他守候夢想!”
說道這個時候,夏天晴哽咽住了,想到了當初一平米幸福是她不經意間提起,想起了冷烈還在醫院裡躺着。有好心的記者遞上了紙巾:“冷太太,你這麼善良,我相信冷烈先生很快就會醒過來!”有記者開始安慰夏天晴。
“抱歉,我失態了,請大家爲我的丈夫祈福,也請大家不要再報道不實的報道,我今天站在這裡就是想替我丈夫澄清事實,我們冷氏集團並沒有像大家想得這樣垮下去,冷氏集團是經得起大風大浪,相信就在不久的時間內,當一平米幸福真正開盤,到時候肯定會邀請在座諸位,出現在開盤酒會上,一同見證這個奇蹟。”夏天晴鞠躬點頭,在閃光燈下,她完美地展現出來一個豪門太太該有的儀態和氣度,她的每一滴眼淚都成爲記者筆下愛的見證,她的每一個微笑,都成爲鏡頭下堅強的表現。
記者會順利圓滿完成,夏天晴展現出來的不僅是一個冷太太的角色,更是一個當家主母,女強人一般完美的展現。
不出意料,第二天的報紙頭版頭條,和娛樂新聞都報道着冷家少奶奶如何始終如一,沒有勞燕分飛,一樁樁美麗的童話愛情就在記者的筆下寫得惟妙惟肖。當冷傑拿着報紙給夏天晴和穆巖看的時候,他們都露出來會心的微笑,知道這段時間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難道真的是一個唯美的夢嗎?
夢醒了,王子就能和公主在一起了嗎?
投入工作後的夏天晴,現在的生活中只有兩件事情,一件是工作,另一件就是照顧冷烈,爲了這兩件事,她放下了自己喜歡的畫筆,暫時放下了畫畫,繁瑣的工作的確讓夏天晴每天都神經緊繃,但是在穆巖和冷傑一起協助下,集團事務尤其是“一平米幸福”上了軌道,這也讓她安心了不少,而何秀英也是因爲夏天晴的魄力,越來越喜歡這個孫女,讓她想起了年輕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挺過來的,
冷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喂,您好,這裡冷氏集團,我是夏天晴?”夏天晴習慣性地接起電話。
“喂,是我,少夫人,我是張媽,少爺醒來了,你快來醫院!”電話裡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夾雜着激動。
夏天晴怔住,話哽咽在了喉嚨裡,似乎想說出來,卻吐不出一個字,這刻她是激動的,是哽咽着激動,就像是壓在肩上的擔子瞬間有了鬆懈下來的感覺。“好,我馬上來!”夏天晴來不及整理東西,拿着外套就往外走去。
“王秘書,幫我通知穆巖和冷傑,讓他們在大門口等我,總裁醒來了!”夏天晴通知門口秘書辦公室的王秘書,聽到這個驚人的驚人的消息,喜出望外,馬上電話通知。
十分鐘後,他們三個出現在了門口。“我們走吧,路上說!”
一路驅車到了醫院,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一直按着電梯,夏天晴甚至有衝動,不想等待電梯,直接往樓梯上走,終於電梯下來,夏天晴揣着忐忑的心情,步入加護病房。
加護病房裡擠滿了醫生護士,張媽和王美秀就在一旁:“少夫人,你終於來了啊?”
“張媽,阿烈怎麼樣?”夏天晴走到了醫生旁邊,看着已經甦醒過來,雙眼迷惘極了,任由醫生在檢查,直到醫生檢查完畢,夏天晴上前,抱住冷烈,這麼多天他終於甦醒過來:“阿烈,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她激動地抱住他,穿着單薄的病人服,能聽到他韻律的心臟跳動聲,那麼親近,溫暖從身上傳了過來。
下一秒,僅僅一秒鐘反應過來,感覺到懷抱裡有些抗拒:“你放開我,你幹嘛抱着我?”
望着冷烈無辜的眼神,眼神裡無數堆積着冷淡與迷惘,夏天晴的手指撫上他蒼白的臉頰,蒼白的無法看清血絲:“阿烈,你知道嗎?這麼多天了,你終於醒來了,你知道多少人在擔心你嗎?”
“你是誰,爲什麼和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我又是誰?”冷烈推開夏天晴的手,迷惘地皺着眉頭,彷彿思索着自己,他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陌生人一般。
“喂,阿烈你不會連我都不認得了吧?”穆巖看着無助的夏天晴,和木然的冷烈,便上前去,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道。
“你又是誰,阿烈又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冷烈迷惘地望着醫生,夏天晴看到他的迷惘,不住地掉眼淚,醫生上前爲他檢查:“醫生,到底怎麼回事,我先生怎麼會這樣?”夏天晴着急地問着。
“冷太太,你不要擔心,冷先生恢復了身體機能,但是因爲撞到頭,雖然做過手術,但是血塊還是存在,血塊壓住了神經,讓記憶被壓制住,所以,他會暫時性喪失他以前的記憶,等到血塊散去的時候,他自然會恢復記憶!”醫生解釋着冷烈的狀況。
“什麼,失去記憶,那醫生,這血塊具體什麼時候可以消失?”一邊的冷傑,冷靜地問道。
“這要看病人自身的機能與身體恢復狀況,有些病人一個月就能恢復,有些病人一年或者好幾年,有些病人永遠都不會!”醫生分析了這種病患可能出現的情況。
“謝謝醫生!”他失憶了,就這麼三個字就是他現在的狀況,夏天晴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等待着他的甦醒,醒來卻告訴她,他失憶了,不認識她了,上帝啊,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淚水已經氾濫,不知道如何收拾,面對着無助空洞的冷烈,她該如何自處。“少爺,你怎麼能忘記少夫人呢,少夫人這些天都在照顧你,還幫你挑起了集團的擔子!”張媽在一邊看到夏天晴無助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你們都出去,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在這裡鬧也沒有用,我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冷烈面對衆人的質問,他崩潰,本能地在腦子裡搜尋大家的面容,但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印象,越想頭就像是繃起來一樣痛苦。冷烈抱住頭,不想見到每一個人,“你們都出去吧,我留下來陪他,我相信,他不會不認得我!”夏天晴讓大家都出去。
等衆人都出去後,空蕩蕩的病房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夏天晴依舊坐在了病牀上,望着冷烈,冷烈掀開被子,往下走,“啊!”他一個不留神他跌倒在了地上。
夏天晴纔回過頭,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必須要接受,這段時間她還有什麼不能挺過去呢,她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將手挽住他的肩膀:“你的右腿受傷了,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冷烈像是個孩子一般依偎着夏天晴。
冷烈聽話地讓夏天晴扶上病牀,“你是我的老婆?”冷烈望着眼前梨花帶雨夏天晴,手不由自主地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能聞到她身上水蜜桃般的香味,那種味道讓他很安心,雖然對待這個世界,他默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屬於哪裡。是誰;
“你都不記得了,阿烈,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了……”話語中哽咽着,發出澀澀的味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拼命地在腦海裡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我的頭很痛……”冷烈不斷回想着,不知道爲何望着她哭泣的臉頰,他的心不斷地抽痛着。
夏天晴拉着他的手:“不要想了,我不想你痛苦,不管你認不認識我,我都不許你離開我的身邊了,總有一天你會記得我,我已經爲你撐起了冷氏!我還有什麼不能承受呢?”夏天晴告訴冷烈,也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