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凌雲風一臉震驚的看着曲沐陽,這個秘密只有阿龍和自己知道,甚至連劉風落都不知道,而眼前這個陌生人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他真像傳說中那麼大的本事?
劉風落聽到曲沐陽的問題,雙眼放光的看向凌雲風,一臉期待着他的肯定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寨溝竟然還有自己的份,這件事情任何人沒有跟自己提起過,可是,曲沐陽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我想說的是,劉風落跟我簽了協議,如果開發不了多寨溝,他就拿他手底下半個多寨溝賠償給我做曲氏的工廠。”曲沐陽的臉是寫滿笑意,但聲音裡的冰冷卻讓人不能接近。
什麼!劉風落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在多寨溝享有一半地皮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也沒有和曲沐陽簽過什麼協議,曲沐陽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劉風落眨巴着狡猾的眸子,突然想到,曲沐陽一個勁的在這裡左右而言它,來拒絕賠償,那他此刻說這些話的原因就是爲了躲過對多寨溝的賠償?
凌雲風聽到曲沐陽的話,眉宇間擰成一個疙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風落連自己有地皮的事都不知道,又如何會跟曲沐陽籤協議!
“曲總裁,希望你說的都不是空話!”
“我曲沐陽向來不說沒影子的話,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口碑還是有的!”曲沐陽修長的手放在辦公桌上,白皙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大理石材質的辦公桌面,眼裡含着自信的笑容。
岑溪和簡靜如同樣一臉疑惑的看看凌雲風再看看曲沐陽,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岑溪看着凌雲風一臉的憤怒,擔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輕咳一聲道:“總裁,這件事情關於賠多少,我們是不是可以和風商量一下了。”
曲沐陽聽了岑溪的話,滿臉不悅的看着她,這個女人,不但這麼親切的口口聲聲叫着凌先生風,而且還要談具體賠多少錢,她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
“我說過要賠償多寨溝嗎?”曲沐陽冰冷的目光一直直戳岑溪的心臟,她怎麼對外人這麼好,而對自己,一點溫情都沒有。
一個眼神便嚇得岑溪不再說話,她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低下頭,雙手食指交叉,用力的搓着。
看到岑溪這樣一副恐懼的樣子,再聽聽曲沐陽那讓人氣憤的話,凌雲風突然拍桌子而起:“曲沐陽,身爲這麼大一個集團的總裁,你就這樣言而無信嗎?剛剛,是不是你在辦公室裡說過讓我們在會議室等着,然後談一下關於賠償的問題!”
“對啊,沒有錯!”曲沐陽揚脣而笑:“我也只是說說談一下關於賠償的問題,但並沒有說要賠你們!”
曲沐陽的話,在此刻,無論是岑溪還是凌雲風看來,都像是一個耍無賴的人,但岑溪自知不能再說話,不然如果激怒了曲沐陽,她不確定他還能做出什麼瘋狂讓人討厭的事情來。
凌雲風譏諷的握緊拳頭:“想不到堂堂曲氏的總裁說話如此投機取巧!”
“總裁,這多少也得表示一下吧。”劉風落望向曲沐陽訕訕的說了句,這個時候他不敢說的太多,畢竟開發多寨溝是自己的主意,沒有開發也是自己的原因,而現在,自己只要不變成衆矢之的他就知足了。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曲沐陽收緊臉上的冷笑,眸子一眯,看向劉風落的目光裡充滿了憎恨。
劉風落一看曲沐陽發怒了,連忙低下頭閉住嘴,心裡說,老大,這次的任務,我可能要完不成了。
“總裁……”岑溪慢慢擡起頭,想試着打動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剛叫了他的名字,卻被曲沐陽一個殺人的眼神給逼退的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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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言來到陸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淇冷着一張臉從陸家出來,他想躲到一邊,避過陸淇,卻不想眼尖的陸淇一眼就看到了臧言,老遠主就驚喜的大叫:“臧言,臧言!”
臧言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向家大院張望了一下,然後問道:“沐沐還在你家吧?”
一聽到沐沐的名字,陸淇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她翻着白眼,不高興的看着臧言道:“原來你關心的只有岑溪母子倆,不是來找我的。”
臧言沒接話,低下頭,等着陸淇說下文。
“那個小野種不在我家。”陸淇看看臧言沒有說話,然後咬着牙說道:“他們想在我家生活下去,門都沒有,她是我爸的野種不說,自己又和別人生了一個野種,還想以我爸爸閨女的名義入住陸家,她把陸家想的太簡單了!”
什麼?臧言皺眉,陸淇剛剛在說什麼?岑溪是陸明龍的女兒?這……這也太戲劇性了!
“你說岑溪是陸伯伯的女兒,這是真的假的?”臧言看着陸淇不耐煩的眼睛問道。
聽到這裡陸淇又是一陣噁心的看向遠處,然後聲音裡充滿了狠戾?:“只是野種而已,永遠沒有資格入住我們陸家!”
“那你知道,沐沐被誰帶走的,去哪裡了嗎?”沐沐這麼小肯定不是自己走出去的,會不會還是何子雙帶着他,想到這裡,臧言拿出的機給何子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臧言,你在哪裡?”對面何子雙接了電話,她那邊有些吵,因爲那幾個秘書還在討論沐沐是不是曲沐陽親生的事情。
“何小姐,你現在和沐沐在一起嗎?在哪裡?”臧言問道。
“在曲氏集團呢,我和沐沐在一起,小溪也在這裡。”
“好,我馬上過去。”臧言掛了電話連看也沒有有看陸淇一眼,接着轉過身在馬路上攔了一輛車,然後直奔曲氏集團,曲沐陽和岑溪回到了曲氏,連沐沐也在曲氏,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陸淇看到臧言一聽到那母女倆人的消息,立刻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恨的咬牙切齒道:“臧言,我總會有辦法讓你的目光落在我陸淇身上的,我陸淇看中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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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集團前臺大廳。
沐沐正和幾位秘書聊得甚歡,何子雙走了過來,彎下腰對沐沐說:“一會兒你爸爸要過來接你。”
“真的?”沐沐興奮的問道,然後感覺周圍那些疑惑的目光,他垂下眼瞼向四周看了一下,看到衆花癡們正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然後他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玩笑,玩笑,對了,阿姨,我爸爸什麼時候開完會啊?”
何子雙很默契的配合着沐沐呵呵笑了兩聲道:“那誰知道,你爸爸不是說了麼,要你先在這裡等會兒,他已經找了人來接你去玩。”
“那……我們到門外去等着吧!”說完拉着何子雙的手便朝大門外走去、
衆花癡一臉豔羨的看着沐沐低聲感嘆:“爲總裁生兒子的那個女人命真是好!”
走出大門口,何子雙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沐說:“真沒有想到,小小的孩子撒起謊來那真是空前絕後的臉不紅心不跳啊!”
“誰說了,我心一直在跳好不好!”沐沐嘻笑着鑽到何子雙的懷裡:“阿姨,我爸爸什麼時候過來啊?”
“正在路上呢,等會兒吧,要不你再去前臺和那些漂亮的姐姐聊一會兒?”何子雙調侃的說。
一聽到何子雙說這樣的話,沐沐連忙擺了擺手:“不要,不要,沐沐要在這裡等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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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陽光微弱,帶着些許的小風,吹得人心裡有些涼意,快深翻了,天氣有些涼,就像此刻夏一一的心情,曲沐陽今天說不讓自己再踏進這裡,一點兒也沒有開玩笑,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
劉風落雖然背叛了曲沐陽,但是他卻一點兒好處也撈不到,倒是曲沐陽,不管拆遷還是不拆,他手裡的利潤都高的嚇人,她不得不相信,曲沐陽就是一個名天生的會做生意的商人。
可是,自己把多寨溝的秘密告訴了曲沐陽,現在他不要自己了,自己能去哪裡?劉風落在多寨溝有地皮的事情只有凌雲風和爸爸阿龍知道,現在曲沐陽也知道了,並且利用這個對於劉風落用藥迷暈他的計劃順手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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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下面還有一頁,是我對多寨溝事件作的一個總裁,岑助理念一下吧。”曲沐陽的嘴角再次掛起得意的笑容。
岑溪把最後一頁協議已經看了一遍,她不用想,就是念了凌雲風也是不會同意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凌雲風一臉不屑的看着曲沐陽冷哼道:“小溪,你念吧!”
“我就說個大概意思吧!”岑溪不想念那鋒利如刀般的協議,她還不如用自己的話說給凌雲風聽,曲沐陽倒是沒有說話,而簡靜如再次揚起微笑,善意提醒着:“小溪,如果你不按照協議上的話來念,那麼如果你理解錯了意思,那後果該由誰負責呢!”
“我……”岑溪想說什麼,但是一想,簡靜如說的也沒有錯,於是硬硬頭皮,把那協議的內容念給凌雲風聽。
“因爲劉風落是多寨溝的寨民,而且還佔有二分之一的土地權,因他挪用公司的公款去和多寨溝的寨民對於旅遊開發一項調解,沒有完成,而讓公司的公款打了水漂,特以多寨溝的那二分之一土地作爲補償。”
什麼!凌雲風聽到這裡,臉上盛滿怒氣,他怒不可竭的看着劉風落大罵道:“沒有想到,你爲了錢竟然會出賣我們寨子!”
劉風落一臉委屈的看着凌雲風道:“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連多寨溝有我地皮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會和曲總裁籤這樣的協議!”
曲沐陽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你在這裡辯駁也沒有用,白紙黑字的寫着,我不想多說什麼,我相信,凌先生能認識中文吧?”說着,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然後扔到幾個人面前,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不信你們可以看看。”
凌雲風在這份文件剛落到桌子上的時候就第一個拿起來翻看了幾頁,他相信劉風落不知道他有多寨溝地皮的事情,但是,對於這份合同,他充滿了好奇,曲沐陽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又是如何讓劉風落籤的這份協議?他只糾結於曲沐陽是怎麼知道他們多寨溝的秘密的,卻壓根就沒有去想,有夏一一在,關於多寨溝的事情,曲沐陽還有什麼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