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之後,就是吃喝玩樂的晚宴。
沈漠北有些意興闌珊的問秦眠:“爲什麼不讓我再叫價?”
秦眠勾了勾脣角:“賣夠本了就可以了,人不可以那麼貪心的。”
沈漠北挑了挑眉,“那條項鍊是你的?”
秦眠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兩百塊買的,不虧吧?”
沈漠北聞言低低的笑了起來:“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賺翻了,秦眠,你是個商業天才啊!”
沈漠北絲毫不掩飾對秦眠的誇讚。他也不傻,顯然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成子煜爲什麼會吃這個啞巴虧呢?”
“爲博美人一笑,這個理由靠譜嗎?”秦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快。
“小眠,你真的放下他了嗎?”沈漠北看着秦眠的臉問道。
秦眠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送我回家吧,累了。”
對於秦眠的要求沈漠北一向不會拒絕。
令秦眠沒想到的是成子煜先她一步到了藍山別墅。
他就站在房子外面,暗色的衣服與黑夜融爲了一體。
刺眼的車燈,打過去的時候,成子煜下意識的微眯起眼睛。
等適應了光亮,成子煜纔看清楚了裡面的人。
沈漠北坐在駕駛座上,側頭和秦眠說了幾句話,秦眠臉上的笑意徹底的刺痛了成子煜的心。
緊接着,秦眠走了下來。成子煜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他眼看着這個懷着自己種的女人,從另外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
還對那個男人微微的笑,與那個男人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而後秦眠揮了揮手,車窗漸漸的關上,沈漠北這纔開車從秦眠的面前離開。
秦眠並沒着急着回去,而是站在原地,目送沈漠北的車子離開。
緊接着一道陰沉帶着嘲諷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怎麼?呆了一天還沒待夠,在你男人面前對着別的男人依依不捨?虧你做的出來。”成子煜迥勁的大手,死死的捏着秦眠的下頜骨。
秦眠被捏的生疼,眉頭都跟着皺了起來。
但成子煜卻沒任何鬆開的痕跡,他微眯起的眼裡,充滿了危險:“你知道給我戴綠帽子的後果嗎?秦眠?你確定你承受的起?”
秦眠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秦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婚內出軌。倒是成總您,爲了佳人豪擲一個億,不好好的享受春宵一刻,回來幹嗎?豈不是血虧?”
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着。上方昏黃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成子煜沉了沉,乾脆直接攔腰抱起了秦眠,她總是有辦法把人堵的啞口無言。
“牙尖嘴利。”成子煜長出一口氣,無視秦眠的捶打,一路把她抱到了臥室裡。
秦眠還沒回過神來,成子煜的薄脣已經重重的吻了上來,粗魯而野蠻。
秦眠掙扎着瞪着成子煜,嗚咽着。成子煜太瞭解她了,觸手可及的是她細膩的肌膚。
每一寸的尺度都掌握的剛剛好,秦眠纖細的腰身,也沒因爲懷孕,而發生任何的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她比以前還要敏感。
“成子煜……”秦眠開口想阻止這人。
結果,被成子煜霸道而粗魯的吻,逼的無處可逃。
不管她心裡有多恨成子煜,但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根本沒辦法抵抗成子煜的蠱惑和撩撥。
只有在身體融合的一瞬間,她才能忘卻所有痛苦。
最後的最後,她別無選擇,只剩下棄械投降。
成子煜怎麼都不願意承認,她看着秦眠對沈漠北笑,親暱的喂他吃蛋糕,就算是禮貌的,並沒其他的意思,卻也足可以刺激的他幾乎抓狂。
曾經她這樣溫軟的笑顏,親暱的動作只屬於他一個人。
而如今,她面對自己時是帶着刺的防備與冷漠,而笑顏與親暱卻給了別人。
這樣的嫉妒,如洪水猛獸一般,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
這樣的事實,讓成子煜怎麼都不能接受。
他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把她壓在身下,看着她因爲動情明媚的臉頰,越來越欲罷不能的樣子,才能證明秦眠是屬於自己的。
秦眠幾番求饒,成子煜都不肯放過她。
這樣抑鬱的情緒與折騰堵着秦眠一陣陣的難受,然後她不顧一切的咬了成子煜一口,推開他,飛快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下一秒,她趴在洗手間的馬桶上,乾嘔的吐着,難受的喘不過來氣。
成子煜看了看被她咬出血的肩膀回過神,立刻追了過去。
當他看到秦眠吐的渾身顫慄的模樣,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目光觸及到馬桶裡的血時,成子煜徹底的慌了,他心下害怕起來,迅速的回房間裡穿衣服。
而後,他拿來了秦眠的衣服,一邊往她身上套一邊安慰着她:“別怕,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秦眠擰着眉,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她淡定的沖掉了馬桶裡的血跡。
“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不說?”成子煜的語氣裡掩飾不住的焦急。
“一直都這樣。”秦眠無所謂道。
“你這段時間一直都這樣?你不想活了?”他暴戾的聲音裡竟然夾雜着幾分顫抖。
秦眠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大概這個孩子和你一樣,非得折磨我才覺得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