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煜突然翻身上牀,直接把秦眠壓在了牀上:“你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嗯?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是我愛聽的。”
秦眠防備的看着他:“想聽好聽的,你出去轉一圈,有的是人給你說好話。”
“秦眠,我鎮不住你了是吧,現在你是能耐的什麼都學會了?”
“有嗎?”秦眠很無辜,“起碼你的無恥我就沒學會。”
成子煜扣住了秦眠的手,然後再覆在了她的胸前。
秦眠:“”
“你可不要推我,我肋骨骨折,如果我今天死在你的身上,外面會怎麼說?”
成子煜一雙暗色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秦眠:“之前的賬還沒算清,又來惹我?嗯?”
成子煜喑啞低沉的聲音在秦眠的耳邊響起。秦眠睜大了眼睛,她哪裡敢再推他?
她可不想大着肚子當殺人兇手,進牢房。
“成總。”秦眠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叫我什麼!”他說着就咬上了她的脣。
他早就對這個稱呼厭惡到了極點,他雙眸含笑看着她,“你再叫一聲試試看。”
秦眠一瞬間有些尷尬,她怕成子煜再做出什麼舉動來,畢竟這個男人做的出來。
“成先生?”
秦眠試探的叫着,嘴邊的笑意格外溫婉。
“阿煜!”原來她總是那般親暱的叫他的名字。除了連名帶姓之外,好像再沒別的稱呼了。
“再換。”成子煜說着,一隻大手已經滑到了秦眠的大腿邊。
“難不成你想讓我叫你煜哥哥?”秦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是成錦心的慣用稱呼啊。
那種噁心感和排斥感,顯而易見。
“想聽,你把成錦心找來啊,她叫的才得心應手。”
秦眠看着成子煜突然黑起來的臉,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喜歡玩禁忌啊?這個我真來不了。”
“秦、眠!”成子煜咬牙切齒道。
秦眠見狀,口氣都跟着沒正經起來:
“這麼喜歡找刺激,怪不得會喜歡成錦心,畢竟她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啊!”
“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我還是好奇,你們之間到底做沒做過?做的時候會不會異常興奮啊?”
話到了嘴邊的時候,秦眠總是忍不住的想懟成子煜,特別是看他被懟的無話可說,那吃癟的表情,那種感覺怎麼都沒辦法抑制。
或許是以前總順着他,他才肆無忌憚的給自己臉色瞧。
反正現在,秦眠不在意他會生氣,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更不在意他到底會做什麼。
所以,她現在可以不管不顧的去招惹他,也不會在意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秦眠。”成子煜的聲音更沉了,“你皮癢了,嗯?”
“阿煜,你有些惱羞成怒了噢。”秦眠是真不怕。
畢竟,成子煜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他身體好的時候不行,現在傷成這幅模樣更加不行,怕什麼?
秦眠突然笑了笑,薄脣貼在了他的耳邊:“其實,我知道你們做過。我不但知道,還看過。”
“呵呵……”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想想自己也蠻吃虧的,我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不是?”
“你死了,我就更加自由了,想做什麼,來吧。”
果然,成子煜怒不可遏的離開,直接把秦眠丟到了病房裡。
她說的看過是真的。那個優盤還是成錦心特意寄給她的。
秦眠眸中一片清冷,她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看上成子煜了呢?
在成子煜出院前夕,秦眠抽空去療養院看了秦文。
他還是那副老樣子,就那樣睜着一雙眼睛,毫無意識。
杜姨仍然陪着,即使有那麼多人照顧,她也要事事親力親爲。
時間在慢慢消耗一個人的內心,會一點一點磨平你心裡的期冀。即便是這樣,秦眠也沒有想過放棄。
相比之下,秦眠覺得自己真的很不稱職。除了拿錢以外,她陪在哥哥身邊的時間,簡直是少之又少。
“怎麼了?小眠?”杜姨看秦眠在發呆問道。
“沒什麼。”秦眠笑了笑,回過神,“就是覺得自己太不稱職了,都沒有怎麼照顧過哥哥。”
杜姨握着秦眠的手笑了笑:“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杜姨知道你難。”
秦眠搖了搖頭,她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自責。
對秦家,對秦文,秦眠都是愧疚的。
“秦家的敗落不是因爲你,你也用不着自責。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秦眠沒有說話,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
對於成子煜親生父母的事情,杜姨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造化弄人,偏偏兩個孩子又糾纏在了一起。
忽然杜姨主動提及:“前不久,成錦心來過一次,被我給轟了出去。”
“許是在成子煜那吃了閉門羹,跑到這裡找安慰來了,只可惜,我哥再也不能安慰她了。”
一時間,被忽然提及的成錦心,讓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僵了下。
一直站的有些累了,秦眠才坐到了秦文的牀邊。
“杜姨,你說我們兄妹上輩子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有仇啊?”秦眠忽然輕笑一聲,哪哪都有她。
杜姨轉眸向了秦眠,上下仔細打量了起來,很自然的轉變了話題:“你最近胖了點,圓潤點,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聽到這裡秦眠蹙了蹙眉,天知道,她可不想變得圓潤。
杜姨看着秦眠的表情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小姑娘,都要骨瘦如柴的才覺得好看,其實男人還是喜歡有點肉的女人。那叫豐滿!”
秦眠:“……”
秦眠本想多待一會,成子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已經在醫院樓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