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這是店裡的最新規定，我也沒辦法。”售貨員一副冰冷疏離的態度讓秦眠很是不悅。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難伺候的大小姐脾氣原來也是出了名的，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售貨員，眼中挑釁之意分明。
“我就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秦眠想要碰一件衣服還要得到你的許可？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秦眠淡漠的口氣裡，帶着一股強烈的逼仄感，讓人喘不過來氣。
售貨員此時眉眼低垂，她當然認識秦眠，也經常看新聞上她和成子煜的緋聞。
但緋聞也只是緋聞而已，成子煜從未承認過不說，兩家有仇的事情也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以現在秦家這幅模樣，即便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成子煜的，怕也是個不受寵的。寒酸的豪門太太，她見的多了，自然不需要對她阿諛奉承。
這樣的話售貨員自然不會明說，高端商場裡的專櫃小姐，身材長相學歷一樣都不會差，怎麼可能傻的往槍口上撞呢。
“我只是提醒秦小姐一下，畢竟衣服髒了我擔待不起，你要是不買的話我也沒發交代。”
“哦？是嗎？我還要謝謝你的好心才行了，給我拿下來。”秦眠的語調沒什麼變化，一雙眼睛裡卻滿是警告。
饒是售貨員再不情願，也不好鬧的太僵，畢竟服裝就是拿來供客人選擇的，她只是一個售貨小姐而已。
於是售貨員一邊拿衣服，一面暗暗觀察着秦眠，她在等，等她看到價格以後自動出醜的表情。
隨後售貨小姐不情不願的把衣服丟到了秦眠的懷裡，那態度，表明了輕蔑至極。
秦眠拿起衣服來冷哼了一聲，她表面上的安靜並不代表她就這樣低眉順眼的任人欺負。
現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她一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不是嗎？尤其還是之前抱她大腿跪求業績的人，現在反過來想要踩她一腳。
偏偏這時候卻硬有不怕死的人非要往槍口上撞。
一道尖銳而嘲諷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鑽到了秦眠的耳朵裡。“呦，這是誰啊？好久不見，都要認不出來了。”
秦眠擡眸，好嘛，又一個來送死的，然後她很不客氣的點了點頭：“是啊，你要不說話我都認不出來了，這纔多久沒見，怎麼像老了好幾歲似的。”
來人臉色一僵，隨即滿臉防備的看向了秦眠，“這不是秦家大小姐嗎，怎麼落魄到一個出門了，沒有保鏢保姆的跟着也就算了。就連穿的也這麼寒酸。”說着，李麗娜嘲諷的看向了秦眠。
“你別介意啊，我這個人一向記性不太好，我差點忘了秦家破產的事情了，不過你這個肚子……” 李麗娜說着，圍着秦眠轉了一圈。
“我說怎麼秦家破產了秦小姐還能逛diro，指不定是爬上了哪個老相好的牀吧，畢竟秦小姐的身材相貌也是一流的，出去賣應該有很多人願意買賬纔是。”
秦眠站在原地，只是很冷漠的聽着，絲毫沒有反駁之意。
見她這幅樣子，李麗娜張狂的笑着，一旁的售貨員也跟着笑了起來。
說來這李麗娜原來也沒少被秦眠刺激，樣樣比不過她不說，還處處被她壓一頭。
逮着如此好的機會，她怎麼會不好好的奚落她一番呢？
原來這些富家千金，都恨不得一人咬上她一口才能泄恨。
偏偏秦眠的毫無反應在李麗娜的眼睛裡成了最大的蔑視。
“秦眠，你以爲你還是原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
秦眠聞言，擡眼掃向衆人的時候，大家的臉色竟然都意外的變了變。
尤其是剛剛那個售貨員，你心裡散發的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秦眠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不是不清楚，只是，如今她都失勢了，這眼神還是令她們不由得有些畏懼。
“李麗娜。”秦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一瞬間覺得有些慌亂。
李麗娜很清楚秦眠一向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就算她此刻形單影隻大着肚子，身上那股攝人心魄的勁兒依舊沒變。
李麗娜瞬間打了個寒顫，突然不想再和秦眠對峙下去了，直接對裡面的人說，“你們的檔次真是越來越低了，不一次性消費百萬以上的人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裡的。”
裡面的售貨小姐們立刻反應了過來，轉身走到了秦眠的面前，“抱歉秦小姐，我們暫時不能接待其他客人了……”
幾個售貨小姐同時走了過來，大有把秦眠驅逐出門之意。
“你們確定不會站錯隊？”秦眠的聲音冷漠的嚇人，警告之意分外明顯。
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李麗娜的指尖指向了秦眠，“她能買你們多少錢的東西？我就能買十倍。”
以前的秦家她惹不起，如今還不狠狠的出一口氣。
聽到李麗娜信誓旦旦的話，幾個售貨員交換了一下眼神，想要將秦眠請出去。
“十倍，你說的。”
“對就是我說的。”
周圍的人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忍不住都圍過來看上兩眼。
一瞬間秦眠變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