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恐高的人,剛剛看到那底下的白雲都差點腿軟了,完全不是要跳,是要無力倒下去的節奏。
但是她真的暈機,現在胃裡犯暈倒海,難以在上面多呆一秒。
她此刻有些精神不振,力氣也都在剛剛的掙扎中消耗大半,此刻被男人抱在懷裡有點軟綿綿的,眼眸如水,被啃咬過的脣紅紅的,誘人採摘。
傅子辰看着她,不免有幾分莫名地口乾舌燥。
這女人嘴巴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軟軟甜甜的,此刻看着看着,傅子辰微微低下頭去,
剛觸碰到那柔軟的肌膚沒多久,簡沫就猛然推着傅子辰。
男人壓在身上的力道太大,她一時間沒推開,強烈的嘔意從喉嚨裡涌出來,只聽“嘔”的一聲。
她吐了。
前面開直升機內的駕駛員冷汗淋漓,心想:這位小姐可真能折騰,從上來直升機以後就沒消停過。
重點是,她還吐了!
一股味道在機內蔓延,簡沫早餐吃的清淡,也不多,但還是多多少少吐到了男人的身上,自己身上也有。
頓時機內的人無不想着——完了,敢在得罪傅少的人都去和閻王爺喝茶了,這女人死定了!
傅少本身就有點小潔癖,就算沒有潔癖的人,被人吐在身上身上了都能氣昏頭,更何況是傅少,從未有人忤逆過他。
“簡——沫!!!”
男人的聲音接近隱忍暴怒,他也只是親了簡沫一口,沒想到他就吐了!
他有那麼噁心人嗎!
此刻,簡沫用手捂住嘴巴,一雙水眸有些渙散,聲音虛弱:“我,我暈機……”
她此刻看起來病怏怏的,完全沒有剛剛的生氣,因爲虛弱她反而顯得柔順可憐不少。
她不是因爲噁心吐的,是因爲暈機。
現在傅子辰一股怒火恨不得真把她扔下直升機,可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偏偏又真下不去狠手了。
駕駛員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傅子辰把那女人扔下去的動靜,一個個心中冒疑問。
但是他們也沒有吱聲的勇氣,就算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氣氛的死寂,還有那如處於冰
窖之中的陰寒溫度。
等到好不容易開到了地點,傅子辰下了直升機以後,他們一個個都鬆了口氣,感覺氣氛比之前回溫許多。
這裡是比較偏僻的森林郊外,但勝在風景極好,隨處可見大手筆的奢華裝橫,巨大的直升機停機場,一望無邊的場地彷彿看不到盡頭。
一輛輛豪華的保時捷或法拉利等停在不遠處,早已在等候主人。
而傅子辰第一時間把這個女人扔上了車以後,找了個離她遠遠的位子坐下。
簡沫還沒緩過勁來,等她下了車之後,看到面前豪華古典如中世紀建築物的別墅以後,比五星級豪華酒店還要豪華。
她不免有些咋舌,卻時時刻刻爲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憂。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被她氣瘋了吧,想要把她弄過來殺人分屍?
簡沫雖然認爲傅子辰不會殺自己,但那也只是她認爲,萬一男人真氣瘋了什麼都不好說。
“少爺。”
一進門,一排微微低着頭的女傭和管家,讓簡沫有一種自己回到了歐洲萬惡奴役制度社會的感覺。
傅子辰率先扔下簡沫去洗澡,簡沫一身狼藉地站在原地,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女人,你很喜歡自己髒兮兮的樣子麼?”
沒多久,男人洗完澡過來,看着還呆呆在原地的簡沫,眉頭微挑。
這時候簡沫才反應過來,看到男人像是倒三角一般完美矯健的身材,即使已經看過,還是微紅着臉挪開了眼,在女傭的帶領下去了浴室。
她看着自己備受摧殘的右手,上次割腕了這次胳膊關節又被脫臼,她都快懷疑自己的手是不是要廢了。
可是這裡似乎沒有紗布,她只能夠用左手,很不方便地擦拭了一下身體,再換上女傭提前備好的衣服,重新將那有些滲血的繃帶將自己的傷口纏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她疼到了極點,卻強忍着。
等她慢吞吞地下了樓以後,腦子裡還在想着該怎麼逃出去。
一樓白色真皮沙發上,男人一身寬鬆的浴袍露出性感的胸膛,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忽略他慘不忍睹的性格的話,他那完美的外表還是
能夠輕易驚豔人的。
而他的身後站着幾個人,手裡頭還有提着醫藥箱的,瞬間就讓簡沫的心掉了起來。
“過來。”
男人命令着,輕輕勾了一下食指,明明是很誘人的動作,卻讓簡沫避恐不及。
簡沫剛沐浴完,此刻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裙角長到腳踝,袖子也遮住了大半個胳膊,大熱天穿成這樣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男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樣,覺得這樣穿還湊合,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畢竟他可是記得這女人曾經穿着風衣,裡面卻光着跑出去的。
可是看到她手腕處露出的白色紗布,還有點點血跡,男人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過來!”他再一次命令道,想到剛剛在直升機上她的傷口可能有點撕裂,臉色陰沉。
“我……”
不等簡沫磨磨唧唧完,男人大步向前,直接拽住她的左手就按在了沙發上。
簡沫有些慌張,緊接着一擡頭就看見沙發旁邊的幾個人,其中有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剛好也在看她。
醫生?
簡沫頓時如同刺蝟一樣豎起了全身的尖刺,那一晚男人所說的檢查令她恐懼難堪,現在還有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不會也要檢查她吧?
到底是要檢查什麼?
一想到那冰冷的機械要貫穿她的身體,簡沫害怕地全身發抖。
而傅子辰看她這副模樣,眉頭微皺:“不就是給你看看手腕傷口,你至於要殺人一樣激動麼?”
簡沫愣了一下,難道不是要檢查她?
“你在想什麼?”
男人朱脣微動,真想撬開她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非那麼一驚一乍的!
簡沫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誤解了什麼,只是低着頭,小聲嘟囔,“沒什麼。”
隨後,待紗布拆開來以後,傅子辰可以看到女人雪白的手腕上,猙獰的傷口已經縫上了醜醜的黑線。
因爲在直升機上傅子辰是對她胳膊關節動手,所幸手腕處的傷口沒有撕裂。
即便是如此,傅子辰在旁邊看着,眼神陰沉沉的,表情不怎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