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恩別墅外,溫晴暖狼狽的身影匆匆坐上了溫家的車子,溫晴暖的車子和她的人一樣,光鮮亮麗。\
她坐進去,面色很難看。
車子駛離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別墅大門,溫晴暖的面上陰晴難定。
別墅裡
涼小意撇撇嘴,沒有好戲看了,準備上樓去。
“上哪兒去?”她剛轉身,腳邁開兩步臺階,背後男人陰森森的聲音幽幽傳進耳朵裡。
“您看不見嗎?唱戲的人都走了,我不上樓,還呆在這裡看討厭的人臉色嗎?”涼小意嘲弄。
男人立在臺階下,覺得她這話刺耳極了。狹長的眼睛眯了眯,視線膠着在臺階上那個女人的身上……是他的錯覺嗎?涼小意這個女人似乎變了。
“討厭的人?”蘇涼默同樣走上樓梯,就站在涼小意的身高,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在她的背後,擋住了客廳裡照過來的光線:“你指誰?”
涼小意暗自翻着白眼,“這裡除了蘇先生您,還有其他人嗎?”
說罷擡腳就順着樓梯上二樓。
留下蘇涼默神情陰晴不定。
這個女人……變了。
有瞬間的心慌,這個女人開始討厭他了?
不!
不會的!是他多心了,涼小意愛蘇涼默,涼小意只會愛蘇涼默!
蘇涼默從來沒有想過,涼小意這個他眼中心腸歹毒,他厭惡至極的女人,會有一天,不再愛他了。
這種想法,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他擡腳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剛進臥室,就看那個該死的女人,一點兒都沒有打人之後的反省,老神在在地靠坐在牀上,玩着手機。
“涼小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男人的聲音夾雜着冷意,涼小意這時候才擡起頭,很是隨意地看了一眼牀尾立着的高大身影。
“蘇先生您是來要我這隻打了溫小姐的手的?”她眼底閃過諷刺,擡起那隻打了溫晴暖的手掌:“喏,給您了。只拜託您廢了它的時候,給上點麻醉藥。”
牀尾立着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
“涼小意,警告你,不要挑釁我!”
聽聞這話,涼小意收起手機,不答反問,“蘇先生,您有沒有想過。您的自負不僅讓您看不清事實真相,也冤枉了無辜的人?”她的包子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抓着手機的手,卻緊張地握緊。
蘇涼默……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就一次!
蘇涼默淡漠的眸子對上涼小意的時候,女人那張並不出色的臉上,那雙清澈的瞳子,此刻似乎特別的明澈。毫無雜質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似乎藏着千種情緒,等他再次眯着眼仔細去看,卻又看不出什麼來了。
蘇涼默蹙起了好看的眉頭……他多心了?
“你指什麼?指晴暖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你?”薄脣微張,男人看向女人的的眼裡有着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異樣情緒:“我以爲你已經認罪了。知道悔過了。”
悔過?她憑什麼要悔過?悔的哪門子過?涼小意那顆心漸漸涼了。漠然地收回視線,落在手上的手機上。
捏着手機的手鬆了鬆,狀似無意的將手中的手機關機,放回了牀頭櫃上。
手機裡的那段錄音,就讓它石沉大海,事情的真相就隨着她的死亡一同埋藏吧。
是她傻。纔會一次又一次給他機會。
是她傻。纔不明白,如果他願意相信她,她什麼話都不用說,什麼證據都不用給,他就會相信。
相反,一個人若是打從一開始就從心裡否定你,不相信你,懷疑你,你怎麼解釋,怎麼據理力爭,怎麼請求信任,他依然故我的只會相信他自己願意相信的。
他們之間的糾葛,不是來自於其他,是她愛他,而他,不愛她而已。
愛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輸了一輩子。
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她又發起呆了,這女人最近總是愛發呆,蘇涼默心中有些說不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
走向牀頭,直到高大的身影罩在涼小意的頭頂上,涼小意纔回了神。
瞬間愕然:“你想幹嘛?”
男人一邊伸出優雅的食指,解着衣釦,一語不發,冷眸虛睨,那一眼,讓涼小意心寒。
“蘇涼默!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涼小意的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明白了!他又要發泄了!
“不……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事情!”她不要再一次當做被泄慾的工具,她不要再一次沒有尊嚴的任由他發泄他的慾望!她不要他……沒有愛情的擁抱!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邊解衣釦。聽她胡言亂語,眉心一蹙,冷眼喝道:“涼小意你瞎嚷嚷什麼?”脫下身上汗溼的襯衫,男人從一旁的衣櫥裡拿出一件乾淨的居家t恤,西裝褲也換成了淺灰色的休閒運動褲。
“……額,”涼小意張嘴無言,一時之間嗓子堵得慌。
男人坐在牀沿,換好居家褲後,正準備起身,突然察覺涼小意剛纔表現出來的驚慌,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倏然間低頭,鷹隼一般的眸子攫住她的視線,蘇涼默的眼神裡分明含着一絲玩味:“你不會以爲我脫衣服是準備強要你吧?”
轟!
五雷轟頂啊有木有!
如遭雷擊啊有木有!
蘇涼默太不給人留臉啊有木有!
“譁”的一下子,涼小意的臉紅成猴屁股!
牀榻邊的男人動了,他高大的身軀緩緩朝着她壓了下來,漆黑的頭顱埋在她的耳邊,以着磁沉的聲音:“不過你若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話,我也可以屈尊降貴滿足你。”
“我沒有!”涼小意本能反駁。
不過蘇涼默這個男人真的是捉摸不透,上一秒還貌似和涼小意調情,下一秒眼神就冷的像是冰渣。
聲音含着三伏天的暴風驟雪,薄脣上翹,笑意卻不達眼底:“今天,誰允許的你,見溫晴暖?”一股涼意順着脊椎骨直朝腦髓而去,男人的眼深邃的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以後,不許你見溫晴暖。”
一瞬間。因先前的羞意而紅的臉,瞬間慘白毫無血色!
他怪她?
他憑什麼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