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辰一走後,蘇涼默一把拉起涼小意,深邃的眼盯在涼小意的身上,專注地上下打量。
涼小意被他看得一陣不自在,“那個,不好看嗎?”
“老三。”蘇涼默早早開口喚道:“老四在那裡。你去找他吧。”
許辰一遺憾地看了一眼涼小意,嘖嘖嘴……正主來趕人了,雖然很遺憾,他還是走吧。
“不,”男人專注的盯着她,一把從身後將她摟在懷中,微微屈身,好看的下巴就靠在她溫潤的肩膀上,“好看,我老婆最好看。”所以要藏起來,她的美,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什麼賽維衛恩,什麼莫子川,什麼許辰一,什麼john,還有那什麼的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全特麼見鬼去吧!
涼小意的臉被他一陣誇的躁紅。
後來有個工作人員來催着拍照。
john很厲害,每一張照片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
在涼小意累的喊停的時候,作爲攝影師的john反而意猶未盡。在涼小意休息的時候,john正一張一張翻看着剛纔拍的照片。
“美……這凌亂的美感,我畢生恐怕都沒機會再拍出這樣的美感了。”john遺憾地瞥了一眼正在休息的涼小意:“我真想拍一套她的個人寫真集,像這樣少見的美,就該與世人分享。”
分享你妹!
某個高冷總裁又不高興了。
“我老婆美不美,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你修好圖,把照片底片給我。”
“額……”不是吧,他就那麼點希望了,蘇涼默這混蛋果然不負所望,把他最後的希望都打破了,不行,一定要偷偷藏一張。
涼小意斂眉不語,沒人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麼,然後,她站起身,走向john,“john先生,如果可以,我想麻煩你幫我拍一張單人照……黑白的。”
“當然可以,只是……黑白的?”john覺得古怪。
“嗯,黑白的。拜託你了。”
她那樣真誠地感謝,以至於john都不好意思,點頭道:“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
大片的薔薇背景,穿着白色婚紗的女人站在那裡,她的脣,豔紅燦爛,她的笑容,生機盎然。然而,蘇涼默卻覺得,這一笑,彷彿燃燒了她整個生命。
晴朗的天空下,和風輕拂,拂過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薔薇花,綠葉紅花裡,那個穿着潔白婚紗的女人,美若豔陽!
然而,下一幕,卻叫這三個十分出衆的男人看的心驚膽戰!
看着她笑,脣角上翹的弧度,白的耀眼的牙齒,襯着豔紅色的脣瓣,她揚脣綻放燦爛的笑顏;看着風吹亂她的發,幾縷烏黑的發凌空亂舞,別在一側耳後的豔紅薔薇,被這股風吹散幾片花瓣,騰着空,打着璇兒飛向天際。而那笑的璨若豔陽的女人,彷彿也要隨風飄去。
蘇涼默不自覺地朝她伸出了手,他的眼中閃爍着慌亂和害怕……這個女人,她要去哪兒?不!沒有他的首肯,她哪兒都不能去!
“咔擦!”相機一聲清脆的響聲,將這一幕定格成永痕。
“美!驚心動魄的美!”john呼吸急促,“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美!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再有!”他眼中閃着激動,還有遺憾,對蘇涼默說:“真可惜,若是我能比你早遇到她,那她將是我唯一的維納斯女神!”
蘇涼默彷彿沒有聽到john的挑釁和宣言,癡癡望着大片薔薇花中的女人。望着那個在薔薇花叢中轉頭衝他綻放一記燦爛笑容的女人……他心中不知爲何,突然涌現出一股不祥的感受。
倒吸一口冷氣,再也顧不上其他,在許辰一和john錯愕的目光下,他突然拔腿就衝進了那大片的薔薇花中,長臂一帶,一把就將她箍進他的懷抱裡,緊緊的,好似要是把她整個人嵌入他的身體裡!
吻,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淹沒了涼小意。也吞下了她未出口的話。蘇涼默不知道爲什麼要吻她,他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心情這麼的差。
他只知道,這個女人,他沒點頭,哪兒都別想去!
那一個個吻,彷彿是在宣誓主權……也許他不知道,他正在做一件極傻極傻的事情——向老天宣誓主權。
“我……快窒息了。”涼小意推搡着眼前的男人,這才終於讓這個男人停止他瘋狂的親吻。
涼小意被放開,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剛纔,他真的太瘋狂了。
然而她因缺氧而漲紅的臉色剛剛恢復,下一秒,就被禁錮在方寸大的懷抱中,蘇涼默微涼的薄脣狠狠壓覆了下來。
豔陽天下,開得正豔的大片薔薇花田中,在綠色和紅色交織的豔麗色彩下,高大挺拔的男人,禁錮着身前的女人,深深地吻着這個女人。
john拉了拉許辰一,二人相視一眼,默默地離開了這個後花園,留給那對戀人足夠的私密空間。
涼小意不知道蘇涼默這個男人怎麼了,然而,她卻已經溺斃在這個男人的吻中。
……
工作室室內,john翻看着剛纔抓拍到的那一張照片,再次看癡,卻道:“辰一,你覺不覺得,涼小意的這張照片美得驚心動魄,卻也美得那麼不祥?”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我總覺得,她那一笑,生命化作油火,瞬間燃燒,雖美,卻已是強弩之末。”那驚心動魄的美,彷彿是以燃燒她整個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沒有想到你這個怪醫還會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john嘲笑起許辰一,這之後,兩人相互調侃,似乎有志一同地選擇遺忘那個不祥的話題。
卻又在調侃的時候,不時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窗外。
花田中,蘇涼默化作野獸,狠狠地要了涼小意。終究,在蘇涼默的獸性之下,涼小意童鞋忍受不了暈眩了過去。
看着蘇涼默打橫抱着裹得嚴嚴實實的涼小意進來,john和許辰一大罵一聲:“禽獸啊禽獸!”
蘇涼默墨眸頓時一眯,冷刀子直朝着兩個好友射過去:“閉嘴!聲音小一點,眼瞎嗎?沒看她睡着了。”
“那是睡着嗎?是暈過去了吧……”john饒是不知死活地說道,但是聲音卻已經壓得很低。
蘇涼默冷冷掃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看向一旁的許辰一,“對了,關於她用禁藥,你找到新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