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捏碎了手中的鹽袋,蘇涼默面色鐵青!
什麼話都沒有說,掐斷電話,拾起沙發上的外套,蘇涼默大長腿跨出,筆直朝着大門疾步而去。
“總裁,這魚還沒放鹽……”
“留着,明天繼續。”男人在跨出門口的時候,扭頭命令。
林曉看着鍋中已經快熟了的魚……這還能留到明天繼續?明天繼續幹嘛?放鹽嗎?
暈了!
……
蘇涼默飆車飆到了極致,臉色難看的可怕。
緊緊抿着嘴脣,注視着前方,飛快的速度,快速的打着方向,抓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蹦跳!
眼底難以遏制的怒氣澎湃!
想到那是自己的親兒子,蘇涼默那張俊美的容顏上就顯出一絲灰敗!
殺人滅口!
那個混賬小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混賬小子心中,他這個親爹原來那麼不堪!能夠對自己的兒子殺人滅口!
車子還沒停穩,蘇涼默飛快的下車,碩長的身體狂奔,一陣旋風一樣,衝上了65層他的辦公室。
總裁辦的員工一個個不明所以,看着他們一向冷靜自持的總裁,旋風一樣,打個轉,狂奔過去。
“哐!”
蘇涼默高高擡起腳,一腳重重踹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總裁辦的員工們各個都嚇了一跳。
總裁辦公室裡,涼之珩坐在沙發上,手中捧着一本資料夾。聽到這一重重一聲巨響,也是嚇了一跳。
他眼皮一跳,面上淡漠。
“來了?”小人兒擡頭,看了一眼門口怒氣洶涌的男人,淡然地問道。
門口,蘇涼默就站在門外,聞言,眯着眼,視線鎖住沙發上雲淡風輕的涼之珩,擡腳,走了進去後,手一揮,被踹開的門被重重砸上門框,繼剛纔“哐”的一聲巨響之後,全體65層樓的職工們,再一次聽到門發出的一聲巨大的聲響。
總裁辦的職工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看着緊閉的門扉:“總裁是怎麼了?我看總裁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何止是吃人,是要殺人才對!”
“那,怎麼辦?總裁是衝着小少爺去的。陸總監現在又不在公司,怎麼辦啊。總裁不會是要對小少爺做什麼吧?”
……
總裁辦公室裡,蘇涼默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涼之珩。
“你動了我的電腦,問過我嗎?”男人冰冷的聲音問道。
涼之珩稚嫩的臉上飄過冷笑,“你動了我的賽維叔叔,問過我嗎?”
蘇涼默眯起眼,他知道涼之珩在他電腦裡看到的是什麼,就在接到下頭人的電話之後,他用手機上過郵箱。
此刻,面對涼之珩的質問,蘇涼默一個字都沒說,彎下身,雙手一把抱在涼之珩的腋下,一瞬間,涼之珩被抱起來,小人兒臉色一變,閃過一絲狠厲:“蘇涼默!你果然要殺人滅口!”這時候,涼之珩心裡後悔,虧他在此之前,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賭蘇涼默不會冷血無情的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這四個字,是今天第二次聽到了!
蘇涼默惱火的緊抿嘴脣,隻字不言。不去聲辯更不去解釋。
不承認,不否認。
男人一把抱起涼之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天旋地轉之間,涼之珩被背朝上的壓在男人的大腿上,下一秒……
啪!
涼之珩屁股一涼,接着屁股一痛。……懵了。
蘇涼默把兒子壓在大腿上,扒了這小子的褲子,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巴掌聲!
足足打了五六下,才停手。
涼之珩終於有了反應……“啊!蘇涼默!你個老王八蛋!”
“啪!”迴應涼之珩的是,屁股上又捱了一巴掌。
涼之珩從小沒被這樣對待過,小人兒恨死蘇涼默了!從小就沒誰這麼給過他難堪,眼圈都赤紅赤紅的,“蘇涼默!我就說你老王八蛋!殺人兇手!冷血動物!”
“啪啪啪!”屁股上又是幾巴掌,蘇涼默說:“你繼續罵,罵一句打一下。”
“你!”涼之珩從小就穩重的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城府也深,跟人交手,很少吃虧,應對事情,也很少有讓他無法應對的事情和人。但是今天這種事情,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
涼之珩此刻恨不得將蘇涼默千刀萬剮,但是就是拿他沒轍。就好像是叫囂着“我要報仇”卻根本沒有章法,像是無頭蒼蠅亂竄。
瞪紅了眼,涼之珩冷哼一聲:“哼!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喜歡我媽咪!”
說完,立刻閉上眼睛,等了好久,屁股上卻沒有那熟悉的“啪”一聲,涼之珩困惑的睜開眼睛。
剛睜開眼睛,蘇涼默就把涼之珩給抱起來,讓小傢伙正面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大一小,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相似的眼,眼對眼。
蘇涼默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認爲,是我對賽維?衛恩?克魯茨那個傢伙動的手?”
“你想要狡辯?”涼之珩露出諷笑:“那裡,你的電腦裡,證據確鑿。”邊說着,小手指向蘇涼默的電腦,“照片,我都看到了。”而且作爲證據,他怎麼會不保留?
“不是我。”蘇涼默面無表情的說。既不是解釋也不是推卸,他只是陳述事實。不過聽在已經先下定論的涼之珩耳朵裡,就成了狡辯。
涼之珩譏誚的笑:“不要狡辯了,做了就是做了。你要是承認,我還能夠高看你一眼。”言下之意是說,蘇涼默沒有擔當,讓人瞧不起。
蘇涼默什麼話都沒有說。抱起涼之珩,站起身就朝門外走。
一路抱着涼之珩,就下到地下停車場。
開了車門,把人給丟在後車座,自己上了駕駛座。
一路上,涼之珩也好耐心,一個字都沒有問。
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場,一路又開了一段路程,直接上了高架。
這時候,車後座,涼之珩再成熟,畢竟還是小孩子,沉不住氣了:“去哪裡?”
“郊區。”
“去那裡做什麼?”涼之珩皺了下眉頭,突然去郊區,心中一陣不安。戒備地盯着前面的男人。
駕駛座上,男人丟下四個字:“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