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默看着廚房裡的女人手腳利落地切洋蔥,燙西蘭花,脫掉了外套,她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帶衫,外面匆匆忙忙套上淺綠色的圍裙。蘇涼默的眸子深了深,無論是吊帶還是圍裙,都不能完全擋住她背上露出來的那些傷疤。
每一條刀疤縱橫交錯,讓蘇涼默覺得這樣居然產生濃濃的凌亂的美感。
涼小意哪裡知道,在她眼中醜陋難看的身體,在蘇涼默的眼中,美得彷彿是斷臂的維納斯。
她正準備將意大利麪麪條下鍋,背上纏上一個人,下一秒她發覺她的腰間纏上了一隻有力健碩的手臂,身後被一個溫暖的胸膛擁住,“刷”的一下子,涼小意意識到發生什麼了,嬰兒肥的臉上頓時比番茄醬還要紅。
身後的胸膛熱火滾燙,來自於他的溫度,一點點透過衣服,傳到她的皮膚,這個男人的胸膛很溫暖,溫暖到讓涼小意有些眷戀。
“蘇先生不是餓了嗎,我,我在下面條呢,所以你能先放開我嗎?”涼小意稍稍往前傾,想要離開他的懷抱,而身後的人卻步步緊追,涼小意被堵在流水臺邊,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身後的人意識到前面沒有退路,更加大膽起來,手裡的動作沒有停。
氣息不穩的低沉的嗓音在涼小意耳邊響起,充滿魅惑“嗯,我沒關係,你繼續煮麪。”說完,手又不安分的地往涼小意的腰上去。
可是我有關係!……涼小意想要抓狂,這男人最近變得越來越古怪了。弄得她有時候措手不及,無言以對。
“可是蘇先生這樣子的話,我不方便做事情啊。”說的夠明白了吧,可以放開了吧。
迴應她的是脖子上一股溼熱的吻,他邊吻着她的脖子,手將她整個身子往他的胸膛帶了帶,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他邊吻邊含糊不清地說:“要我放開也不是不行。只要你願意告訴我,今天你去了哪裡?”看似陶醉的吻着,男人眼底卻閃過一道精光。
涼小意沒有開口,一時之間兩個人都靜了下來。
時間彷彿靜止,蘇涼默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倔強的抿緊嘴巴,長久的僵持之後,他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桎梏她的手臂,然而卻板着她的身子面對他,蘇涼默神情認真地說道:“小意,我們是夫妻。我的事情,只要你問,我非常願意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你的事情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夫妻不該是坦誠以對的嗎?”看着她,蘇涼默直勾勾的看着涼小意,直盯進她眼睛裡。
這句話駁斥得涼小意啞口無言。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和麪前的這個男人成爲夫妻。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這個男人要求“坦誠以對”。那她可不可以奢望地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願意開始瞭解她了?
“我……”涼小意很猶豫,貝齒咬着嘴脣,最後敗在蘇涼默堅定認真的視線下……也許,或許,他是真的願意試着瞭解“涼小意”這個人,“我去了本市一些患腦瘤的患者家中。”涼小意緩緩開口。
“你去那裡做什麼?”蘇涼默不解。
“我祖母在我小時候死於腦瘤。所以我從小就有一個心願,將來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更多看不起病的腦瘤患者。而且,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爲了這些病患。”不知不覺,涼小意說了很多,她說起自己的夢想,說起自己回國的目的。
對面那個男人的臉越來越黑。……靠!這女人回國原來真的不是爲了他!這個認知讓蘇涼默非常不爽。尤其還想起了之前賽維衛恩克魯茨那傢伙的話,那傢伙當時說什麼來着,說小意回國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爲了某個人。
不過在看到面前的女人談及夢想,談及願望的時候,眼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蘇大總裁決定了,這一次就原諒她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蘇大總裁眼底閃爍着詭譎的光芒,邪肆地勾起脣,連薄脣裡吐出的聲音都帶着一股蠱惑的味道。
“老婆,我很高興你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我,這代表你信任我。老婆,我剛纔說過吧,夫妻就要坦誠相待。”
涼小意不解:“嗯,對啊。”她不都告訴她一天的行程了嗎。還要怎麼坦誠相對?
“好,老婆,既然你也認同,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大手突然伸進涼小意的圍裙裡,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隔着圍裙就把涼小意上身的黑色吊帶衫扯碎了,大手又朝着涼小意身下的七分褲進攻。
嚇得涼小意花容失色,趕忙弓着身護住被扯到一半的七分褲,驚慌地叫道:“啊,你要做什麼,蘇先生!”
“咦?不是說好坦誠相對的嗎?”
聽到男人故作不解的話,涼小意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坦誠相對還可以這麼用。
“你、你不要臉!”她狠狠瞪他,包子臉氣得鼓鼓的。蘇涼默看到她眼中快冒火了,非常惡劣地伸出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輕佻地說道:“觸感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這裡。”大手毫無預警隔着圍裙罩在一隻豐滿的蜜桃上。
帶着涼意的手碰到涼小意的身上,冰與火的碰撞,帶來的是遠超於一般的感覺。
哄!
涼小意只覺得臉像火燒雲,滾燙滾燙,千萬別懷疑,絕對不是害羞,那就是被咱們的蘇大總裁,臭不要臉的氣的。
她企圖拍下那隻作惡的大手,但是他的手像生在那兒一樣,一動不動。
“這裡是廚房!”她厲言勸阻道。
可惜男人漫不經心“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啊。這裡是廚房,你還穿着圍裙。”
不說圍裙還好,一說圍裙,涼小意快崩潰了。她咬牙切齒:“是隻穿着圍裙!”特意強調那個“只”字。
沒錯,說話間,她被他剝光了,光溜溜,身上就一件圍裙。
他的手,還在四處作亂。